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紀走進房里時,,只看到地上躺了兩個人,。
他皺了皺眉,平時霜秒遇到些有非分之想的客人,,往往都是趁其不備將其打暈,,拖回床上,,待客人醒時再裝無辜,可今日怎任由這兩個人躺在地上,。
“宗主,。”霜秒見陸紀進來,,行了一禮,。
“怎么回事?”
“宗主,,我剛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是女子?!?p> “女子,?”陸紀偏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曲韻云清瘦的小臉上眼睛緊閉,,連昏迷時眉頭都微微皺著,。
“她們在我酒里下了藥,這種事情我不是沒遇到過,,可每次都是些臭男人,,我懷疑……”
“說?!?p> “她們怕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說,是沖著您來的,?!?p> 的確,要想沖陸紀下手,,醉花樓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可以往來的那些人都近不了陸紀的身,在霜秒這里就倒下了,。
陸紀抿著薄唇,,再沒朝地上看一眼:“老規(guī)矩,殺了吧,?!?p> “可是,我剛剛試探過了,,這兩位姑娘并沒有武功,。”
陸紀淡淡地往霜秒臉上掃了一眼,,雖面無表情,,可給了霜秒巨大的壓迫感:“是霜秒多嘴,霜秒這就去辦,?!?p> 霜秒跟了陸紀許多年,是陸紀的心腹之一,,殺人無數(shù),,卻自知始終做不到如陸紀一般殺伐決斷。
“等等,?!?p> 霜秒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哼,”陸紀冷笑一聲,,“這怕是某人的美人計,,他真是品味越來越差了,這種貨色我也瞧得上,?”
霜秒低下頭,。
“算了,今天是母親的忌日,,我不想多生事端,,放她們一馬吧?!?p> “是,。”霜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陸夫人的忌日,,難怪陸紀今日似是心情郁郁的樣子。
陸紀這個人,,外表清冷高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武功也高深莫測,,看似堅不可破,,可母親一直是他心頭的痛。
要說這陸夫人,,當初與陸世成可是一對神仙眷侶,,可就在陸紀八歲那年,陸夫人突然就去世了,,陸家對外宣稱是生了病,,可人們都在議論紛紛,這人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說走就走,,里面肯定有蹊蹺,。照理說八歲陸紀已經(jīng)記事了,,但當年發(fā)生了什么,著實沒人敢問,。
曲韻云醒過來時,,在客棧的房間。
“怎么回事,?”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看見春荷也睡在她旁邊,抬手將她戳醒。
春荷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曲韻云:“小……小姐,,”她又抬頭看了看四周,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們這是在哪兒??!”
“這布局應(yīng)該是客棧?!?p> “是霜秒姑娘送我們過來的嗎,?”
“不知道,”曲韻云起身,,“若是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yōu)榕畠荷砹耍覀兙筒荒軓乃砩现至??!?p> 春荷看著曲韻云眼睛黯下去。
“小姐……”
“怎么了,?”
“昨天,,我看見……”
“看見什么?”
“是……霜秒姑娘將你打暈的,?!?p> “那你呢?也是她打暈的,?”
“對,。”
曲韻云握了握拳:“想不到,,她竟有這樣的身手,。昨晚我們都暈在了她房中,而昨晚陸紀也一定去過她房中,,我們這次怕是打草驚蛇了,。”
春荷有些急:“那我們該怎么辦呀小姐,?”
“我們先返回家中,,仔細商量對策,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陸紀果然不是好惹的主?!?p> 陸紀坐在上好的羊皮做成的毯子上,,眼睛閉著,,似在小憩,可又對著剛剛進門的莊云說道:“怎么樣,?”
“兩人沒什么動作,,醒過來就走了,屬下跟著她們,,見她們回了曲府,,應(yīng)是曲府家的小姐?!?p> 陸紀眉頭微皺:“曲府,?”
“少爺有所不知,曲府雖不是什么大門大戶,,但在商道上也算能說得上話的,,曲家主與其夫人常年在外經(jīng)商,育有一子一女,,兒子半個月前因溺水去世,,現(xiàn)整個曲府只剩女兒曲韻云,還有幾個下人,,昨晚那兩個姑娘便是曲府小姐曲韻云和她的貼身丫鬟春荷,。”
陸紀睜開眼,,唇角勾起,,似乎在笑,可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查到她跟那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了嗎,?”
莊云低下頭:“這個……暫時還沒有?!?p> “那他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嗎,?”
莊云的頭低得更低了:“也沒有?!?p>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繼續(xù)盯著,。”
“是,,少爺,。”莊云不知道陸紀這句“繼續(xù)盯著”包不包括曲韻云,,可既然與羅梓明扯上了關(guān)系,,那么盯著總是沒錯的。
莊云前腳剛走,,就來了一個侍女,,站在房門口對著陸紀說道:“少爺,老爺找你,,說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p> 陸紀到陸世成房中時,陸世成正站在書架前把玩一塊玉,,看見陸紀來了,,問道:“來,紀兒,,看看這塊玉怎么樣,?”
“晶瑩剔透,色澤溫潤,,單看外形來說,,與一般玉石無異,但卻有所不同,?!?p> “哦?”陸世成挑了挑眉,,“說說看,,哪兒不同?”
“此玉雖呈淡淡的翠綠色,,但若細看,,能發(fā)現(xiàn)它有一點黃色的光暈,由此可知它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功效,,再者,,家中玉石無數(shù),父親您為何單單對這一塊如此感興趣,,那必然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陸世成大笑了兩聲:“還是你識貨,,別看它外表跟普通玉沒什么區(qū)別,,可它是西域來的好玩意兒,西域那邊稱為固玉,,產(chǎn)出量很低,,幾乎數(shù)十載才能生一塊,。”
陸世成邊說邊走到桌前坐下,,示意陸紀也坐下,。
“這塊玉,冬暖夏涼,,有安心靜神之功效,,更可貴的是,它堅硬如磐石,?!?p> 陸世成將玉交到陸紀手中:“因為它外表太過于普通,常常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數(shù)十載產(chǎn)出一塊或許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但雖是個稀罕物,卻沒有達到價值連城的地步,,只是因為它外表太過普通,,滿足不了人們虛偽的追求,但我希望你能好好保存它,。,。”
陸紀似乎明白了什么:“父親……”
陸世成嘆了口氣:“紀兒,,今日在朝堂上,,皇上大發(fā)雷霆,當場撤了戶部侍郎的職,,替上了宋東,。”
陸紀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是沒想到他們動作如此之快,,也沒想到皇上如此沉不住氣。
陸世成繼續(xù)說道:“皇上已經(jīng)派了宋東去往和成郡,,我向皇上請求你隨他一起去,,一是讓你有個歷練,二是你得盯緊他,,畢竟它是羅玉問的人,。”
“是,,父親,。”宋東是羅玉問身邊的一條狗,,整個朝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上是個精明的人,,怕是想借羅玉問的手平衡朝中勢力。
“沉穩(wěn),、內(nèi)斂,,為父希望你如此玉一般,,這次去和成郡必定不會太平,,一定小心羅玉問暗中發(fā)難?!?p> 陸紀用手摩擦著玉,,心想,羅梓明怕是也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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