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十幾把對準(zhǔn)自己的烏茲沖鋒槍,,云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看了一眼勞倫斯:“我不認(rèn)識你?!?p> 又轉(zhuǎn)頭望向站在勞倫斯身邊的阿瑞斯:“你給人一種令人厭惡的感覺?!?p> “真是令人羨慕的友情,,就算不記得她的老板,也沒有忘記你,?!眲趥愃箮е鴳蛑o的語句對阿瑞斯說。
后者的臉上陰沉,,根本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模樣。
“盡管我們在理念上有一些小小的分歧,,不過相信你也應(yīng)該明白,,如果沒有抗體和基因,人類很快就要完了,?!眲趥愃箿睾偷叵蛟剖嫔斐鍪郑案嬖V我,,你把基因放在哪里了,?”
云舒看著他,手腕輕輕活動了一下,。
“我勸你不要企圖反抗,,雖然我確實不舍得殺了你,但是,,并不介意你的身體有所殘缺,。”勞倫斯彬彬有禮的說道,。
觀察到云舒的反應(yīng),,勞倫斯微笑:“這樣就對了,你從來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p> “很遺憾,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連你說的基因,,都不知道是什么?!痹剖媛柭柤?,一臉無辜的看他。
勞倫斯做出了一個無奈又寬容的表情:“不要緊,,你會慢慢想起來的,。先進來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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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作戰(zhàn)服的士兵在云舒面前放下一只金邊骨瓷咖啡杯,,咖啡杯上架著的銀勺里有一塊半溶的方糖,,正幽幽搖曳著藍(lán)色的火焰。
“這是你最喜歡的法式咖啡,,很抱歉,,這里沒有正宗的法國干邑白蘭地,請暫且忍耐一下,,回到基地之后,,各種物資供應(yīng)都會與你從前的水準(zhǔn)一般無二?!?p> 云舒捏住銀勺,,在咖啡中攪動,這一套動作確實非常熟悉,,熟悉到不需要想,,就下意識的做了出來。
她確定勞倫斯不會無聊的在咖啡里下藥,,大大方方端起來啜飲一小口,,溢滿口腔的是熟悉的醇厚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云舒腦中想到的卻是裝在粉色兔子瓷杯里,,淡的像洗杯水的黑咖啡。
“你自從進入昆侖山境之后,,就失去了蹤影,,我們很擔(dān)心你?!眲趥愃沟恼Z氣中溢出滿滿的關(guān)切之情,。
“只是在病毒尚未爆發(fā)之時,我們無法進入這里,,他們那些簡陋的邊防哨所的功能,,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來得遲了一些,,不然絕不會放你一個人在昆侖山里孤立無援,。”
云舒對他的開場白并不感興趣,,直接問:“我在昆侖山干什么,?”
“你被派遣去尋找第一文明留下的基因痕跡,人類的基因里如果可以得到第一文明者的基因修飾,,就可以比現(xiàn)在更加強壯,、長壽,,那是數(shù)千年來人類一直的夢想?!?p> 云舒看著手邊的咖啡:“那真的很遺憾,,我一定沒有找到?!?p> “你是我們最強的戰(zhàn)士,,如果沒有找到,你絕對不會活著離開昆侖山,?!眲趥愃购谜韵镜目粗澳阒皇峭浟?,不要緊,,會有辦法讓你想起來的。今晚,,你先好好休息?!?p> ·
勞倫斯確實沒有虐待云舒,,為她安排的房間寬敞而舒適,所需要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比起廠區(qū)里分配給她那個字面意義上家徒四壁的房子要好很多,。
只是在門口站著兩個持槍的守衛(wèi),不讓別人隨便靠近而已,。
云舒在房間里做什么都沒有受到干涉,。
第二天,她被帶到一個密閉的房間,,在那里,,等待著她的除了勞倫斯,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白發(fā)老者,。
“你好,,雅典娜,我是心理醫(yī)生魯茲博士,,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回憶起過去,。”老者溫和的讓云舒躺在沙發(fā)上,。
柔和的聲音在房間里緩緩響起:“現(xiàn)在,,全身放松,放松你的額頭,,放松你眉間,,放松你的臉頰……”
“現(xiàn)在,,你看見了什么?”
云舒沒有聲音,,她的呼吸平穩(wěn),,神態(tài)安詳,她……睡著了……
魯茲又經(jīng)過一番努力,,還是失敗,,云舒什么都沒有看見。
最終他選擇了放棄:“非常抱歉,,勞倫斯先生,,雅典娜并不是失憶,而是她的潛意識將那段記憶完全封鎖,,她的意志過于頑強,,無法通過催眠讓她重新回憶?!?p> “不愧是雅典娜,,我就猜到,普通的手段,,是無法讓她吐露真相,。”勞倫斯贊許的點點頭,。
站在他身旁的阿瑞斯請示道:“需要使用自白劑嗎,?”
傳說中萬試萬靈的自白劑只存在于科幻世界,現(xiàn)實里常用的例如東莨菪堿,、巴比妥類的自白劑,,只是讓人會不斷說出潛意識里存在的東西,比如對許多宅男使用,,也許他們會說“新垣結(jié)衣橋本環(huán)奈是我老婆,。”
“什么都說,,總比什么都不說強,。”勞倫斯點頭同意,。
勞倫斯手腕上昂貴的鉆表分針轉(zhuǎn)動五圈之后,,他開始向云舒提問:
“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p> 勞倫斯愣了一下:“誰起的?”
“關(guān)長嶺,?!?p> “他是……算了,,他不重要。你在進入昆侖山之后,,看見了什么,?”
“山?!?p> “還有什么,?”
“雪?!?p> 山,、雪、樹,、溪水,、土拔鼠、螞蟻……亂七八糟的回答完之后,,終于說出一個讓勞倫斯感興趣的詞匯:天梯,。
“天梯是什么?”
云舒喃喃道:“天梯就是天,!梯,!”
語氣頗為不耐煩,就好像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你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咖啡……真難喝,,洗杯水,,像個傻子一樣非要叫我喝?!痹剖嬲f著說著,,臉上露出了謎之微笑。
勞倫斯聽得一頭霧水:“在昆侖山,?喝咖啡,?”
云舒說完之后,意識陷入混亂,,又閉口不答,。
又打了兩針自白劑,云舒越發(fā)的胡言亂語起來,。
“不能再打了,,大劑量的自白劑會致命?!眲趥愃棺柚沽税⑷鹚瓜肜^續(xù)打針的動作,。
“準(zhǔn)備生物電導(dǎo)向儀,,我不相信她能抵抗直接從大腦里獲取記憶?!眲趥愃龟帎艕诺恼f道,。
魯茲有些震驚:“可是先生,直接獲取之后,,她就會死,。”
“獲取記憶之后,,她還有什么用嗎,?”勞倫斯困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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