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秋進(jìn)來的時候便已暮至黃昏,,再加上這谷中濃霧彌漫,,實在看不到前方的路,。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夜幕漸落,。
漆黑的山谷沒有一絲來自空中的亮光,,或許……也只是這里沒有罷了,!
也不知是偶然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醒秋伸手間正好摸到一棵貌似粗大的老樹,,他在谷中轉(zhuǎn)了半天倒是又乏又累,這算是得了個依靠,,還可以稍作休息,。
“這霧奇怪的很,不但能夠散了人的靈力還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靠在樹上感覺自己的腿腳發(fā)軟身體泛麻,,醒秋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如果這迷霧遲遲不散,他遲早得化為這里的一具白骨,。
“呵呵呵……沒想到我醒秋身為凌云峰四大護(hù)法之一,,竟然也會落得個如此窘迫的境地?”醒秋低嘆一聲,。
現(xiàn)在的他可真是又乏又累又餓又困,,似乎只要一閉上眼他就能夠飽飽的睡上一覺。
偌大的山谷,,也不是都被這白霧籠罩著,。至少山谷的最里面就是清晰明了,甚至還能看到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月光,。
只看谷中這一片沒有濃霧籠罩的地方一座全木質(zhì)的宮殿坐落于此,,其建筑規(guī)模宏偉瑰麗非普通宮殿能夠與之媲美。
或許是因為借著空中的明月,,這宮殿內(nèi)并不是燈火通明,,而是象征性的點著幾盞明燈罷了。
宮殿的門前,,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身著淺紫色衣袍的清一色女子,。這些女子皆是二八芳齡,長相清秀甜美的女子,。
宮殿里安靜的很,,大抵也只能聽得到一絲絲均勻的呼吸聲不間斷的傳來,。
原來在宮殿的主位那里,一把上好檀木雕成的蓮花座椅上,,側(cè)躺著一個昏昏欲睡的美人兒,。
這美人雖閉著眼眸,但不難看出她一定是個迷倒萬千男子的絕色美人,。
她那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散亂的順著蓮花座椅傾灑下來,,兩道黛眉宛如畫師潑墨。睫毛濃密而又修長,,好似一把鵝毛扇一般隨著緊閉的眼眸上下扇動著,。
秀挺的鼻梁下,那張殷紅的嘴巴一張一合,,隱隱約約的露出兩顆潔白無瑕的牙齒,。
一身淡紫色輕紗下的衣袍隨意的披在她的身上,只是一個偶然的轉(zhuǎn)身便讓她那完美的身材一覽無余,。
“啟稟邀月宮主,,沉魚落雁二人在拜月谷的迷霧中帶回一個男人!”伴隨著一陣急中有緩的步子,,一個同樣身穿淺紫色衣袍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她無比虔誠的跪在被喚做邀月宮主的女子面前啟稟一聲。
但看跪在殿中的女子妝容精致清麗可人,,看樣子也不過二八年華,。標(biāo)志的臉蛋兒上五官立體又精致,,一雙丹鳳眼中略顯擔(dān)心,。
聽到來人的通報,邀月宮主緩緩張開一雙宛若冰霜的漆黑眼眸,,她的眸中沒有一絲感情,,冰冷至極。
隔著老遠(yuǎn),,就能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氣息涌至全身,。
“照例拖回采魄宮!”邀月嬌唇輕啟,,隨后又慵懶的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宮主,看您整日無精打采的樣子,,閉月真的很擔(dān)心您,。”女子望著邀月的背影,,低聲嘆息著,。
駐足片刻,,閉月也只得趕緊離開宮殿,不希望再打擾她一份一毫,。
她和妹妹羞花自小便跟在邀月宮主的身邊,,宮主待她們視如己出恩重如山。
關(guān)好了宮門,,閉月沒走兩步剛好碰上了她口中所說的沉魚落雁二人,。
遠(yuǎn)遠(yuǎn)看去,二人架著個已經(jīng)昏迷的帥氣男人走了進(jìn)來,。而那人正是追著靈魄來到拜月谷的醒秋,。
“閉月近侍,他就是我們在迷霧中發(fā)現(xiàn)的人,,還是扔到采魄宮中么,?”一陣軟軟糯糯的女子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話的女孩子名叫落雁,,長得倒是清秀,,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隨意的被一條青色絲帶緊緊的的束縛著。秀眉微蹙,,眸若星河,。
“落雁,你是第一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吧,?有些地方或許不懂,。我們抓來的人不管男女都是要送往采魄宮的?!遍]月沖這落雁笑了笑,。
目光落在了一旁女子的身上囑咐著:“沉魚,你先帶著落雁去送人吧,。之后好好教教她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和需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
“是,!”沉魚點點頭,,示意落雁跟著自己一起前往采魄宮。
采魄宮距離邀月宮不是很遠(yuǎn),,只奈何沉魚落雁二人還得帶上醒秋這個男人,。這便使得她們?nèi)ゲ善菍m的時間加長了一倍多。
“那個……沉魚姐姐,,閉月羞花兩位姐姐是從小就跟在宮主身邊的嗎,?”考慮到路上著實無趣,又沒個可以閑聊的話題,落雁低聲問道,。
只因拜月谷中安靜至極,,即便是聲音壓到了最低,對方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好像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的時候她們就是宮主的內(nèi)侍了,,而且也只有她們兩人才有資格在宮主面前說上話,。”沉魚回答著,,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那……沉魚姐姐跟了宮主多長時間,?”落雁好奇的又問了一聲,。
“大抵有……”沉魚思量片刻,“有五六年了吧,,我是被羞花內(nèi)侍在惡人手下救下來的,!”
落雁點點頭,又把醒秋那只滑下來的手往自己的肩上拽了拽:“沉魚姐姐……”
“嗯,?怎么了,?”
“我是怎么來的?又是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落雁眨巴著一雙清楚如水的眼眸望向沉魚。
聽到落雁的話,,沉魚猛然間停下腳步,。一雙泛著清冷的目光看了看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沒有印象也好,,自在,!”
“可是……”落雁伸手撓了撓腦袋,,正要說些什么就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那座燈火通明的宮殿,。
落雁看看宮殿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男人,清秀的小臉兒上露出一絲難以發(fā)現(xiàn)的疑惑,,她心中嘀咕一聲:“我現(xiàn)在做的事真的對嗎,?如果取走他的靈魄的話,他以后怎么辦,?”
別看落雁待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可她實在是對自己的事沒有一絲的記憶。她腦海中的記憶除了拜月谷便再無其他。
正思量間,,沉魚落雁二人便帶著昏迷的醒秋進(jìn)入那所謂的采魄宮,。
一進(jìn)宮門,給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說的好點名叫采魄宮,,說的不好聽,這里分明就是拜月谷中關(guān)押犯人的一座牢獄罷了,!
只不過……這里的牢獄比別處要高級好幾倍,。
每一個小房間都有對應(yīng)的人去看著被關(guān)押在里面的人,除此之外還有負(fù)責(zé)做飯的女子,。
而被關(guān)著的人大部分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女人也有,但還在少數(shù),。
“臭男人,,你還挺倔強?不就是抽你一半的靈魄么,?這里好吃好喝的待你,,不就是希望你為宮主做些什么嗎?不知好歹……來人,,拖出去扔回清云城去,!”沉魚落雁剛進(jìn)來,正打算尋找一個空房間,,就聽到一陣凌厲的女子聲音從里面的房間傳了出來,。
“羞花內(nèi)侍怎么這么兇啊,?跟閉月內(nèi)侍完全是不同的性格,。”聽到那陣聲音,,落雁搖搖頭低語一聲,。
她自然是不敢太過大聲,生怕被那個好似兇神惡煞般羞花給聽到,。若光是聽到的話還好,,被人家記在心里可就不好了。
“雖然我是被人家救回來的,,可我也不敢輕易的去跟人家說話,。”沉魚笑了笑,,“我們只管把人關(guān)進(jìn)來就好,,不要多管閑事更不要沒事去找羞花內(nèi)侍,。”
“哦,!”落雁點點頭,,跟著沉魚將醒秋拖到了最里面的房間。
本來她們是要將醒秋單獨關(guān)在房間里的,,只可惜目前她們這采魄宮已經(jīng)關(guān)滿了人,。之前抓來的那三個人就被她們關(guān)在了一處。
“就把他跟他們關(guān)在一起吧,?”打開房門,,兩人將醒秋推了進(jìn)去。
原來,,這房里關(guān)著的正是蘇念段云溪和知吾,。
“哦?又有一個倒霉蛋被送進(jìn)來了,!”看到躺在自己面前的醒秋,,小包子知吾倒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笑。
“拜托……你不要這么幸災(zāi)樂禍好不好,?你看看我們……”蘇念伸手戳了戳知吾的腦袋,,小嘴一撇提醒一聲,“先想想我們怎么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再說,。你不是挺能耐的么,?”
“你還好意思說我?”知吾不服氣的環(huán)抱著雙臂反擊道,,“你不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幽冥鬼煞么,?真是侮辱了這四個字,你對得起你的身份么,?”
蘇念跟知吾走到哪里也不忘吵嘴,,對此一旁的段云溪雖然無奈,好在他已經(jīng)對這種事習(xí)以為常了,。
可是,,就在沉魚落雁推醒秋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落雁的身影倒是引起了段云溪的注意,。
他自然是沒有看清楚落雁的臉頰,,只是光憑背影就覺得不知哪里透著些許熟悉的感覺。
至于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段云溪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女孩子……到底在哪里見過?”望著落雁離開的方向,,段云溪陷入一陣思量中。
“云溪,你在看什么,?”猛然間注意到段云溪神色異常,,呆呆的望著外面。蘇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我在看那個女孩子……”
“聽到?jīng)]大包子,,你家夫君竟然當(dāng)著你的面看別家女孩子?趁早休了算了……”沒等段云溪說什么,,知吾捧腹大笑,。
“你給我閉嘴!”蘇念段云溪兩人異口同聲,。
穆兮嵐
【預(yù)告:玉樹臨風(fēng)中的臨風(fēng)即將登場,,他是好是壞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