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萬次揮劍,山壁上已密密麻麻滿是凹痕。
從最開始握不穩(wěn)劍,,動作僵硬,,甚至劍氣都無法產(chǎn)生,,慢慢地可以留下歪歪扭扭、深淺不一的痕跡,直至嫻熟后,每一次揮劍,,都能不偏不倚在瞅準(zhǔn)的位置形成筆直的痕跡,且前后的深度滿足每一式的要求,。
這些凹痕見證了白絮的努力與付出,,他并未因自身條件出眾和所修功法強大而沾沾自喜,反倒是以遠超常人的毅力一遍又一遍地進行練習(xí),。
白絮深信,,凡事付諸行動,方會有所成效,。
法器一般注入法力便可驅(qū)使,,這日,,白絮在完成訓(xùn)練后,找來一件輕盈的扇形法器,。
耗費小許法力,,使之懸浮起來,白絮后退兩步,,使出輕鈞第一式,,迎面直劈。
手起劍落,,一道灰蒙蒙的劍氣飛出,穩(wěn)穩(wěn)擊中,。
扇形法器驀然一沉,,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原有的法力似乎不能支撐其自重,。
白絮手上未停,,加大一倍法力注入劍中,揮出了第二道劍氣,。
在接觸的瞬間,,扇形法器砰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揚起不少塵土,。
白絮趕忙上前,,掂掂份量,果然足足比之前重了兩倍,。
這一結(jié)果令他相當(dāng)滿意,!
接著,白絮調(diào)整法力用量,,施展輕鈞第二式,,提尖上挑。
兩道劍氣過后,,地上出現(xiàn)了長長的溝痕,,再去看時,扇形法器已恢復(fù)了原來的重量,。
至于第三式,,攔腰橫砍,他可不敢妄自嘗試,,畢竟這些法器歸屬于登仙宗,,新晉修士只有暫時使用的權(quán)利,若是被自己弄得靈性受損,,指定會受到懲處,。
再者,,張云教習(xí)有大恩,絕不能在其管轄的范圍內(nèi)惹事,。
故而,,在驗證前兩式的效用時,白絮將法力控制得十分得當(dāng),,加之法器通常比巖石堅固得多,,以至于劍氣在上面沒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將扇形法器放回原處后,,他一轉(zhuǎn)身,,在相鄰的架子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物件。
正是王大順常用來練習(xí)飛行的橢圓形法器,。
白絮心頭一熱,,曾為凡人時,不知多少次羨慕過自由飛翔的鳥兒,,幻想有一天也能如此,。
成為修仙者后得知,凌空飛行是黃金級修士才具備的神通,,不過,,白銀級修士倒可借助法器實現(xiàn)之。
昔日王大順?biāo)は碌漠嬅嫒匀粴v歷在目,,他和周天飛一起總能鬧出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來,。
聽白濤講,這對活寶在柳少事件后不久,,便被分去了霧隱峰,,從此再沒見過。
白絮站了上去,,腳底法力緩緩涌出,,片刻,法器微微一震,,托著他慢慢升空,。
“這感覺太棒了!”白絮興奮得左右張望,。
得益于修習(xí)輕鈞時對法力的精準(zhǔn)掌控,,很快,白絮便找到了飛行法器的驅(qū)使竅門,。
什么時候增加,,什么時候抽取,這快慢是大江東去,,還是細水長流,,他只用了一小段距離就全然清楚了,。
只見他吹著口哨,時而極速直行,,時而轉(zhuǎn)個急彎,,再者忽高忽低,玩得不亦樂乎,。
若不是修習(xí)博冠和輕鈞消耗了大半法力,,白絮還想多飛幾圈過過癮,他太喜歡這份輕松自在了,!
當(dāng)從空中下來后,,白絮這才發(fā)現(xiàn),放置法器的架子旁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堆新晉修士,,見他走來,,全都用足了勁拍手,眼神中流露著羨慕,。
“堂哥!”
白濤這小子竟然也在其中,,白絮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果然,這預(yù)感馬上就應(yīng)驗了,。
白濤扯著嗓門開始逢人就說:“看到了嗎,?那可是我親親的堂哥哦!厲害吧,?”
“喂,!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從空中扔下,!”白絮面色忽而陰沉,,盯著場中最活波的那位。
眾人見狀,,立馬作鳥獸散,。
白濤嘻嘻一笑,并不當(dāng)回事,,他幾步上前,,神情夸張地說道:“堂哥!你知道嗎,?剛才那個空中極速轉(zhuǎn)彎的動作太震撼了,,大伙簡直不敢相信有人第一次使用飛行法器,竟能做到如此平穩(wěn)順暢,!他們之中很多練了一個月,,也不及你,!”
“是嗎?”白絮只知王大順確實練得不咋地,,其余人什么情況倒沒注意過,。
“你是沒看見他們的哈喇子都快墜到地上啰!”
白絮皺眉,,“瞧你說的,,難不成我是只香噴噴的燒鵝嗎?”
“我可……哈哈,!”白濤終歸沒有忍住,。
玩笑過后,白濤突然一臉嚴肅,,“堂哥,!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去哪座峰頭?”
白絮一愣,,隨即記起,,再過一個月,如無意外,,便是他倆離開驚鴻院的時候,。
“這事不由我們做主,想也沒用,?!?p> 白濤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不盡然,!看,!”
他將手伸進懷中,摸出一張折疊的錦帕,,然后小心翼翼地揭開一角,。
“銀子?”白絮沒料到這小子竟藏有私房錢,。
“給你一錠,!我留一錠!屆時送給執(zhí)事堂的另外一位師兄,,不奢望能去天華峰之流,,至少不會被分配到愚木峰?!?p> “怎么,?愚木峰很差嗎?”
“天??!”白濤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你一點都不了解嗎?”
“很奇怪嗎,?”白絮反問,,自己一心向道,這等傳聞的確知之甚少,。
“愚木峰在登仙宗十二主峰中排名墊底,!據(jù)傳掌管此峰的韓東長老脾氣暴戾,對其座下的弟子常常不是打就是罵,,而且在修煉上疏于指導(dǎo),,基本上去了這里,就等于自生自滅,!”
“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地受折磨,!”白濤唯恐避之不及。
白絮自覺事情未最終確定,,憂慮純屬徒勞,,他權(quán)當(dāng)聽熱鬧罷了。不過,,卻由此想到了一個熟人,,“這樣說來,田師兄豈不是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中,?”
“那可不!聽聞他長期停留在白銀六級,,全因韓東長老遲遲未給定級丹,!而且是故意為之!”白濤一針見血,,道出了背后的隱情,。
白絮訝然,要是田小二的實力低下,,是其師父一手促成的,,那么這位長老的人品確實欠佳。
兩人閑聊著,,不覺間,,小舍已在眼前。
白絮將銀子還了回去,,他沒有在這種事上花心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