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gè)黃塘才定定神,,眼神看過去房間中的一個(gè)角落:“丞相大人,,麻煩您把那塊磚搬開,里面有些東西,?!?p> 自然不用陳大相親自去搬,話音落下柳世通已經(jīng)上手,小心翼翼拿開一塊地磚,,下面有一個(gè)油紙包,。
將油紙包打開,這才看到是一本記錄冊,,翻開之后里面事無巨細(xì)記錄了不少東西,。
總的來說,柳世通留下的那本是大概,,那么這本就是細(xì)則,,其后還附了一封信,,看來是打算將這個(gè)紙包一起送給自己,。
這會兒兩人倒是難得的默契了一把。
瞥一眼柳世通笑笑沒說話,,陳大相收起來手中冊子,這才起身往外走,。
裘千仞這會兒已經(jīng)醒了,,不過被捆著自然動不了,盡管很想破口大罵,,可惜嘴里布條不能讓他如愿,。
得見門口陳大相進(jìn)來,,不住嗚嗚嗚出聲,,掏掏耳朵,陳大相給人使了個(gè)眼色,,這才解開嘴里布條。
裘千仞狠狠啐了一口,,氣兒都沒喘勻就開始喊:“丞相大人,我什么都沒做,,火也是他放的,與我無關(guān)??!”
“雖然如此,可始作俑者是你,,搜刮民脂民膏,讓多少百姓一生心血?dú)в谝坏?,這可都是你做的事兒……”
“本來我還以為你只是干了不少偷梁換柱,,演技卓群的事兒,不過沒想到你還做其他生意,,她們是人,,不是東西,!還輪不到你買賣,!”
不少富商家中都有丫鬟仆人,,這多是家中貧窮所以賤賣了自己,,雖不是出于太過自愿,但也是一種無奈之選,。
然而裘千仞干的生意,雖有壓價(jià)然后換取百倍利潤存在,,但另一種方式,,卻讓人膽寒。
他接受當(dāng)人,。
尤其是漂亮女人或者孩子。
黃塘就是其中一位受害者,,只是年紀(jì)偏大所以就留在鋪?zhàn)又袔兔Α?p> 然而家中父親卻下手妹妹,,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妹妹被送到了某一家中,,等他知道,,所見只是妹妹一具尸體,。
為了給妹妹報(bào)仇,,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對付裘千仞他無能為力,他曾經(jīng)去過水昌縣,,聽說了齊文虎的事情,所以才會將希望寄予陳大相,。
看到那封信最后,陳大相禁不住感嘆,,真的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聽到這話,裘千仞臉色稍有幾分變化,,喉頭滾了滾:“大人所說是何意思,草民聽不明白……”
“啪,!”就是一巴掌,,柳世通直接扇在了裘千仞臉上,,裘千仞有點(diǎn)兒懵:“你干嘛!”
“哼,!”柳世通冷笑:“你作出這等事情,,還想死不認(rèn)賬嗎?就算現(xiàn)在殺了你都是輕的,!”
裘千仞似乎也是被打出來幾分火氣,,眸子低沉瞧向柳世通:“你覺得我會這么容易放過你嗎?雖然這件事情和你無關(guān),,但……”
“唔唔唔……”
裘千仞話還沒說完就被柳世通給重新堵了嘴,,瞪大眼睛掙扎,后面人一個(gè)手刀就讓他暈了過去,。
“丞相大人,,如果大人放心,此人就交給我處理,,關(guān)于信上之事,,在下一定查個(gè)水落石出,給大人一個(gè)交代,!”
柳世通往前一跪,,面對陳大相徑直開口。
陳大相瞧他一眼,,目中神色讓柳世通有點(diǎn)兒怵,,禁不住低下頭,氣氛沉默好半晌才聽到陳大相一句話——
“從頭到尾,,順藤摸瓜,,一個(gè)都別落下,如果丟了一個(gè),,你就連坐……我會讓人盯著的,?!?p> 雖然話說的輕飄飄,,聽在柳世通耳中卻猶如炸雷,忙不迭一拜:“請丞相大人放心,,此事在下定然查個(g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會有任何遺漏,!”
“行了,,之后你自己收拾吧,,我近日要回去睦疆城,絳彩織那邊就請你多加照拂了,!”陳大相起身隨口道,。
“恭送丞相大人……”
躬身伏在地上,直到瞧不見陳大相影子,,這才僵硬著身子起來,,腿有點(diǎn)兒麻差點(diǎn)兒一個(gè)踉蹌摔,所幸邊上人扶了一把,。
柳世通搖搖手,,揉了揉腿過去坐下,身子稍微放松下來幾分,,不過眸底儼然后怕,。
靜坐良久,忽然空氣中有一絲動靜,,抬頭看過去,,是暈過去的裘千仞醒了。
似乎有些不清醒,,左右看了看才恍惚想起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怒目瞪過去柳世通:
“柳世通,你好大的威風(fēng)??!此事你以為這么簡單就完了嗎?不拉你下水我就不是裘千仞,!”
“呵呵……”嘴角略微勾起幾分好笑,,柳世通看向裘千仞:“知道嗎?有時(shí)候不多嘴,,或許還能活得久一點(diǎn)兒,。”
“……”裘千仞沉默一瞬間,,神色稍有幾分緊張,,半晌才開口:
“既然丞相大人已經(jīng)走了,我們也就不用演戲了,,那個(gè)黃塘我是不會放過,,你這邊作為城主對我還有價(jià)值,之前給你兩成,,我增加到三成,,如何?”
眼神瞧向裘千仞帶著忍俊不禁,,挑挑眉:“裘千仞,,你是不是太過自我感覺良好,,真覺得我會為了你這一點(diǎn)兒錢,得罪當(dāng)今丞相大人嗎,?”
“有何不可,?”裘千仞臉色不變,鎮(zhèn)定開口:“丞相大人山高皇帝遠(yuǎn)自然是管不到這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此事不會有問題,我之后會退居二線,,生意照做,,但我不會出面,里子面子都給你了,,這樣行了吧,!”
柳世通冷笑瞧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一回事兒……這百安城中,雖然是我主事,,但絳彩織我可不管不了……你想讓我陽奉陰違,,那絳彩織那邊怎么處理?”
“我有辦法,!”裘千仞面有笑意,,往門外瞧了一眼:“有一個(gè)黃塘,自然能有第二個(gè)黃塘,,不過……這次可不只是燒鋪?zhàn)舆@種事兒,,我要絳彩織徹底沒辦法在百安城立足……”
柳世通聽著,只是問了一句:“你確定此事之后,,你還能把自己摘出去嗎,?”
“毀尸滅跡不就行了,到時(shí)候死無對證,,再怎么查也沒辦法查到我們頭上,,這可是難得的機(jī)會……以后這百安城,才真正是你柳世通的天下,!”
“如何,?”裘千仞抬首,目中正色:“此事可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柳世通看他一眼神色淡定,,只是微微笑,給后面人一招手:“帶出去關(guān)進(jìn)大牢,,三日后問斬,,所屬產(chǎn)業(yè)全部充公,!”
“柳世通,!你竟敢……”
“說實(shí)話,,這也是我攀上丞相大人的一個(gè)機(jī)會……不是嗎?”狠狠揪住裘千仞脖領(lǐng)子,,柳世通口中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