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話 默然相愛靜歡喜
隨著時間的累積,,我和王淼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除了刷題就是和她發(fā)消息,也許這就是熱戀中的人,,恨不得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花在對方身上,。
我們約好周末叫上浩然還有幾個同學(xué)一起去旱冰場溜冰,我一天一天撕著日歷紙,轉(zhuǎn)眼就到了周末。
我起了個大早,,趕上了第一班11路公交車。我穿著那件王淼送給我的白t恤,,在浩然家門口下了車,。浩然的家很好認(rèn),在馬路旁邊,,我原來念初一的時候周末上學(xué)回家都會經(jīng)過她家門口,。
我輕輕敲了敲門,浩然穿著櫻桃小丸子的睡意揉著惺忪的睡眼給我開了門,。她徑直地走向衛(wèi)生間,,看她的樣子顯然還沒洗漱。
“你先在客廳看會電視,,王淼估計也在賴床,待會我給她打個電話,?!闭f著就拿著牙刷牙膏開始了洗漱。
我打開了電視,,電視畫面停留在卡通頻道,,顯然浩然之前在看卡通。我也沒有換臺,,心思都在王淼身上,。浩然很快洗漱完畢,拿出手機(jī)給王淼打起了電話:“王淼,,你起床了沒,?你男朋友已經(jīng)到我家了,你再不來我們就先去了,?!?p> 我豎起耳朵想聽王淼的聲音,不過離得太遠(yuǎn)也沒聽清楚說的什么,。浩然拿著手機(jī)一邊和王淼閑扯一邊往樓上走,,忽然回頭對我說:“諭軒,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樓上換衣服,,有人來了你幫我開下門?!?p> 我比著OK的姿勢:“好,,你去吧,。”
沒一會功夫就響起了敲門聲,,我還以為是王淼,,滿心歡喜地開了門,正想開口問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女生,,正一臉愕然的看著我。
她退了兩步看了看門頭上的門牌號,,顯然以為走錯了,。我張開的嘴還沒來的急閉上,高高舉起的手有些無所適從,。
她怯生生地看著我,,開口問:“你是浩然的男朋友嗎?”
我舉著手尷尬的摸了摸頭,,露出苦笑:“不是,,我是她同學(xué),以前的,?!?p> 這時浩然換好了衣服,聽見樓下有敲門聲就跑到了樓下,??匆娢液湍桥略陂T口,笑了笑:“倩倩,,快進(jìn)來,。這是以前的同學(xué),劉諭軒,?!卑堰@個叫倩倩的女孩拉了進(jìn)來補(bǔ)充道,“他是王淼的男朋友,?!?p> “你好,王淼的男朋友,,我叫陸倩倩,,浩然和王淼的朋友?!?p> 我沒想到她會這么稱呼我,,有點尷尬的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劉諭軒……”
打完招呼之后,她們又跑到了樓上,,我留在客廳看動畫片,。見我沒有跟上來,浩然回頭說:“諭軒上來啊,,你一個人在樓下干嘛,?”
陸倩倩發(fā)出一串笑聲:“他估計怕你對她圖謀不軌,你可是出了名的花癡,?!?p> 浩然嬌嗔一聲,揮手打了上去:“要死啊你,,他是王淼的男朋友,。你想什么呢?等王淼來了我非讓她打死你,?!?p>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女生真是口無遮攔,,我這么個大活人坐在這,,也不顧忌一下。
好在王淼很快就來了,,一進(jìn)門就撲進(jìn)我懷里:“有沒有想我,?”
我輕輕把她推開,面色通紅地說:“當(dāng)然想了,,不過這在浩然家,咱們低調(diào)一點,?!?p> 浩然和陸倩倩也聽見了王淼的聲音,在樓上朝樓下喊了聲:“你倆別膩歪了,,快上來,。”
我跟在王淼的后面上了樓,,來到了浩然的房間,。浩然的房間一片少女粉,床上堆著好幾個玩偶,,和浩然的性格倒也相符,。我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三個女生,,一時之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陸倩倩看我就這么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似的,。便朝我說:“你老站著干嘛,,坐啊,,王淼來了你害怕我們把你吃了不成?”
王淼把我拉到了床邊,,示意我坐下,。說實話我第一次進(jìn)女孩子的房間,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床上,??匆姶策厱狼坝袀€寫字椅,就坐在了上面,??吹轿乙桓本兄?jǐn)?shù)哪樱戀毁灰荒槈男Γ骸巴蹴?,你男朋友臉皮怎么那么?。坎幌衲?,臉皮那么厚,。?p> 浩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對王淼說:“王淼,,剛才你沒來,倩倩說要吃掉你男朋友,?!?p> “我沒說!是浩然要對你男朋友圖謀不軌,!”
“好啊,,你倆欺負(fù)我家男朋友是吧,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倆”說著話,,三個女孩就撲在了一起,,打鬧嬉笑聲不斷。我被晾在一旁像一塊木頭,,只能尷尬的玩手機(jī),。
沒一會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個人,人總算是聚齊了,。一群人搭上公交車向旱冰場出發(fā),。
來到了一家名為欣欣的室內(nèi)旱冰場,在繳費處交了錢然后就在換鞋處穿溜冰鞋,。溜冰鞋這個東西我小時候也接觸過,,家里直到現(xiàn)在還有一雙。不過我的溜冰技術(shù)并不算上多好,勉強(qiáng)算是還行,。
我換好了溜冰鞋就坐在凳子上等王淼,,其他人都換好了打了聲招呼就入場了。王淼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問:“諭軒,,你以前滑過嗎,?我滑過兩次,一直沒學(xué)會,?!?p> “以前滑過,我?guī)惆??!逼鋵嵨倚睦镆灿行]底,我自己滑倒是沒什么問題,,帶個人估計就懸了,。不然也實在說不出自己不行,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拉著王淼的手慢慢站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她確實沒有經(jīng)驗,晃晃悠悠搖搖欲墜,。我扶著她順著墻壁慢慢進(jìn)入入口,,震耳欲聾地聲音從入口處傳來。
我扶著王淼進(jìn)入了場館,,昏暗的閃光燈打在臉上讓人有種置身云霧中的感覺,。動感的音樂混合著時不時摔倒的尖叫聲,讓人有些心血來潮,。場館面積并不大,,因為時間還早的原因零零散散只有十幾個人。
我看著王淼也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索性就帶著她緩緩地滑行著,,每到拐彎處她就會剎不住直直的朝著墻壁撞去,,我在她前面緊緊拉著她的手把她往懷里帶,。她直挺挺撞在我的懷里,不過好在有我的阻擋她才沒有碰到墻壁,。
不過因為慣性我總會被她撞得貼在墻上,,為此她還心疼地說不想學(xué)了。不過她眼中看著人家花式滑冰卻滿是向往,,我自然也看在眼里,。
“沒事,咱們慢慢來?!闭f著就牽著她的手繼續(xù)練習(xí)著,。不過隨著她越滑越快,我漸漸有些拉不住她,。在一個轉(zhuǎn)彎處,,她撞在我身上,我們兩個人摔倒在地,。
我趕緊爬起來,,心疼地說:“摔疼了吧,我們休息一會吧,?!?p> 王淼坐在地上,一臉不在乎地說:“沒事,,我沒那么柔弱,。不過確實有些累了,我們到那邊休息一會,?!?p> 我扶著她來到場館里的坐椅上,去吧臺買了幾瓶水,。朝王淼的同學(xué)們招呼了一聲,,就拿著兩瓶飲料來到王淼面前。
場館里的音樂也慢慢柔和了下來,,播放著最近大火的歌,,許嵩的《想象之中》。我拿著兩瓶飲料搖了搖:“你要喝哪種,?”
“我不喝飲料的,,我只喝純凈水。就好像我們的感情一樣,,我希望它是觸手可及的幸福,,而不是遙不可及的渴望?!?p> 我點點頭,,心里默默記了下來。也許,,這就是她與其他女生不同處,。她期盼的感情沒那么浪漫,相較于鮮花承諾,,她想要的不過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陪伴,。我能做的不過就是陪著她走過青春,,慢慢老去。
“那我給你換一瓶,?!闭f著就要去吧臺,她從背后一把抱住我,,溫聲道:“偶爾喝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生活也需要儀式感嘛?!?p> 我被王淼的話洗腦了,,仿佛她的話就是真理,她說什么我便信是什么,。她總會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特別溫柔,,眼中有星辰大海。
在我看來,,我眼中的星辰大海不過就是她罷了,。
出了旱冰場大家各自回家了,王淼帶著我來到一家網(wǎng)吧,。我心里還有些納悶,,她難道也是一個網(wǎng)癮少女。
不過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樣,,她來網(wǎng)吧只是帶我一塊看一部戀愛短片——茗記 2nd life,。
故事發(fā)生在九十年代的一座小城市里,一個普通的初中男孩的說不上是戀愛的故事,。為了得到心儀女生的照片,,他和伙伴們偽造騙取了女生的照片。后來,,他偷偷繪制了一張女生的肖像畫,,在送出的途中經(jīng)遇波折,卻在在女生家樓下巧遇,。隨著高考結(jié)束,,他們之間的故事并沒有一個完整的句號,那段苦澀暗戀的回憶卻永遠(yuǎn)留在男生的心中……
你有沒有覺得,,有一段時間會特別喜歡回憶,。喜歡想一想那時候的生活和日子,那個時候的場景和聲音反復(fù)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而你也覺得,,這段時間才剛剛過去,。
也許你只是努力想否認(rèn),,自己會如此難忘那段時光,,一群和一個人。
伙伴們會說你見色忘友,,因為你每天都會在走廊里等著看她,。上學(xué)放學(xué),下了出操,,把生活的一大半時間都傾注在她的身上,。
當(dāng)時想,也許這就是柏拉圖式的戀愛吧,。雖然不敢奢望太多,,但還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夠看到你。
很多時候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會成為你某一個生活階段的全部,。你的喜怒哀樂,都將由此而來,。
每一次和她說上幾句話,,都會成為和伙伴們吹噓的勇事。雖然這個頻率一次比一次少,,也一次比一次笑的無聊,。
你知道一份積累并壓制了很久的感情,往往會導(dǎo)致一個極其勇敢的決定,。也許過程會發(fā)生波折,,你也會想成“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些波折的回憶會讓你記清楚過程中每一個細(xì)節(jié),,然后被你的大腦一遍遍地加工重構(gòu),。
你分不清真假,只記得幻想中一副完美的定格圖像,。
即使高考的結(jié)束,,對于很多故事來講,也無法是一個完整的句號,。所有帶走的,,無法被留下,丟棄的也未必被遺忘,。
唯一真實的,,就像一首歌唱出的那樣: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jīng)難辨真假,,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故事的最后,我們濕潤了眼眶,。這段算不上戀愛的感情,,永遠(yuǎn)沒有句號,。
我輕輕拍了拍王淼的后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啦,,我沒那么脆弱,是不是特感動,?”她紅著眼睛,,淚花還在眼眶里盤旋。
“我們會走到最后的,,一定會,。”我堅定地認(rèn)為著,。
“對啦,,我給我們想了一個情侶網(wǎng)名。你就叫沉浸在微風(fēng)里的甜言蜜語,,我的是彌漫在陽光下的細(xì)枝末節(jié),,你覺得怎么樣?”
我反復(fù)念了幾遍,,覺得倒是挺貼切的,,點頭點頭。
“我會說甜言蜜語嗎,?”
“我弟會說哦,,我弟說過女生就是用來疼的”
“女生就是用來疼的,你弟才多大,,懂那么多,!”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你說呢,?”說著攥起了拳頭在我面前揮了揮,,言外之意不聽話可是要挨揍的。
我苦笑一聲:“對,,女生就是用來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