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對了,,丞相大人你待會兒過來一趟偏殿,國丈說有事兒要說,。”
臨下朝,皇上招呼了一聲陳大相,。
“微臣遵旨?!惫ЧЬ淳匆还笆?,陳大相瞥過去杜安邦方向,明顯見他一副奸計得逞模樣,。
眸底神色不變,,陳大相挺直了腰桿兒往偏殿方向過去,杜安邦盯他一眼略有詫異,。
剛出門石澤勇就迎上來:“國丈,,事情如何?”
“他沒拒絕,,這老頭越來越深不可測了,!”杜安邦一句話透著幾分謹慎。
石澤勇皺眉:“這大祭司不是已經(jīng)告訴他了嗎,?這兩人怎么差距這么大,?”
剛才瞧著陳大相出來淡定模樣,還以為皇上沒說什么,,可這會兒明擺著說了,,那陳大相為什么還這么淡定?
“行了,,他就是故弄玄虛,,進去再說!”杜安邦定定神,,瞧陳大相已經(jīng)進去偏殿,,這才抬步往前走。
后面石澤勇雖然心有疑惑,,但也沒遲疑就跟上,。
一路進去偏殿當(dāng)中,,陳大相正站在一旁施施然等著,杜安邦和石澤勇上前端的一拜:
“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皇上沒所謂,,嘴里嚼著藕粉桂花糖糕:“國丈有事兒……就說吧!”
“是……”看一眼陳大相老神在在模樣,,杜安邦捏了捏拳頭鼓勁兒,,這才一揮手將人帶進來。
瞧著是個普通至極的年輕人,,不過有點兒臟兮兮,,皮膚有的地方白,有的地方黑,,一副受不少苦的模樣,,精神有點兒萎靡。
這位應(yīng)該就是寇坤平了,。
身子有些軟,,被人押著上來跪下,一個五體投地:“草民……草民寇坤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誰???”皇上疑惑問道。
杜安邦恭敬一拜:“皇上可還記得之前睦疆城時興的賽螃蟹之事……此人就是賽螃蟹檔口管事兒的,!”
“噢……你就是那個害朕吃不上螃蟹那人是吧,!所幸丞相大人功勞甚大,不僅讓朕吃上了螃蟹,,還讓朕一直能吃禿黃油飯,,此事要好好感謝丞相大人!”
“……”
“……”
皇上一句話,,讓杜安邦和石澤勇兩人相視兩無言,,什么鬼情況。
重點是這個嗎,?
不,,這是自己的錯,又忘了和皇上交流不能打啞謎,,更不能說的太深奧,。
“呼……”長呼出口氣,杜安邦這才開口:“皇上,,這賽螃蟹檔口才剛開不到一月有余,,雖然被丞相大人搗毀,但檔口所賺近千萬黃金卻不知所蹤,,微臣近日查到……”
“這賽螃蟹檔口其實幕后人是丞相大人和大祭司,,這兩人狼狽為奸,,將這近千兩黃金據(jù)為己有,實屬大逆不道,!”
“ha?”杜安邦說的動情,,皇上卻一臉懵看過去陳大相:“丞相大人,,國丈說的是真的嗎?”
“……”一聽這話杜安邦當(dāng)場無語,,要不礙于他是皇上,,非得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有你這么問問題的嗎,?
陳大相瞥一眼杜安邦吃土的表情好笑,,恭敬一拜:“皇上,此事微臣并不知情,,請皇上明察,!”
“呵呵!”杜安邦冷笑,,抬手就是一指寇坤平:“丞相大人,,有人證在此,你還想抵賴嗎,?”
陳大相面色不變,,瞧向寇坤平方向:“如實說,此事到底怎么回事兒,?事情與我有關(guān)系嗎,?”
“這……這個……”寇坤平一副緊張模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杜安邦已經(jīng)上前打斷話頭:“丞相大人,,您高高在上,,自然不會親自處理此事,我已經(jīng)讓人將你府中人帶來,,且看到底是誰做的吧,!”
話音落下,一抬手就見到以管家為首,,一伙子人魚貫而入,,紛紛跪在地上,表情略有緊張,。
雖然見丞相大人是經(jīng)常,,不過得見天顏倒是初次,緊張固然,,異口同聲行了禮,,隨后安靜異常,。
“寇坤平,你且看看,,到底是何人與你交談,,吩咐做事的,只要你如實說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杜安邦眼神從一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寇坤平身上,。
仿佛示威似的看一眼陳大相,,就等著他痛哭流涕模樣,就算干不掉他,,此事至少也能給皇上心中加一根刺兒,。
時不時戳一下就行了。
日后循序漸進,,等到皇后生子,,自己這國丈就能成為真正的國丈。
至于這所謂一手遮天的丞相大人,,希望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但見寇坤平轉(zhuǎn)過頭看向人群中,一個一個的盯著看了一眼,,最后落在一人身上,,面色有些緊張,吞了口口水:“那個……就是那個人……”
杜安邦面有喜色,,三天的條件談的可不錯,,就算付出點兒代價也值了。
然而順著寇坤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色卻當(dāng)場變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猛地一抽抽回神,,直接一腳就踹過去寇坤平:“你胡說什么,!這三日是當(dāng)白的嗎?”
“國丈,,此舉稍微有些無理吧……”大祭司從門口進來,,將寇坤平帶到一邊。
杜安邦也是才意識到此處是何地,,忙著躬身一拜:“請皇上恕罪,,實在是此人一點兒都不老實,微臣,,微臣當(dāng)真氣不過……”
“他不是指認出來了嗎,?你那么生氣干嘛,?”皇上嘀咕出聲,看杜安邦模樣活像看著個陰晴不定的二傻子,。
“微臣……”
“皇上有所不知,,寇坤平指示出來的人,并非是我丞相府中的人,,而是……國丈府中的人……所以國丈才會如此生氣,!”
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落井不下石可不是陳大相風(fēng)格,。
單一句話就讓皇上暴躁起來,,正對著國丈吼過去:“國丈,!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
“皇上……微臣……”當(dāng)場就是一跪,,杜安邦正要解釋出聲,,卻被陳大相給阻了——
“皇上,既然此事的知情人是寇坤平,,不如讓他解釋解釋,,或許更為清楚也說不定?!?p> “皇上這個……”
“好,,就讓他說!”杜安邦想解釋還沒等說完,,就被皇上一眼瞪了回去,,轉(zhuǎn)而看過去寇坤平。
面有幾分緊張,,寇坤平順順氣兒,,當(dāng)場就是一個叩拜哭出聲:“皇上,請您為草民做主……此事都是國丈逼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