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顧徊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又是一次酣暢的睡眠,,他抬起手臂感受了一下,昨天因為練習《火毒掌》而被灼傷的經脈也已經恢復如初,。
他心中一喜,知道是靈氣讓他恢復得這么快——他現在仍然沒有主動使用靈氣的辦法,,但正如低處和縫隙大的沙地會更容易吸收水分,,那些被灼傷的經脈,相對于其他完好的部位,,明顯是處于“低位”和不完整的狀態(tài),,所以能被動的吸收靈氣。
想到這里,,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在沒有得到修煉功法前,,他是不是可以靠這種辦法增加靈氣的吸引呢,?
他知道,身體的鍛煉是一種破壞和修復的過程,,這樣說來,,它們在道理上其實是一樣的!
想到這里,,他又活動了幾下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到手臂變得更加的靈活有力,,而使用《火毒掌》也比昨天更快、掌控上也更加自如了一些……
反正他要練習《火毒掌》,,可以多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的可行,并且沒有隱患的話,,他就可以將這個辦法逐漸“推廣”到全身其它的經脈,,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被動的吸收靈氣,,還可以使用全身上下任何部位來發(fā)出《火毒肩》,、《火毒肘》、《火毒背》,、《火毒胸》,、《火毒腚》、《火毒腳》……
真要能實現,,就意味著他全身都掛滿了NT7,,用來陰人,誰能防備得了,?
然后,,如果能修煉到了那里……
他的想法真的可行的話,同屬于身體的一部分,,自然沒有另眼相看,、厚此薄彼的道理,而且,,真要是碰到不長眼想要拿他當爐鼎的女妖精,,他也有反擊的手段不是?
炭烤牡蠣,、炭烤鮑魚,、炭烤腰子、炭烤肥腸,、炭烤肚心……
當然,,最后這一點極為敏感,,事關性//福,一定要慎之又慎,!
……
認真來講,,因為內外有別,再加上那種情況下對手不像平時那么防備,,所以,,萬不得以碰到那種局面時,反而能造成遠比正常情況下更嚴重的傷害,,甚至一“擊”斃敵,!
他正嚴肅的大開腦洞,耳中忽然聽到棕毛的哼哼聲,。
通過茶鋪“看”去,,就見棕毛四肢胡亂扒拉了幾下,他知道它這是要醒了,,于是他心中一動,,豬窩旁邊放著的一根竹桿就飄了起來,然后在它身上打了幾下,。
豬的智商在野獸中算是很高的,,顧徊又懶得給它鏟屎,教了它幾次,,它就不在豬窩和附近亂排亂放了,,但是,每天早上醒來后,,它往往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是記不住,還需要他來提醒,。
不過,,野豬本來就皮糙肉厚,竹桿打在它身上,,它根本不在乎,,但豬的耳朵神經豐富,挨了兩下,,它就不情不愿的起來,,又被驅趕著出了豬窩,然后它就知道要進山了,。
顧徊這樣做,,也是不想拘束著它,讓它保持著一份野性,,另外也是想讓它避開進山的獵人,,免得被誰給當獵物給殺了,。
當然,這里本來就是獵人們進山常走的位置,,所以,,等遇到他們時,他也會提醒他們,。
不過,,今天過了他們往常進山的時間,還是沒有人出來,,看來獸潮的影響還沒有過去,,他只希望是因為留下的野獸給他們帶來了充足的獵物。
讓他很不解的是,,這么多天過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青云二州的衙門就沒有人來過問調查的嗎,?
還有,聲勢浩大的獸潮明顯不正常,,那些衛(wèi)天司的人就沒有關注,?
他為此做了充足的準備,卻一直沒有等到對方的人,,讓他大為不解,,直到宋鏢頭再次來到茶鋪。
“……衙門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怎么會冒著危險往自己身上的攬事,?”
一聽這話,顧徊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他的一些觀念難免還留在原來的世界,,要知道在那里,別說出現獸潮了,,就算突然多冒出幾條毒蛇,,都會有大把的人關注,相關部門也會派人處理,。
“至于衛(wèi)天司的人,,據宗桐說,他們的修為大多是在陰魂境,,平時除了處理妖異事,,基本上都在努力修煉,以圖能夠早日筑基,,再加上他們都有自己的傳承,,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關注這類事情……
還有就是,,當時宗桐使了個秘法,讓我的速度大增,,很短的時間內就逃回到了城里,,那些野獸絕大多數也沒有追到城邊……”
顧徊微微搖了搖頭,通過這件事,,他對這個世界的衙門有了明確的認識,,而衛(wèi)天司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對他們的畏懼也大為減弱,。
說到底,,他們和成國其他部門沒什么兩樣,在里面主事的也只不過是修為較高的人,,甚至只要沒有明確的利益,,他們都沒有人愿意“多事”。
這樣也好,,這意味著只要他不惹出大事,,應該就不會受到他們的針對。
宋鏢頭見他問完沒有再說話,,就趕緊送上了精心準備的第二批書,。
這批書除了有《龍行步》、《霸王刀》和《鐵線拳》三本殘缺的功法和一些話本外,,竟然還有介紹藥物的《百草圖》和介紹到臨國的《北疆紀事》,,這兩本書對他來說就比較有用了。
他將書收下,,點頭道:“不錯,。正好你第一次送來的書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帶回去了,?!?p> 宋鏢頭沒想到顧徊看得這么快,但正中他的下懷,!
他壓住心中的喜悅,,面有慚色的道:“前輩,我是一個跑江湖的粗人,,家里的藏書不多,,搜集下一批的書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了……”
這次李藏找上他,他不由動了起了李藏嫂子的念頭,。
說起李藏一家,,大約在四年前,他、他的大哥李顯和大嫂三人來青州投親,,但李顯很快就因病故去,,只留下了他和身段相貌極為動人的大嫂兩人。
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大為心動,,可惜李藏對他的寡嫂極為尊重,看護得也嚴,,雖然本人修為比他略低一籌,,但輕功了得,又擅隱藏,,也不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他,,最終他把那份心思埋在心底。
這次三岔鎮(zhèn)鬧妖鼠,,卻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只要能說動顧徊,,肯定能把妖鼠除掉,而他完全以顧徊的要求為借口,,先把他嫂子弄到自己身邊,!
只要把他嫂子弄到身邊,把生米弄成熟飯,,李藏還管得了嗎?
想到這里,,他趕緊又說道:“不過,,前輩,我打聽到三岔鎮(zhèn)李家有一座藏書樓,,里面有數千本藏書,!而且,說巧也不巧的是,,他們那里正有一只妖鼠作亂,,如果前輩您能出手除了那只妖鼠,想看什么書,,他們還不得……不……”
一聽這種說話的方式,,顧徊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他不由停下了翻書,,向宋鏢頭看了過去,。
宋鏢頭正說得熱切,看到顧徊忽然停下了翻書,,又向他看了過來,,盡管表情看起來沒變,仍然平靜,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隨和,,這讓他心中咯噔一下,,后面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完全說不下去了,。
看到宋鏢頭完全不敢和他對視,,顧徊緩緩的開口道:“你可知我為什么要除掉宗桐嗎?”
宋鏢頭心中慌亂,,但不敢不回話,,只好順著話頭陪笑道:“為什么?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前輩吧,?”
顧徊平靜的道:“因為他設計,,想利用我?!?p> 宋鏢頭只覺得一個響雷在頭頂炸響,,他忽然意識到,顧徊肯定發(fā)現他了,,要不然也不會說那句話,,而想到宗桐的下場,他話都說不連貫了:“前輩,,我,,我……”
顧徊注視著他,又問道:“你還記得那次我跟說過的話嗎,?”
宋鏢頭腦海里馬上活現出當時顧徊說過的那幾句話:“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這樣好了,你幫我搜集一些書吧,,什么樣的都行,,我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也能解解悶,?!?p> 他忽然大為后悔,明知道顧徊是神勇廣大的高人,,他怎么敢利用他呢,?
此時顧徊又道:“作為從犯,念在同為人類,,我枉開一面,,給你個機會,只要求你搜集幾本書贖你的罪過,,但是現在……”
“不,,不要,!前輩!前輩,,您聽我說……”
宋鏢頭頓時大驚,,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噔噔的往地上磕著頭一邊急切的道:“我該死,!我該死,!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該色令智昏,因為圖謀阮娘子的姿色,,就想著請您出手對付妖鼠的,,我,我該死,!請您饒我這一次,,我,我再也不敢了……”
顧徊皺了下眉頭,,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他還是等了一會兒,然后沉聲問道:“就這些,?”
這一會兒的功夫,,在宋鏢頭的感覺就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聽到顧徊的問話,,也不顧滿臉鼻涕淚水,,趕緊抬頭道:“就這引起!我絕不敢有絲毫的欺瞞前輩,!真的沒有——不,,我家里不是沒有書,還有幾十本,,您需要的話,,我今天就能給您送來,!”
顧徊沒有計較他最后那句話的小心思——讓他送書,,就有可能饒恕他,但作為他伸向外面的觸角,,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并且沒有造成什么后果,犯了錯敲打一番,,以后老實聽話,,他也會繼續(xù)留著他。
又等了一會兒,,他淡淡的開口道:“事不過三,,這是最后一次,你好自為之?!?p> 聽到這句話,,宋鏢頭終于確認顧徊鐃過了這一回,一瞬間他直接喜極而泣:“多謝前輩寬宏大量,!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
走出茶鋪,他再次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慶幸,,而且從顧徊的話中知道這又是最后一次機會,,所以感受也格外的強烈。
等回到鏢局,,再次看到李藏,,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額外的那些花花心思。
面對迎上來的李藏,,他也只是聲音嘶啞而虛弱的道:“賢弟,,倒杯茶……”然后又嘆氣道:“讓賢弟失望了,那位高人不愿意出手,?!?p> 李藏心中一陣失落,,但想到“茶”和“高人”兩個詞,,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不由一亮。
魏平生
突然感冒了,,渾身無力,。這幾天氣溫降低,希望大家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