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與白衣女子在桌前對坐,風花雪月四人在榻上排排坐,曦月和暮雪拿著不知道哪里來的瓜啃著,,興致頗高地看著張玉和自家?guī)煾档慕讳h,。
“先把我封印解了,?!睆堄竦馈?p> “封印解了你跑了怎么辦,?”白衣女子挑了挑眉說道,。
“封印不解我到時候跑不了怎么辦?”張玉用死魚眼看著白衣女子說道,。
“解我封印,,我回答你一個問題?!睆堄駴Q定空手套白狼,,還是解了封印心里踏實。要是回答不上來,?那就下一個,。
白衣女子思忖了一會兒,手中金色光芒緩緩照到張玉身上,,流動的光慢慢鉆進了張玉的身體各處,,經(jīng)脈上的大網(wǎng)緩緩解除,丹田中的封鎖也如冰雪遇到暖陽般開始消融,,張玉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逐漸融化,,自己的一身修為又回來了!
“我……”張玉突然硬氣了起來,。
“嗯……”白衣女子一聲輕哼,,張玉訕笑著搖了搖頭。
“……準備好了,,你問吧,。”張玉正色道,,接下去的問與答,不僅關(guān)乎白衣女子,,更與自己息息相關(guān),,他想知道這其中到底蘊藏著什么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叫‘林夕’,?”白衣女子開始問了,。
“你把面紗取下?!睆堄裣肓讼胝f道,。
白衣女子看了看張玉,輕輕取下了那遮掩住絕世容顏的面紗,掀起的瞬間,,張玉都不免失神,,不在洛瑾之下的容顏揉合了一股神秘之極的氣質(zhì),讓她像一塊隱于深谷的黑寶石,。張玉也由此確認了面前的她,,的確是夢里的那個白衣女子。
“溺水之后,,我做了個夢,,夢里……有你?!睆堄裾f道,。
“你確定……那是夢?”白衣女子笑了笑,,張玉卻覺得她的笑容里也許有著幾分苦澀
“夢里還有什么,?”白衣女子有些急切地問道。
“那夢很復雜很離奇,,我只看到了你和……他的一些片段,。”張玉道,。
“你見到了什么,?”林夕問道。
“我見到了它的誕生和他的離開,?!睆堄裰噶酥笁ι系哪欠嫞瑧摻凶觥秾は伞??
“我的夢可是真的,?”張玉問道,他感覺這句話離奇得很,,夢,,是真的?從前聽到只會感嘆,,這是哪個傻子才會說出來的問題,,如今倒從他的嘴里說出去了。
聽到這里,,林夕的表情讓張玉有些同情與憐憫,,她在笑,但她又在哭,,不像其他人那樣的歇斯底里,,反而是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那幅畫,,抑或是畫里的人哭著,笑著,。
問世間情為何物,,如今他算是懂了。他既希望自己不是畫中人,,那么無情,,又希望自己是畫中人,心緒太過復雜……
“你說,,他能這么心安理得地離開,,我為什么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忘掉他呢……呵呵……”林夕紅著眼,輕聲訴說著,,不時地淚珠從眼睫落下,,也許這就叫做梨花帶雨。
“要酒嗎,?”張玉嘆了口氣問道,。
“不用了,喝太多了,,早就沒用了,。”林夕道,。
“我也不想體驗醉的感覺,,醉了,我怕我把你,,當成他,。”林夕苦澀地笑了笑說道,。
“也許……你可以把我,,當成他……”張玉沉思了一會兒,悠悠地說道,,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張玉連忙把下半句話也接了上去,。
“我們可以到曾經(jīng)的地點,,再現(xiàn)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情景?!睆堄窨粗窒φf道。
“情景再現(xiàn),?可……那終究是一場戲,。”林夕似乎是有些意動,可更多的是猶豫不決,,她怕,,她怕自己走不出來,走不出那個他存在的世界里,,而那個“他”只不過是張玉假扮的,。
“你的苦等,應該要有個結(jié)果,?!睆堄竦馈?p> “即使是個假的,?”林夕反問道,。
“這不就是演戲?演戲給自己看,?!绷窒τ值馈?p> “豈知人生,,不是一場戲呢,?有時你自以為自己是個看客,但其實,,你早就是戲中人了,。”張玉道,。
林夕沉默了,,她愈發(fā)覺得張玉與他是一個人,不光是外表,,還有兩人說話的語氣,,以及有時候會突然從口中蹦出來一些很有哲理的話。
“你未曾經(jīng)歷過,,怎么演,?即便是演出來的也毫無意義,沒有神,,形具只是徒勞無用,。”林夕問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張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做什么都好過什么都不做,,就算再看一遍你的曾經(jīng)也好啊,?!睆堄駝裾f道,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要苦口婆心地勸說林夕,,明明自己與她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愧疚感是怎么一回事?
“看一遍……曾經(jīng)嗎……”林夕心里想道,。
“況且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記得一些片段?!睆堄裾f道,。
“好?!绷窒Υ饝煤芨纱?,其實她很少遲疑,只是在這件事上,,付出太多,,以至于不敢面對。
“就再現(xiàn)你畫《尋仙》的那一幕吧,,嗯,,應該是那一天。對嗎,?”張玉似是回憶地想了想說道,。
“你一共看到了多少?為什么……選那個情景,?”林夕道,。
“小鎮(zhèn)的雪天、少女手中的冰花,、滿地的桃花海,、舞劍的白衣女子,它們都很美,,可真正在我心里的,,還是木屋里,那男耕女織的模樣,?!眻鼍霸趶堄竦哪X海中猶如放電影一般地重現(xiàn),明明是一個個應該被忘卻的夢境,,卻在記憶的沙海里娓娓道來,。
“最重要的是,那幅畫,,那件月白色的長袍,,是你的回憶和念想,,不是嗎,?”林夕聽懂了張玉話中之意,,輕輕拭去了淚痕,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剛好還是清晨,,我們開始嘗試吧?!睆堄窨戳丝创巴饷髁恋奶焐?,對林夕說道。
“你應該坐在……”張玉剛要提示林夕應該坐在榻上的什么位置,,林夕卻已經(jīng)將掛著的月白色長袍放在腿上,,分毫不差地坐在了那個位置,手里還拿著針線,,端詳著月白色的長袍,,似乎是在回憶著當時的那番美好景象。
“我們就先出去了,?!憋L花雪月四人組一溜煙兒就跑沒了,還熱心地為張玉提供了紙筆,,張玉不禁啞然失笑,。
慢慢坐了下來,張玉開始回憶夢境中的點點滴滴,,每一分都不能錯過,,須知差之毫厘,便是繆以千里,。
有則方
感謝每一張推薦票和每一份打賞,,同時也希望大家能陪著我寫完這個故事,真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