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突然暴起,身體柔軟的沒骨頭一樣,,果然就像一條兇猛的帶魚,,在韓毅和萬德福中間拼命攻擊。萬德福身體素質(zhì)不弱,,倒是能將將應(yīng)付,。
韓毅這邊多少有些吃力,手里的匕首一直握著,,卻沒有朝大腦袋身上招呼,,畢竟在他心里,,這個家伙是人,不能互相傷害,。
大腦袋毫無顧忌,,拼命的發(fā)起攻擊,萬德福罵道:“老毅,,你個完蛋玩意,。拿刀捅他啊,我他娘的要撐不住了,!”
韓毅依舊下不去手,,萬德福一咬牙,隨后抬起鐮刀,,臉上滿是狠厲,,鐮刀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對準(zhǔn)了大腦袋的脖子,,眼看著就要砍在大腦袋的脖子上,,韓毅的耳邊傳來義莊劉的聲音,“停手,!”
此時想要制止萬德福,,絕對來不及了。
韓毅滿心焦急,,義莊劉這么說絕對有他的道理,,貿(mào)然出手就怕出現(xiàn)別的問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韓毅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不見,再往大腦袋那看,,只見玩偶娃娃正拿著一把匕首扛住了萬德福的鐮刀,。
金屬碰撞聲刺痛了骨膜,萬德??谥心钅钣性~,,“老毅你這娃娃挺厲害啊,!”誰都沒注意,,大腦袋的脖子,被鐮刀回形的刀頭割破了一個口子,。
頓時,,剛撐起的身體開始萎縮,只見大片的黑色飛灰從他的脖子噴濺出來,大腦袋像是瘋狂一樣,,拼命用干枯的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不行,不行,!”
義莊劉的聲音響了起來,,“徒弟,,捂住口鼻,,那玩意有毒?!表n毅忙對萬德福喊道:“捂住鼻子,,這飛灰有毒!”
萬德福抬手捂住了鼻子,,“他怎么辦,,都癱倒了?!?p> 韓毅捂著鼻子,,搖了搖頭,義莊劉在一邊說道,,“按著我說的方向走,,不要說話?!表n毅點了點頭,,對萬德福示意,跟自己走,。萬德福一手提著大腦袋的腳脖子,,一手扛著鐮刀,跟在了韓毅的后邊,。
飛灰散了,,萬德福和韓毅依舊不敢大喘氣,萬德福問道:“你腰帶咱們?nèi)ツ???p> 韓毅沒有回身,,只回答:“跟著我就行?!?p> 萬德福不疑有他,,拽著像具枯骨一般的大腦袋,跟在韓毅后邊,,大腦袋散盡了那飛灰,,像是失去能量一樣,又恢復(fù)到虛脫的狀態(tài)。
義莊劉指揮著韓毅,,“徒弟你現(xiàn)在把他放下,,朝你腳下看?!表n毅看過去,,只見一條銀亮的鐵軌出現(xiàn),韓毅驚訝,,義莊劉是怎么走出霧霾并且找到火車的,?
義莊劉的聲音再次響起,“徒弟,,現(xiàn)在你沿著鐵軌走,,最后就能找到那個火車,為師在火車那等你,?!闭f完,義莊劉那邊再沒了聲音,,韓毅招呼萬德福,,“老萬咱走了?!?p> 萬德福應(yīng)了一聲,,換了只手繼續(xù)拖拽著大腦袋,大腦袋現(xiàn)在就像一個布偶娃娃,,任由萬德福拖著他的腳,。偶爾撞到了什么東西,才會發(fā)出低微的聲音,。
韓毅又對萬德福說道:“老萬,,別這么扯著他了,萬一在出點什么問題,,我們就罪過了,。”
萬德福毫不介意,,“他這副模樣和死了也沒分別,,誰知道他還會不會起幺蛾子了。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韓毅聽萬德福這樣講,,點了點頭不在說什么,。
漸漸韓毅覺著眼前的路越走越清晰,濃烈的霧霾竟然有逐漸消散的趨勢。
“老毅,,這霧好像消散了,,這不應(yīng)該啊,?這霧霾不是人為的么,?”萬德福在韓毅身后念叨。韓毅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放慢了走路的速度,,對萬德福叮囑道:“不要掉以輕心,萬一遇到什么東西,,看清楚在打,。”
“行嘞,,你就放心吧?!比f德福滿口答應(yīng),。
前方一座龐然大物,漆黑的影子透過霧氣映過來,,韓毅皺起眉頭,,那小火車原來這么大嗎?難道是……“老萬,,時間變了,,你要多留意?!?p> 韓毅說著,,戴上了急速手套,背包里的假腿變成了正常的大小,,韓毅把匕首揣進兜里,,隨后把假腿拿在手上,隨后掂了掂,,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東西大小和傷害值都很讓韓毅滿意。
“老毅,,前頭的是不是那火車,?”萬德福問道。
韓毅嗯了一聲,,“一會我們一起從這里上去,,你跟著我。”萬德福瞇起眼睛看著前方,,布滿紅銹的黑色老式蒸汽火車,,咽了一下口水,“韓毅,,這里頭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二人繼續(xù)往前,黑色火車頭逐漸現(xiàn)出全貌,。韓毅深吸了一口氣,,“不確定?!?p> 看著眼前巨大的火車,,韓毅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火車只是停在這,,就讓人透不過氣,。
車頭側(cè)邊有三級階梯,一只腳踏上去簌簌的落下了一堆細碎的褐色粉末,,韓毅捏起一點放在鼻子下,,說不出的鐵銹味,帶著腥臭,。
圍起來不像是正常的鐵銹味,,難道是……韓毅沒往下想,能把階梯鋪滿,,那得需要多少血量,?
火車的門不自然的開著,里面黑的一塌糊涂,,萬德福把那大腦袋扛上車,,韓毅打開手電筒,車廂里頓時亮了起來,,只不過,,里面一道道凌亂的褐色印記,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左手邊是火車頭,,右手邊是第一節(jié)車廂,韓毅咽了口唾沫,,師父說在車上匯合,,可是沒說在哪里,只能一節(jié)節(jié)找了,。
韓毅指了指車頭,,示意萬德福跟著他進到車頭里,。
萬德福點了一下頭,臉上的肌肉有些微微顫抖,,可能是害怕,。
手電光柱在車頭里面四處晃動,車頭里面倒是干凈了許多,,顯然那些褐色的印記沒有波及到這里,,破舊的座椅,還有完全復(fù)古的操作間,,以及車頭里的燃煤鍋爐,,都沖擊著韓毅的眼睛。
“老毅,,你說這車?yán)锇l(fā)生過什么,?”萬德福問。
韓毅搖了搖頭,,退出了車頭,,抬腳往第一節(jié)車廂走去。視覺沖擊讓他有一瞬間的思考停頓,,這輛火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才能如此狼藉一片?
“老毅,,你說這車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殘忍的事情,?比如大屠……”萬德福意思很明顯,,他沒有說下去,隨后抖了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