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搶BOSS
這里是盲鱷的老窩,,放眼望去至少有上百條盲鱷,,陸凡自然不可能在這里動手,,他興奮的原因也不是因為能拿到這把黑色鑰匙。
他興奮的真正原因是,,既然這頭荒級兇獸頭頂上有鑰匙,那么其它荒級兇獸應(yīng)該也有鑰匙,。
妖垣秘境這么大,,總會有那么幾頭好殺的荒級兇獸。
那只荒級的盲鱷在路過三人藏身的小盲鱷身邊時,,忽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動房屋一般大小的頭顱,,對準了陸凡三人。
陸凡頓時感到自己的左右兩條手臂都被什么東西抱住了,,腳底下盲鱷的龐大身軀也是顫抖不已,。
“冷靜,用血氣壓制住心脈和呼吸,,就算是荒級的盲鱷感知力也很差,,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彼蒙狭怂闹裢?,直接以心傳聲對藍采珠和羅黎說道。
“羅黎,!不要把劍符掏出來,,克制住,!”在微微感受到一陣鋒銳的劍氣之后,,陸凡補了一句。
荒級盲鱷的動作停住了,,滴著涎水的血盆大口距離三人只有咫尺之遙,,一縷纏繞在盲鱷牙齒上的蕤妖探出纖細的軀干,伸向陸凡三人,。
這一縷蕤妖,,開花了,在血紅軀干的末端,,結(jié)著一朵幽綠色的花苞,。
花苞緩緩移動,來到了陸凡面前,,他甚至可以嗅到蕤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泥土味,。
在他眼前,花苞驟然打開,。
陸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臟跳動的速度陡然加快,他的右手忍不住搭到了貪狼刺的手柄之上,。
因為花苞里長著一顆眼珠,。
他克制住了。
“冷靜,,冷靜,!不要輕舉妄動。”他用他心知不停地給藍采珠和羅黎傳音,。
眼珠凝視著陸凡,,一息、兩息,、三息,。
一滴汗珠順著他的眉角、從面頰滑落,,滴到了小盲鱷的背上,。
他吞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上下滑動,。
十息之后,,蕤妖終于轉(zhuǎn)過眼珠,荒級盲鱷龐大的身軀再次移動了起來,。
待其走遠之后,。
“呼!”三人齊齊地長出了一口氣,,如蒙大赦,。
“剛才好險啊,我還以為我要被吃掉了呢,?!彼{采珠小聲感嘆道。
“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松開,?”陸凡冷不丁地說道,。
藍采珠松開手,臉微微發(fā)紅,,沖陸凡翻了個白眼,,嗔道:“哼,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凡冷笑一聲,,心中毫無波動,。
“把你身上的鼻涕洗干凈再來說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吧?!?p> “這不是鼻涕,!”藍采珠怒道,“而且你身上還不是有,!”
一番打鬧,,消散了心中殘余的恐懼。
……
小盲鱷繼續(xù)前行,,越過了那片蘆葦蕩,,來到了一處沒有蕤妖覆蓋的潮濕泥地上,。
這里,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土坑,,每個坑中都擠滿了半人大小的潔白鱷蛋,,一只只盲鱷盤著身子將鱷蛋護在身下,偶爾還會伸出舌頭去舔舐蛋殼,。
原來這里是盲鱷的孵化場,,難怪那只荒級盲鱷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孵化場中央有一口箱子,,和把黑色鑰匙一樣生滿鱗片,,宛如蛇甲。
陸凡將其命名為鱗甲箱,。
意識到妖垣秘境有鱗甲箱這種特殊的箱子之后,,他在余下的路途中開始細致地觀察起來。
從孵化場,,到走出灘涂的這一段路途中,,他總共發(fā)現(xiàn)了三口鱗甲箱,孵化場一口,、河邊淺水里一口,、淤泥中一口。
在漫無邊際的綠色蕤妖之海中穿行了足足一個時辰,,經(jīng)過了一從高高的枯黃雜草之后,,盲鱷號列車終于行駛到了終點。
那是一片黃土,,其上稀稀疏疏地長著一些青草,,有十來匹高大健碩、體覆蒼白骨甲的馬匹正悠閑地漫步,,其中領(lǐng)頭一匹,,渾身骨甲皆是金黃之色,頭頂還生了一根金黃獨角,。
這匹馬的頭上,,頂著一柄黑色的鑰匙,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靜臥著一口鱗甲箱,。
有兩隊蒼山派弟子,,正在與這群兇獸激烈地戰(zhàn)斗著。
其中一隊正好就是馬鐘文的表弟,,牛奔,。
牛奔手持一面龜甲盾,正與那匹金甲骨馬鏖戰(zhàn)著,骨馬或以獨角沖擊,、或抬起前蹄踐踏,,但都被牛奔手中洋溢著水藍色光暈的盾牌擋了下來。
但他也頗為吃力,,每擋下一擊,,就會有一股血氣直沖上腦,憋得滿臉通紅,。
除了牛奔之外的其余弟子則結(jié)成了一個以五行為基礎(chǔ)的陣法,,將余下的十來匹骨甲馬困在其中,骨甲馬每次出手撞擊陣法都會受到反震,,那些弟子們只需要消耗血氣或靈力維持陣法,,便能以逸待勞。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一眼,。”陸凡跟藍采珠和羅黎交代了一句,,便輕手輕腳地摸向了戰(zhàn)場的方向,。
他身上的匿氣符持續(xù)時間尚未過去,因此并未被人發(fā)覺,。
激戰(zhàn)持續(xù)了一段時間,,那些被圍困在陣法中的骨甲馬漸漸出現(xiàn)了傷亡,作為首領(lǐng)的黃金骨馬有些著急了,,發(fā)起了一次沉重的獨角沖撞將牛奔擊退數(shù)丈之后,,便急急地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陣法沖去,。
牛奔吃下了這一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眼見馬王露出了這么大一個破綻,,便不顧自身傷勢,,強行提起靈力,扔掉手中龜甲盾,,再欺身而上,,雙掌之中靈力匯聚。
然而,,馬王忽地回轉(zhuǎn)了身體,,獨角之上金光匯聚,,竟殺了個回馬槍,。
牛奔中計了。
當此生死存亡之際,牛奔將掌中尚未蓄力完成的招式提前打出,,迎向了那氣貫長虹的金色獨角,。
“怒濤奔浪掌!”
招式的名字和靈力一同奔涌而出,,化作一道狂濤虛影,。
金角對上奔浪掌,以點攻面,,又是天下至剛的金相對戰(zhàn)天下至柔的水相,。
顯然牛奔的功力并沒有到以柔克剛,陰陽并濟的地步,。
所以,,奔浪掌的靈力第一時間被擊破,金角長驅(qū)直入直奔牛奔毫無防備的身軀而去,。
潰散的靈力余勢不減,,打到了馬王的高大的身軀之上,前蹄折斷,、骨甲破裂,、藍血溢出。
叮的一聲,,金角撞在了牛奔的胸口上卻未能深入,,應(yīng)該是被護心鏡一類的法寶擋了下來,但其上攜帶的沛然巨力也足夠牛奔喝一壺了,,他口中嘔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犁地十余丈,。
陸凡抓住機會,,從藏身的草叢中一躍而起,用靈蛇出洞拉近了和馬王的距離,,以血氣激發(fā)星辰之力,,鋒銳無比的貪狼刺被璀璨的星光包裹。
此時,,馬王前胸的骨甲已經(jīng)破損,,一處不斷鼓動的皮膚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