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郎,像花兒一樣,,茁壯成長,。
回到家里,,樊小茍拿出書袋,,小心的把紙筆放在柜子上面,然后挎上書包,,出門走到柴垛旁邊,,轉身看看四周,沒有其他人,,找到藏燈的位置,,刨開土塊,拿出燈盞,,放在書袋里面,。重新把洞口用土掩埋住,扛起借來的撅頭,,匆匆往北山走去,。
早晨的山溝,空氣清新,,分外的舒服,,順著山溝的一側,小茍沿著別人踩出來的小道,,貼著山體,,一步一步,慢慢摸索著,。
邊走邊注意著周圍,,上下左右都在打量著,尋找著想要的藥材,。
山上最多的就是青草和蒿子,,還有酸棗叢,還有其他的不知名的小花,,隨風搖擺著,。
小茍小心的看著慢慢都不能稱之為路的小道,費力的揪住草垛子或者其他植物的根莖,,往上攀爬,。路沒有了,不是什么壞事,,說明很少有人過來這里,,也預示著會有不錯的收獲。
終于,,前方出現了一簇黃花,,小茍抓好撅頭,理了理書袋,,爬了過去,。這是一株甜草根,,露在外面的是花是最明顯的特征,這和季節(jié)正是甘草開花的時節(jié),。小茍把撅頭從肩上拿下,,用力挖在土里固定住,書袋從背上拉到胸前,,打開,,拿出了燈盞,心里默默的想著,,“燈啊,,亮起來吧!讓我們大顯身手,。
隨著青燈亮起,,對準了身前的甜草根花朵和莖干下面的土地,它的根在地下的情況完全的出現在小茍的眼里,。沒錯,,這就是小茍的完美計劃,借著青燈,,挖掘藥材,。像在這邊能找到的甜草根和柴胡這樣的藥材,有用的根部都長在泥土里面,,很容易挖斷,,影響藥效,賣不到好的價錢,,還影響收獲,。
有了青燈的神奇,一切都不是問題,,固定好燈盞位置,,看著清楚的就在眼前的甘草根部,小茍賣力的用撅頭挖了起來,,沒幾分鐘,,就刨出了所有根部,拿在手里,,看著足有拇指粗細,自己胳膊長度的甜草根,,小茍心里那叫一個樂呵,。
有了第一根藥材的收獲,樊小茍信心滿滿,,渾身有勁,,向著下一個方向出發(fā),。
既有撅頭的刨土便利,又有青燈照出土里,,開路護航,,簡直是無往不利,上上下下的跑來跑去,,停停挖挖,,當太陽開始照耀大地,感覺有一些熱的時候,,小茍的書袋已經裝滿了一大半,,而且都是完整的甜草根,曬干以后,,絕對的藥鋪上等貨色,。
看著頭頂的太陽,抹了抹額頭的汗,,小茍顧不得自己已經泥土和汗水在臉上縱橫交錯的像個泥人似的,。
再往前走了走,慢慢順著坡上往下,,尋找背陰處,,這里一般會有柴胡,而且還能避避太陽,。柴胡比較不好找,,草葉總是混在各種草叢里,需要仔細的看,。
小茍撅著屁股,,一點一點的撥開草,尋找著,,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一片柴胡進入了他的視線,。
柴胡開花結種子以后,,容易散落在周圍,所以,,一般找到一株柴胡,,也就找到了一家子柴胡。熟練地拿出燈盞,,揮起撅頭,,開始了刨柴胡的大業(yè),一根一根又一根,,收獲頗豐,。
上上下下轉了一個山頭有一個山腳,,掛在胸前的書袋已經沉甸甸的,全是柴胡,,不得已,,所有的甘草都被打成一捆,掛在了撅頭的木把上,,隨著走路一晃一晃的,。
最然心里火熱興奮,可是嗓子已經干的不行,,步子也有些蹣跚,,忙碌了一上午,又是趕路又是刨土,,還背著這得來的藥材,,小身板有點吃力。找了個陰涼的背面,,小茍也顧不得其他,,靠著土就橫躺著,撅頭放在一邊,,懷里也就摟著書袋,,主要是燈盞,就這么歇了起來,。
感覺身體緩過了勁,,又看看懷里的,地上的藥材,,小茍心里那叫一個甜如蜜,,這家伙,要是每天都能挖著這么多,,大發(fā)了?。?p> 高興地差不多了,,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走到中間的太陽,,小茍整理了書袋,扛起撅頭和藥材,,踏著步子,,翻山而過,往回家里趕去,。
就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撅頭和甘草從左肩換到右肩,,右肩換到左肩,,小腦袋都要耷拉著,腰都直不起來了,,好不容易,,磨到了家里。
爹娘還沒有回來,,小茍放下書袋,、撅頭和藥材,從雞窩摸出鑰匙,,先打開家里灶窯的門,,來到灶臺前,看著陶盆里面晾好的白開水,,嘴湊到盆沿,,使勁呼嚕了一大口,卻沒接著再喝,,停了下來,。不能再喝了,爹娘回來了更累更渴,,應該留給他們,,砸吧了幾下嘴,小茍走出了灶窯,,隨手掩上窯門,。
來到院子里面,拿過了書袋,,來到窯洞的窗臺前,,掏出里面的柴胡,樊小茍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的把柴胡分開,,排列整齊的放在窗臺,,讓陽光充足的晾曬。正面窯洞窗臺放滿以后,,又來到灶窯的窗臺,,同樣的一排排仔細放好。
晾曬好柴胡,,小茍解開綁在一起的甘草,,把甘草也一根根的分開,就靠在窯洞側門的墻角,,一根一根的豎著放好,,充分接受陽光,只有曬干的,完整的藥材,,才是最好的,。
忙活完這些,小茍打開正窯窯門,,順手也把撅頭放進窯里,,隨手拍打了幾下身上的衣服,看著炕,,脫掉鞋子,,直接上了炕,拉過枕頭,,就這么躺了下去,,太累了,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臨近晌午,,太陽就和照在人們的跟前一樣,那叫一個熱,。
小茍爹娘,,才從地里回來,小茍爹黝黑的臉上,,滿是汗水,,走路卻腰桿子直挺,好像上午的勞作不是自己干的,。小茍娘頭上包著小半塊頭巾,,臉上不見什么汗水,始終帶著笑意,,碰到同樣從地頭回家的莊里人,,點頭問候,不過發(fā)梢滴答的汗珠子,,一直不停,。
兩口子走到家門口,小茍爹推開柴門,,先走了進來,,小茍娘緊隨身后。還沒放下鋤頭,,小茍爹就聽到媳婦喊自己:“孩兒他爹,,你看,“轉過身子,,看著媳婦,,正指著墻角,,順著手指看去,一排排的甘草,,整整齊齊,,分外好看。
兩個人又四處看看,,看到了窗臺的柴胡,,小茍爹上前拿起一根,掐了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孩兒他娘,,是柴胡,,又扭頭看著地上的,”那是甘草,?!?p> 看著窯門閉著,沒有上鎖,,孩子肯定回來了,,顧不上口渴,兩口子懷著疑惑,,推門進去,,看到了炕上呼呼睡得正香的樊小茍,小臉滿是汗水和土混著干了以后的樣子,,樊爹眉頭緊蹙,,樊娘滿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