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擦去臉上的血跡,,阿虹立即來了一記轉(zhuǎn)身側(cè)踢,,一腳踢在了打算繼續(xù)攻擊的怪物胸部。
怪物原本打算步步緊逼的計劃一下就被這一腳給打斷了,。不過阿虹的這一腳雖然力道很大,,但怪物卻懂得借用自己高超的飛行技巧故意后退卸力,以至于最終也沒受到什么損傷,。
雙方誰也無法傷到誰,,只能互相干瞪僵持。不過對于怪物來說,,它的心理上卻有更大地落差,。原本以為徹底實現(xiàn)“蜾蠃形態(tài)”的變化就能夠逆轉(zhuǎn),以對方的噴灑出的滾熱鮮血來釋放自己心中嗜血的暴虐以及交手以來被不斷壓制的憤怒,。而實際結(jié)果卻是依靠偷襲只換來了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小血痕,。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從第一次開始有自我意識開始,,它就不斷遭受著來自他人的排擠與厭惡,。盡管還不能很好地理解這兩種感情是什么,但它明白既然他人用這種感情來對待它,,那么它就報以自己的憤怒即可,。
不遠處陳翎俞帶著眾人開始大量噴射干粉驅(qū)逐蜂群,場面一片混亂,,干粉和蜂群混在一起,,地上也到處都是蟲蜂的尸體。
齊炎和齊晟哲兩人就趁著這個混亂的時候,,在干粉形成的“迷霧”中,,依照之前判別的方向,一人抓手,,一人抬腳,,合力抬著仍舊昏迷不醒的狗蛋快步朝著大門出口行進。
齊炎此刻正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細心的他特意脫下了外套蓋住狗蛋的頭部,,防止狗蛋在昏迷中吸入過多干粉產(chǎn)生窒息,。
從干粉“迷霧”中,沖出來以后,,齊炎齊晟哲就像是剛做完粉刷的工人,,渾身上下都蒙上了一層白白的干粉。
齊晟哲在出來以后連忙咳了兩聲,,接著有些幽怨地問道:“我說,,堂弟,咱們現(xiàn)在搞得這樣狼狽到底圖個啥,?咱們不是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嘛,,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休息時間??!”
齊炎只是嘆了口氣,他了解齊晟哲,,兩人從小就一起玩到大,。他這個堂哥十分內(nèi)向,不愛說話,,但卻總在沒有旁人的時候跟自己抱怨各種事情,,不過抱怨終歸是抱怨,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F(xiàn)在是事關“語研社”同伴性命的事情,,齊晟哲不會見死不救的。
“行啦,,只要咱們把羲曜哥送到門口交給醫(yī)療隊任務就算完成了,,打‘怪獸’就交給實力更強的人吧?!?p> “也是,,今天的經(jīng)歷真是太嚇人了,我今晚肯定會做惡夢的,。哈……”齊晟哲也放松了下來,,直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等我一下,?!?p> “嗯?”齊炎回頭看向自己的堂哥,。
齊晟哲停下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大事,,而是剛剛的一個哈欠,,眼角擠出了一滴眼淚,弄得臉上癢癢的,,越是干脆先放下狗蛋的雙腳,,用手去擦眼角的淚。
原本還在和阿虹僵持的怪物靈敏地捕捉到了這個機會,。它的實際年齡還不到幾個月,,很多事情還都無法理解,但天生敏銳的戰(zhàn)斗意識讓它一直都明白現(xiàn)在局面的弱點在哪里,。自己雖然一直挑著實力看起來比較厲害的先下手,,但目前的形勢果然還是暫時奈何不了站在面前的女生。想要打破目前的僵局,,占據(jù)主動,就需要從場上的弱點下手?,F(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能夠飛得更快了,,短時間擺脫她的糾纏,它相信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黑色的云伴著黑色的風,,穿過厚厚的“白霧”。齊晟哲那只手還沒來得及抹下眼角的淚,,那透射著冰冷金屬質(zhì)感的一對大顎猶如兩把死亡之刃,,劃向他的脖頸。
當阿虹意識到形勢時,,怪物的那對大顎已經(jīng)架在了齊晟哲的脖子上,。
“小心!”,、“堂哥危險,!”阿虹與齊炎同時大聲喊了出來。
不過似乎一切都無法挽回時,,一聲“哇”的嘶啞鳴叫突然響徹沖天,。怪物的大顎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齊晟哲的金烏。只不過此刻的金烏并不再像先前那樣可愛溫順,,而是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
“哇!”金烏再次鳴叫了一聲,,只不過這聲鳴叫帶起了一股熾熱的風暴,。風暴產(chǎn)生的恐怖熱浪將齊晟哲和齊炎一同掀翻,同時硬生生將已經(jīng)快要得手的怪物重新逼退了出去,。
怪物見偷襲失敗,,便順勢借著這次逼退躲進了干粉組成的“白霧”之中,,重新隱藏了起來,等待下一次機會的出手,。
“寒徹,!”怪物剛退進“白霧”之中,一股與剛才的熱浪風暴截然不同的恐怖寒潮直接襲向了整片干粉白霧籠罩的范圍,。
下一秒,,白霧中的嗡嗡聲驟然消失,緊接著是啪啪的蟲蜂墜落在地的聲響,。
“阿嚏,!俞姐,好像是總長來了,?!卑嘴F中的來平川突然打了個噴嚏。
“嗯,,我們先出這片干粉的范圍吧,。”陳翎俞裝作沒事地說道,,可是她臉上的蒼白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由于黎業(yè)真“寒徹”能力施加的影響,空氣中四處飄散的干粉迅速地沉降,,干粉“白霧”中的幾個身影都顯露了出來,。
“總長,抱歉……”陳翎俞邁著凍僵了的腿走向黎業(yè)真,。
“道歉的事之后再說,,讓我們先來處理一下這只巨大的蟲蜂吧?!崩铇I(yè)真輕輕地喘著氣,。他從鎮(zhèn)政府趕到污水處理廠的這段路程由于運氣不佳,一路沒有打倒車,,這會兒一路跑下來,,三四公里的距離,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體力,。
然而縱使全身被雨水和汗水浸濕,,密集的水滴點綴在自己的有些高發(fā)際的額頭,黎業(yè)真依然一副總長的威嚴,。
“寒徹,!寒徹!寒徹,!”黎業(yè)真毫不收斂地使用自己能力,,他直到最壞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目前唯有盡全力消滅這個怪物。
“真是個怪物??!”已經(jīng)走出“白霧”范圍的程遙看著已經(jīng)凍成冰雕一半的怪物突然來了一句。
“咔嘣”,,是冰塊碎裂的聲音,,金正華變成的蜾蠃,正在努力活動著身體的每個關節(jié),,讓其上已經(jīng)結(jié)冰的部分碎開,,避免接下來被限制行動。
“認命吧,,你本就是不該誕生于世的,?!崩铇I(yè)真左手一翻轉(zhuǎn),,真正的白色霧氣彌漫在怪物蜾蠃的周身,他打算再次使出自己的絕招之一——雪球屋。
“能放他一馬嗎,?”范盛虎突然走了出來,,擋在了黎業(yè)真的面前。
“大叔你在干什么呀,!我們可是在為民除害?。 标懹钫軇偤俺雎?,陳翎俞就照著他的腦袋來了一個暴扣。
“你瞎喊什么,,這家伙本來就是和那個怪物就是一伙的好不好,?!?p> “哦,,原來是這樣啊?!标懹钫苋嗔巳嗄X袋,“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的黎總長表情好可怕,,比怪物還怪物,。”
陳翎俞認同地點了點頭:“畢竟當年在‘語研社’直屬的全國東區(qū)高級超能進修學院里,,黎總長可是當屆最富盛名的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