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四大書院,分別是上元州的圣賢書院,,晴天州的晴天書院,丹青州的丹丘書院和南轅州的菩提書院,。
這其中,圣賢書院的地位超然于前,,是整個天下公認實力最強的書院,。
由此可見,王淳風的家室有多么的顯赫,。
拋開這些,,單單是騎鶴下江南這件事,整個大夏國又有幾人能做到……
等蘇生從頓悟中回過神時,,王淳風恰好指著仙鶴身下被云霧擋住的地面笑道:“小師弟,,你坐穩(wěn)了,我們快到了,?!?p> 一聲鶴唳,仙鶴俯沖直下,。
要不是王淳風扶著,,蘇生差點摔個踉蹌。
沖開云霧,,其下是一片川地,,綿延數(shù)百里,鳥語花香,,流水潺潺,,恍若人間仙境。
仙鶴單足著陸,,落在淡綠青石板上,,卷起些許塵埃。
蘇生從仙鶴背上一躍而下,,身前一塊寫著圣賢書院四個大字的巨石巋然立在書院門口,,門頭上方,,更是掛著鎏金牌匾,金光閃閃,,靈動非凡,。
王淳風伸出手道:“來者皆是客,小師弟請吧,。”
蘇生深呼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書院,,剛一進去,就立馬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花草泥土清香,。
大道上鋪著密密麻麻地鵝卵石子,,道路兩旁俱是竹屋,行至幾百步,,就能看到三兩書院學(xué)子從更里面走來,。
統(tǒng)一淡綠色袍衣,腰間配著刻著圣賢的翠玉,,頭上分別綸著白巾,,談吐氣質(zhì),舉手投足都異于世俗書生,。
見王淳風和蘇生走來,。
所有路過學(xué)子都分別左掌右拳地施禮道:“見過王兄?!?p> 王淳風一一笑著回禮,。
一個腰間插著玉簫的青年學(xué)子看著蘇生笑著問道:“這位是?”
王淳風如實回道:“這是我在青陽書館讀書時的小師弟,,叫蘇生,。”
蘇生忙拱手道:“見過各位,?!?p> “即然王兄的師弟,那與我們就都是朋友了,,有空可以一起喝茶,。”
蘇生接連點頭,。
一路往前走,,遇到的學(xué)子全都是滿面春風,掛著如沐暖陽般的笑容,,談吐間都極重禮數(shù),,蘇生心想,,所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就理應(yīng)是如此,。
快到鵝卵石道路盡頭時,蘇生終于忍不住問道:“王師兄,,圣賢書院一共有多少學(xué)子?。俊?p> “約莫百余人,,去掉那些云游四方的,,估計還不過百人?!?p> “這么少,?”
王淳風臉上一笑,耐心解釋道:“這已經(jīng)不算少了,,你要知道凡是能在書院結(jié)業(yè)的,,只要稍加用功,以后修到上卿境界都不算難事,?!?p> 蘇生更好奇道:“那他們結(jié)業(yè)后都會去哪里?”
王淳風搖了搖頭道:“具體不太清楚,,或許會和你一樣,,游覽天下,或許會在一處,,繼續(xù)潛心苦修,。”
“不會去當官嗎,?”
“會有,,但不多,一百人中也難有三五人,?!?p> “可是…按道理來說大多數(shù)人讀書都只是為了當官啊,?”
王淳風笑著反問道:“那讓你當官,,你愿意嗎?”
蘇生果斷搖了搖頭,。
“那你是為何不愿意,。”
蘇生說不出具體理由來了,。
王淳風解釋道:“其他書院我不知道,,但圣賢書院的學(xué)子都不會愿意受皇家管制,,就像鳥兒一樣,本來就自由慣了,,誰會愿意再鉆進籠子里呢,?”
蘇生點點頭,不再多問,。
“你剛突破,,境界還沒穩(wěn)固,我先帶你去我住的地方歇著,,等過兩日我再帶你游覽整個書院,。”
“好,?!?p> 跟著王淳風,,順著一竹林小道,,走了百余步后,又變得豁然開朗起來,,最引人矚目的是那一汪湖水,,竹影四周倒立,仿佛這湖水本身就是翠綠色一般,。
湖上有一木板橋,,過橋后,能看到一個大一點的屋子,,推開門走進去,,大廳里擺滿了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類書籍,,其中不乏有些市面上難求的孤本珍品,,但在這里卻并未分類,只是和尋常書籍一樣隨意堆放,。
蘇生指著書架問道:“這里是圣賢書院的藏書閣,?”
王淳風搖搖頭,“只是我自己家的藏書罷了,,書院藏書閣的書要比這多很多,。”
“多很多,?”蘇生吃驚道,。
“是的,過幾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p> 兩人交談時,,偏廳突然傳來聲音,“帶了朋友回來嗎,?”
王淳風拉著蘇生走到偏廳,。
偏廳里除了一個小茶幾之外,沒有任何家具,,里面也只有一個白發(fā)老人坐在竹木地板上下著棋,。
一人執(zhí)兩子,自己和自己下棋,。
王淳風介紹道:“這就是我爺爺,,爺爺,他叫蘇生,,是我在青陽書館讀書時的小師弟,。”
爺爺,?那這么說,,他就是圣賢書院的夫子!
蘇生趕忙施禮道:“見過夫子,?!?p> 夫子轉(zhuǎn)過頭招招手道:“來,過來坐,?!?p> 蘇生這時才看見了夫子的臉,和藹可親,,就像世俗民間的富家翁一般,,并沒有蘇生想象中的氣質(zhì)。
“會下棋嗎,?”
蘇生點點頭,。
夫子隨即一抬手,棋盤上原本已經(jīng)落下的棋子自動分成了黑白兩色,,分別落進棋碗內(nèi),。
夫子沒有謙讓,先下一棋,,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淳風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蘇生也很快落子,。
三個人安安靜靜,兩人下棋,,一人觀棋,。
等棋盤上,,快被黑白棋子填滿時,夫子才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xué)海無涯苦作舟,,小小年紀能悟出如此道理,實屬不易,?!?p> “夫子過獎了?!?p> “聽淳風說,,你離開青陽書館后,便八千里游學(xué)去了,?!?p> “嗯,走了兩年多,,只差丹青州沒去過了,。”
“怎么不來書院讀書,,要知道,,只要你們館主禮正的一封書信,,你便可在我圣賢書院讀書,。”
“只要想,,在哪讀書都一樣,。”
夫子落下一子,,露出些許笑容道:“我現(xiàn)在知道禮正為什么那么喜歡你了,。”
在棋盤上落下最后一子,,蘇生道:“我輸了,。”
“再來,?”
“小生有些乏了,,能否明日再來?”
“好,?!?p> 王淳風起身將蘇生帶到閣樓一小屋住下,然后又下樓走到偏廳,,問道:“爺爺,,你覺得小師弟以后能……”
話說到一半,,夫子就打斷道:“說不準,還得先看他能不能撐得過自己的劫數(shù),?!?p> “這對小師弟來說應(yīng)該不難吧?”
“難,,比李清一那個轉(zhuǎn)世弟子還要難,。”
王淳風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難得還嘆了口氣,。
“不過也不用他擔心,他本身就是異數(shù),,在劫數(shù)發(fā)生之前,,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看他自己,?!?p> “但愿小師弟安好?!?
指下生花
太冷了,,手冰涼,收藏還在掉,,好難堅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