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揍死誰,?”
安影又重復了遍他那不富含任何感情的冰冷言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被嚇壞的高個男生。
見帶頭的高個男生被他震懾住,,安影又看向高個男生身后的一群男生:“你們呢,?要一起揍我嗎,?”
說話間,安影的右手按住高個男生的右肩,,左手緊握高個男生的右臂,,上下來回拉扯。
咔嚓……
手臂與肩膀反復脫臼又恢復的疼痛刺激得高個男生嗷嗷直叫,,看得后面幾個男生也都嚇壞了,。
讓高個男生脫臼了七次,安影才為高個男生接回脫臼的右手,,冷喝一聲:“只知道欺軟怕硬的廢物,,還不快滾?”
這群男生一聽如蒙大赦,,哪還敢繼續(xù)在這待著,,紛紛灰溜溜地離開了樹林。
趕走這群學生,,安影走到王曉柔身邊,,主動背起受傷的男孩,將其帶到學校醫(yī)務(wù)室,。
醫(yī)務(wù)室的老師看到男孩傷成這樣,,著實嚇壞了,趕緊為男孩進行簡單的傷口清理與包扎,。
王曉柔則是義憤填膺地將男孩被其他學生圍毆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醫(yī)務(wù)室的老師,,希望她能為這個男孩主持公道,,嚴懲那些品行惡劣的學生。
“這件事我也會跟這個同學的班主任,,以及校領(lǐng)導溝通,,那些學生確實太過分!”
醫(yī)務(wù)室的老師也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她讓王曉柔放心,,她一定會跟學校反饋男孩受到的欺凌。
這期間受傷的男孩一直低著頭,,沒有說任何話,。同情心泛濫的醫(yī)務(wù)室老師溫柔道:“同學,等會包扎好你跟我去指證一下那些欺負你的學生,,放心,,學校一定會嚴懲他們的!”
男孩抹了抹眼淚水,,哽咽道:“不了,,就這樣吧!”
“這怎么行,?他們那樣欺負你,!”
“你是怕被他們報復嗎?沒事的,,同學,,不用怕,對付這種人,,一定要勇敢,!”
王曉柔和醫(yī)務(wù)老師可不依,她們兩個一定要嚴懲那些壞學生,。
只可惜這個男孩一個勁地搖頭說不想把事情鬧大,,讓王曉柔和醫(yī)務(wù)老師也很無奈。
一旁的安影看了眼時間,,提醒還想勸說男孩指控那些壞學生的王曉柔道:“我們該走了,。”
“老師,,你加下我,,我們是聯(lián)合議會的人,要是那些壞學生還欺負這個男生,,可以聯(lián)系我們,!”
王曉柔跟醫(yī)務(wù)老師加了好友,才和安影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王曉柔很是無法理解那些學生為什么會這么壞,,一起欺負一個弱小的男生。
看到她如此犯愁,,安影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和那個男孩的性格也脫不了干系,,他太懦弱了,想靠退讓解決解決問題,,但有些人,、有些事可不是退讓就能解決的,一昧的退讓只會讓那些人變本加厲地欺負他,?!?p> 似是觸及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王曉柔情緒低落道:“就像我之前一樣……安哥,,你說他會不會是失火者,?獲得力量后報復那些欺負過他的人?”
安影神色一動,,不禁對王曉柔刮目相看,。他本以為她出手救那個男孩是同情心泛濫,沒想到她竟然通過她自身想到了這些,。
他頓了頓,沉吟道:“有是有這個可能,,但也不能根據(jù)之前的經(jīng)驗在沒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妄下定論,。”
王曉柔停下腳步,,認真地向安影匯報道:“安哥,,我們昨天發(fā)現(xiàn)的那件校服上有這個男孩以及那些揍他的壞學生的氣息?!?p> “你確定,?”安影的眸子緩緩放大。
王曉柔嘴里鼓著氣,,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確定,,我的嗅覺很靈敏,那個男孩殘留在校服上的氣味最多,,其他人要少一點,。”
安影稍作分析:“那件衣服應該是那個受傷男孩的,,那些壞學生當時在失火現(xiàn)場附近毆打了那個男孩,。”
“這群學生明明也是孩子,,為什么這么壞,?欺負人很好玩嗎,?”
王曉柔真的很厭惡這群壞學生,她之前因為是盲人沒法正常上學,,對校園生活充滿了憧憬,。
直到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學校里也有那些和社會上一樣喜歡欺負人的壞學生,,這使得她對校園生活的憧憬也少了些許,。
安影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沉思著王曉柔靠嗅覺給他提供的這些信息,。
他認為不一定要把失火者的身份定死在受傷男孩身上,,那些欺負男孩的壞學生也有一定可能出現(xiàn)失火者。
看來他們最近得著重關(guān)注下校園霸凌事件的這些學生了……安影眼珠一轉(zhuǎn),,對王曉柔叮囑道:“你這兩天多和校醫(yī)務(wù)室的那個女老師溝通下,,讓她幫我們多注意下那個男孩,以及那些期負男孩的壞學生們的動向,?!?p> ……
次日早晨,安影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盲女王曉柔狂敲門的焦急聲,。
“安哥,,不好了,出事了,,昨天那個被揍的男生爬到學生宿舍樓頂要跳樓了,!”
嘶……大早上聽到這個消息,安影瞬間困意全無,,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出門,,一氣呵成地與王曉柔坐上了前往立華高中的車子,。
坐在車上,他從王曉柔這里了解了下具體情況,。
昨天被霸凌的男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過了一晚上,在早自習開始前爬上了宿舍樓頂,,坐在樓頂邊緣一副要輕生的模樣,,別人怎么勸都不肯下來。
校醫(yī)務(wù)室老師得知后,,就給王曉柔發(fā)了語音消息,,希望他們聯(lián)合議會的人能來勸勸這個男生。
安影聽完王曉柔的敘述,沉吟道:“你有通知本地的聯(lián)合議會成員去嗎,?”
“通知了,,他們專門處理此類事件的人已經(jīng)先去了?!蓖鯐匀犰鼗氐?,以為她的做法不對。
安影看出她的情緒,,安撫道:“你做的很好,,以后這種事,盡量通知聯(lián)合議會的人來,,我們雖然也隸屬聯(lián)合議會,,但這種事情一般不歸我們管?!?p> 只是他后半句話盡顯冷漠,,聽得涉世未深的王曉柔有些委屈與失落,并不是很認同的她敷衍地哦了聲,。
王曉柔一向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她臉上的情緒全都落在了安影的眼里,只是他裝作不知沒有點破罷了,。
他也并不想為自己對這種校園霸凌事件的冷漠辯解什么,,因為他本就是個對陌生的人和事漠不關(guān)心的人。
對王曉柔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任務(wù)需要,,他上次對王曉柔作為盲人的深入了解也不會有多少觸動。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事實在太多了,要是每件事都要他來管,,他不得累死,?
他能做的只有多關(guān)心下他身邊的人,所以在確認王曉柔成為他的同事和任務(wù)搭檔后,,他對她也照拂了不少,。
后知后覺,車子抵達了立華高中門口,。安影收拾起不必要的情緒,,取出聯(lián)合議會證件,與王曉柔一同踏入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