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給她下毒
斬溪見狀,,拉開了玥離,,“我也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其實也沒什么可以想不開了,。就算他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咱們不理他就是了,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可是她依舊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
幾個人輪番勸過,,都沒有用,。斬溪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后還是玥離說,要不讓她一個人靜靜,,這種事,,還是要她自己想開才行。
斬溪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囑咐指蕎看著點,。畢竟,,他手中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那邊要照顧滴杳,,這邊還要顧著她,,實在不能全天守著。
“小妍,,不開心就哭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屋里多了一個人,。
聽見花弄影的聲音,輕兒才從床上坐起來,??墒牵幌氲接尼R,,淚水又落了下來,。她抱著花弄影,泣不成聲,。
花弄影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只能任由她抱著。被她抱著哭,,他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可是看著她如此傷心的樣子,他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輕兒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擦了擦淚水,,卻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她害死了幽酭?!芭?,你怎么來了,?”
“小妍不開心,我就來了,?!被ㄅ耙娝行┚徚诉^來,才露出那招牌的嬉笑,。
“我給他下毒了,,還用冰錐扎了他的心?!?p> 花弄影有些意外,,表情明顯頓了一頓,隨后又恢復了那嬉笑的樣子,?!安痪褪鞘×耍膊恢劣谶@么難過,。你失敗了,,還有我在?!?p> “你怎么知道我失敗了,?”
“要是沒失敗,你肯定早就帶著幽酭回了幽靈宮,,還會坐在這里嗎,?”花弄影一副讓她不要看不起他的智商的樣子。
“我還是太小瞧他了,?!?p> “沒關系,我們齊心協(xié)力,,總能打敗他的,。”花弄影總是這樣沒心沒肺地笑著,,看在輕兒眼里,,倒也寬心舒坦了不少。
她理了理情緒,,自己被他用鎖魂鎖鎖住,,自然離不開煙池。更何況,,就算是自己錯在先,,他也不能殺死幽酭。幽酭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為自己出生入死,,她無法枉顧她的死,。這仇,她必須要報,。
可是,,滴杳他……幽酭的死,不是滴杳一個人的錯,,還有她,。幽酭,姐姐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誰都不能例外,。她在心里說著。
她手撫古琴,,腦海里殘留他的溫柔,,他的微笑,,他的一舉一動,,月溪湖畔的場景閃現(xiàn)在腦海里,月下起舞,,花下弄劍,,舞劍合一,兩心相連,,淚水不由地落了下來,。
只是,這些都已經變成了一場夢,。如今,,夢已經醒了。
一陣風閃過,,她起身走到窗邊,,伸手關上木窗。轉身的瞬間,,看見他霧色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前,。
她裝作看不見,徑自從他身邊擦過,。
他卻一把抓住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里,。
緊跟著,,輕兒只覺得一股異味從胃里涌出來,突覺肚子疼痛,。很快,,肚子里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割,,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她痛得在地上翻滾,,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冷冷地看著。
她無助地拉著他的衣角,,他卻始終無動于衷,。
許久,她痛得昏了過去,,額頭上的汗水,,濕透了她的發(fā)絲,黏在臉上,,帶著一分狼狽,,卻依舊美麗。
他這才緩緩地蹲下身,,打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拂去她的發(fā)絲,,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錯下去,,到最后萬劫不復,。”
他緊緊地抱住她,,無聲地哭著,。那時,她就要這樣離開自己,,若是他稍微又遲疑,,她就會消失不見。今生今世,,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恨她,怨她,,卻又愛著她,。
見她好了一些,斬溪才有些放心,。許是為了多陪她,,這幾日,他一直在未央居用膳。
可是,,她為何一直不動筷呢,?“荋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沒什么,。”她不由地摸著肚子,,沒想到他用鎖魂鎖鎖著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給自己下毒,想到這里,,幾滴淚水不由地在眼眶里打轉,。
“你還說沒什么,快去傳玥離過來,?!彼贿呎f著,一邊轉頭看向一旁伺候的小欣,。
“不,,不用了?!陛p兒緊張地擋住往外走的小欣,。玥離擅于用毒解毒,,他一看,,肯定就知道她是中毒了。若是讓斬溪知道是滴杳給她下了毒,,他肯定會相信滴杳,,懷疑自己的。
斬溪猶豫地把她拉回到位置上,,“你先吃點東西,,再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還不舒服的話,,再叫玥離過來看看,。”
輕兒點了點頭,。
在床上調息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無法運功,幾次努力都無果,,最后只能放棄,。
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起的時候,手一松,,茶杯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肚子里又有一種如刀割般的痛,她扶著桌角,,想往床走去,,才發(fā)現(xiàn)平時離得這么近的床,竟是如此的遠,。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扶住了她,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他拿出一粒解藥喂她吃下,,痛楚才得以緩解。
她轉過頭不去看他,,努力地不讓淚水流下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她才轉過頭,,看著關上的門,,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怪得了誰呢?
手捧著那塊玉佩,,那個刻著“天后”兩個字的玉佩,,那個證明她是他的妻的玉佩。淚水敲打在玉佩上,,發(fā)出叮咚的聲響,,卻仿佛理解了主人的情緒,唱出了一首悲歌,。
“滴杳,。”她念著他的名字,,卻有些咬牙切齒,。
看著滴杳躺在床上歇息,斬溪突然在想,,過了這么些日子,,他身上的傷痕是不是都已經痊愈了呢?
雖然是神仙,,但是其他任何一個神仙,,都沒有這樣的愈合能力。除非是人間普通的冰刃所傷,否則至少會留疤,,基本上沒有像他這樣,,一點傷疤都不留的,好像不曾受過傷一樣,。
想到這里,,他不由地在他的身上摸啊摸。
滴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斬溪不懷好意地笑著,“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痕都褪了沒,?”
滴杳甩開他的手,,“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