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狂就佩服柳千度這一點,,殺伐果決,。
那元安令,地位和一般縣城的縣令無二,,再加上這是個肥缺,,這幾年定然撈了不少的油水。
但魚肉百姓,,壞事做絕,,總得付出一些代價。
二人走了幾步,,劍狂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說道:“柳兄,,剛才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什么,?”
“這元安令乃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朝廷一般都委派后天境八九層的人擔(dān)任這個職位?!眲翊曛终f道,,“這個境界的冥士,還不是我們能抗衡的,?!?p> 柳千度面無波瀾之色,很是平靜,,“然后呢,?”
“所以,殺狗官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柳千度笑了笑,,“你怕了,?”
劍狂怒道:“我怎么可能會怕?”
“那就走吧,!”
劍狂知道柳千度這是在刺激他,,但不能慫,于是就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他現(xiàn)在還只是先天境九層,,那柳千度也只是剛剛突破后天境,,和一個后天境九層的人打,,勝算不大。
所以劍狂很好奇,,這柳千度是不是暗中制定了什么計劃,,能夠出其不意,在對手沒反應(yīng)過來,,把對手給斬殺了,。
如若是那樣的話,自己跟著他,,好像也沒什么危險,?
不料,柳千度徑直走向了府衙的大門,。
路上行人看著這兩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面露詫異之色,暗自議論。
越來越接近府衙了,,柳千度依舊沒有收住腳步的意思,。
劍狂急了,拉住了柳千度的袖子,。
“兄弟,,你干啥呢?”
柳千度道:“殺狗官啊,,不是和你說過了,?”
劍狂愣了愣,隨即說道:“就這么直接進(jìn)去殺,?我以為要制定個計劃什么的,?”
“計劃?殺人還需什么計劃,?”柳千度皺眉,。
“此人好歹是后天境高階的冥士,柳兄你這樣實在是太不尊重他了,?!?p> 柳千度呵呵一笑,說道:“正是因為我們境界遠(yuǎn)低于他,,才有一擊制勝的可能性,。”
劍狂聽了這話,,有些狐疑地微微皺了皺眉,,隨即道:“好吧,就暫且相信你這一次,?!?p> ......
府衙大門站立著六個差役,一個個身材高大,,形態(tài)威猛,。
他們幾人的目光盯著柳千度和劍狂。
“你二人是何人,?來次作甚,?可交過稅了?”
這三連問直接把劍狂搞懵逼了,,他皺眉道:“我為何要交稅,?”
“你們踏著青石板,呼吸這里的空氣,,難道不用繳納銀子,?”一個差役冷冷笑道,,“現(xiàn)在補(bǔ)交的話,還來得及,?!?p> 劍狂惱怒不已,這元安鎮(zhèn)里的大官小官,,都財迷心竅,,一門心思都只想搞錢。
“我若是不交呢,?”
“那就進(jìn)監(jiān)獄待著,。”說著,,幾人相繼拔刀,,沖著劍狂砍來。
劍狂連喝幾聲“好好好”,,然后一個拔劍式,,直接殺了這幾個差役。
“我好久沒這么重的殺氣了,,都是你們這群雜碎逼我的,。”
街上的人看到此幕,,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相繼跪下,“大爺饒命??!”
他們猜測,這兩個年輕的公子敢對官府的人下手,,不是南方的叛軍,,便是山上的盜賊?
“何人敢來我鎮(zhèn)衙鬧事,?”一個屯長急躍而出,,持刀喝道,。
劍狂看了一眼柳千度,。
“殺了?!?p> 劍狂微微一頷首,,手握利劍,飛擲而出,。
那個屯長倒也有些本事,,不慌不亂,,冷哼了一聲,“敢在本大爺面前賣弄,,當(dāng)真是不知好歹,。”
屯長亦是大冥新朝的武職,,在校尉之下,。
......
劍風(fēng)呼嘯,轉(zhuǎn)眼之間,,便來到了那位屯長身前,。
他面色一凜,拔刀而起,,想要直接用冥力劈開這一劍來襲,。
不料劍勢太猛,那屯長的身形被震得狼狽后退,。
他一個翻身,,才穩(wěn)住身形。
“你是,?”他心有忌憚,,覺得這人應(yīng)該身世不凡。
“魔劍門畢竟是朝廷供養(yǎng)的門派,,所以別輕易透露你的身份,。”柳千度小聲提醒道,。
劍狂微微頷首,,隨即說道:“我乃是柳千度?!?p> 柳千度:......(我特么是這個意思么,?)
那個屯長面色一變,這幾個月,,柳千度這個名字,,在整個陽平郡,都有著極大的名氣,。
“柳千度,,你雖然天賦異稟,但我元安鎮(zhèn)衙和你素來無冤無仇,,你來此作甚,?”
劍狂道:“你們魚肉百姓,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p> 柳千度撇撇嘴,,“就算想扮我,也得了解我的講話風(fēng)格把,?什么替天行道,?這種話我絕對說不出口?!?p> 劍狂惱怒:“大敵當(dāng)前,,能不能不要這么多廢話?”
那個屯長心想柳千度雖然出名,,但年紀(jì)還小,,境界應(yīng)該不高。
所以他呼啦一聲,,拔刀沖至劍狂面前,,眨眼之間,刀刃就逼近了劍狂,。
“狂刀斬,。”
劍狂冷笑一聲,,“隕星劍,。”
一道星光爆發(fā),,那個屯長直感覺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震退了他的刀勢,,轟然撞在他的身上。
他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不穩(wěn),。
劍狂超前沖去,一個“掃堂腿”,,踢掉了屯長的刀,,隨即一劍刺穿了對方的心臟,鮮血將其的衣衫和臉龐都染紅了,。
屯長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甘。
他沒想到,,這個人如此之狠,,瞬息之間就取了他的性命。
“家父乃是元安令,,他必定為我報仇,。”
柳千度一愣,,心想又是這一句,。
......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我兒,?!?p> 從府衙里,沖出一個老者,,他逼近劍狂,,一腳踢開了劍狂,抱著那個屯長逐漸冰冷的身軀,,悲憤欲裂,。
“我兒,你怎能拋下為父一人茍活于世,?”
柳千度笑道:“放心,,等下你們就會見面了?!?p> 那個老者恨恨看著柳千度,,道:“老夫就送你去下面陪伴我兒?!?p> 他一掌隨意轟出,,宛若一陣旋風(fēng),轟然朝著柳千度壓來,。
柳千度踏起了“凌波微步”,,巧妙地躲避了過去。
“咦,?”那個老者臉上浮現(xiàn)詫異之色,,“原來是修煉了這等怪異的身法,怪不得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囂張,?”
柳千度嘲諷道:“你修煉到這把年紀(jì),,不過后天之境,也敢稱老夫,?不過是鄧家的一條狗罷了,?”
“鄧家與老夫之間的情誼,你一個黃毛小兒怎會懂,?”老者冷笑一聲,,像是看死人一般看著柳千度和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