“左小影通過鐵劍真人試煉!”這消息如海燕乘風,,轉瞬之間便傳遍凌霄閣各處,。即便是正在明月湖觀看水宗試煉的郁一淼、林舒煥和杜心鐵也知曉了此事,。
“影哥又贏了,!”林舒煥一臉神往,“倘若影哥能連過五宗五場試煉,,是不是就能繼承一枚玉鐲,?”
杜心鐵堅定道:“影哥挑戰(zhàn)的宗師比別人多,勝的場次也比別人多,,肯定是能拿到玉鐲的,。”
郁一淼聽罷兩人說話,,并不接話,,杜心鐵見他臉色不以為然,,正想詢問,林舒煥搶道:“魚苗,,你還因為輸了影哥在這生氣呢,?”
郁一淼盡管對左小影仍心存芥蒂,但聽到林舒煥這么說還是露出苦笑:“我雖然不愿輸給影哥兒,,但也不是在這兒看低影哥兒,。我只是在想,五枚玉鐲兒,,哪一枚能給影哥似乎都不太妥當,。”
他伸出五根手指道:“金木水火土,,其他四宗都有得意門生,,木宗的路師兄現在頗得木宗諸位尊長的賞識,更何況他的木行修為也超過影哥兒,?!?p> 杜心鐵仔細思量,發(fā)覺郁一淼所說非常在理,,卻聽林舒煥滿不在乎道:“管他呢,!讓影哥和路師兄打一場,誰贏誰得木鐲,!我們在這兒盤算又有什么用呢,?”
郁一淼忍俊不禁,哈哈笑了兩聲,,但隨即發(fā)覺林舒煥所說也自有道理,,是左小影還是路桐軒,自己在這兒盤算又有什么用呢,?
而過去這兩年,,自己盤算的是不是又太多了些?像小林子那些過得單純些,,不好嗎,。
“哎呀!”此時不知被身邊人羨慕的林舒煥發(fā)出了失望的叫聲,,郁一淼抬起頭,,見浮橋上的弟子單膝跪地,顯然是輸了一招,。
明月湖湖面不大,,有縱七橫八十五座浮橋,水宗宗師長孫無淵端坐在浮橋中央,,靜待面前弟子完成他的試煉,。
他的試煉是踏到彼岸土地,。
而參加試煉的弟子,正是高長煜,。
水克火,,這場試煉就是考驗火宗高長煜道術被克制時,如何克敵,。
但他沖了三次,,每次都被長孫無淵攔了下來,。
高長煜從來不曾與長孫無淵有過深交,,他聽幾位師兄說過,這位水宗宗師做事滴水不漏,,而算無遺策,,是凌霄閣決策的謀劃者,因而深得火宗諸位性格直爽的尊長不喜,。此時高長煜三次使用不同手段,,都被長孫無淵輕描淡寫地化解,似乎自己所有的舉動都落入這位宗師的算計之中,,方才體會到對其他尊長面對此人的感受,。
“高尊長,莫要心急,?!遍L孫無淵見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對策,,溫言道,。
高長煜聽到長孫無淵此話,心中頗為不以為然,,自己絲毫沒有心急,,只是在思考取勝之道,長孫無淵處于湖面中心,,整個湖水都聽其所用,,自己無論從哪一邊行走,都躲不過他所喚出的冰晶圍堵,。而自己的火行道術又被這冰晶壓制,,不能施展……
“我小徒葉硯霜說你平素自大,做事莽撞,,我想應該不至于,,但今日卻見你思慮過于簡單,太依仗火行道術中的沖勢,,缺乏變通……”
高長煜聽得此言,,心頭火起,,葉硯霜平常與自己針鋒相對,居然在尊長面前也胡言亂語,。而自己剛才真的只是一味猛沖嗎,?明明第二次是聲東擊西,第三次則是兩次借火龍在半空爆裂時的聲光火焰奪人耳目,,自己從最遠處迂回向前,,眼看就差數步沖過橋頭,卻不料一團水霧驟起,,逼得自己又退回起點,。
高長煜正在琢磨自己之前幾次失敗的教訓,卻見長孫無淵眼望自己,,目中似有一抹笑意,,高長煜頓覺自己千般思慮似乎逃不過這位宗師的股掌之中,心中竟有一絲怒氣,。只覺得長孫無淵只以智計傳名,,倘若自己真是要以火行道術之威沖前,即便是水宗宗師只怕也要避其鋒芒,。
想到此,,高長煜的赤龍從袖中滑入手中,同時暗運火行心法,,丹田中陽朔之氣徐徐化作火行之力,。長孫無淵見高長煜眼神變得凌厲,微微一笑,。高長煜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怒火更盛,一聲長嘯,,六條火龍從他身畔舞出,,凝聚在他的劍刃上,飛快向長孫無淵沖去,。
“高尊長……”郁一淼話說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只見那火龍掙扎飛到半空,,終于被寒氣所迫,,消散在空中,高長煜整個人摔入湖中,。長孫無淵左手微抬,,只見湖面水花涌起,將高長煜推出水面,,落在橋上,。林舒煥見高長煜牙關緊閉,,面色慘白,脫口而出:“高尊長……不會死了吧,?”
話音未落,,高長煜從口中吐出一口水,猛地咳嗽起來,。
“高尊長,,水能克火,過往你六陽化龍無堅不摧,,但也不能隨意就打破這五行相克的桎梏,。”長孫無淵緩緩說道,,周圍凌霄閣弟子紛紛點頭稱是,,都覺得高長煜未免太過莽撞,。高長煜翻身坐起,,抹著臉上水滴,雙眼呆滯,,似乎有些發(fā)懵,。
“高尊長,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等一下,!”長孫無淵眉頭微皺,,他不喜歡別人打斷自己的話,只見高長煜慢慢道:“長孫宗師,,弟子心有不服,,總想再試一次?!?p> “何必如此,。”長孫無淵壓低聲音道:“這火鐲還能落到別人手上不成,?”
雖然無外人能聽到,,高長煜卻只覺得那話中似有無盡嘲諷,他高聲道:“長孫宗師,,弟子想挑戰(zhàn)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