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又有人來報案,,說有人失蹤了,,這回失蹤的是一個負(fù)責(zé)打更的更夫,。
縣太爺是非常的震怒,,對著手底下的人是好一頓訓(xùn)斥,,罵他們辦案不力,,愚蠢無能,,全都是一群吃干飯的貨,。
華亭縣的縣太爺名叫黃為鳴,,五十多歲,性格暴躁,,還有些偏激,,平時有事沒事就對著自己的手下破口大罵。
還有一點就是,,他的官不是考的,,而是花錢買的。
他大字不識多少,,卻還自以為很了不起,。
面對著這么個粗鄙之人,他的手下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雖說他大字不識幾個,,但他也不傻,,他知道這個案子如果再這樣發(fā)展下去的話,對他的烏紗帽能否還能繼續(xù)戴下去肯定會有影響,。
到時候府衙那邊以他管理無能為由,,把他的烏紗帽給摘了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為了能早日破案,,他只能繼續(xù)對著下面的人施壓。
所以,,他就下命,,凡是昨晚所有參與巡夜任務(wù)的人,每人都要打二十個板子,。
好在有一個人替他們求了情,,才讓二十個大板減為了十個。
而這個人就是何捕頭,,是縣衙捕快的頭領(lǐng),,這何捕頭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武藝高強(qiáng),,相貌也算是英俊,平時也深受黃為鳴的信任,。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給他面子。
雖然只有十個大板,,但是那比手腕還粗的板子打在身上,,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照樣能把人打的是腿麻屁股腫,,雖不至于躺床上起不來,,但也夠讓人走路打晃的。
白天的縣城街道上,。
時亦與他的兩個好兄弟正互相攙扶著朝著一家茶館走去,。
他的兩個好兄弟那自然就是朱煒與陳家麒了。
一頓板子下來,,打得他們連走路都不利索了,。
三人艱難的走著,同時嘴里也在不斷的罵著他們的縣太爺,。
“這個狗官,,怕他的上級找他麻煩,就把所有氣撒在我們身上,,混蛋玩意兒,?!睍r亦一臉生氣的罵道。
朱煒也附和著罵道:“那個狗官,,老子真的是受夠了他的氣了,,等我存夠一些錢后,我就去做些小買賣去,?!?p> “行,到時候老子也不干了,?!睍r亦一拍胸脯道。
陳家麒也順著他們的話的意思說道:“也算我一個,,到時候咱們哥三個去闖蕩江湖,,做些小買賣啥的,也比在這里受這窩囊氣好啊,?!?p> 三人來到茶館,艱難的坐下后,,便開始商量起了正事兒,,那就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早點聯(lián)系到柴叔。
要說現(xiàn)在能想到的人當(dāng)中,,恐怕只有柴叔才能應(yīng)對的了此事,。
“現(xiàn)在咱們這個德行,走路都不利索,,哪還能去幾十里外找柴叔啊?!睍r亦揉著自己屁股說道,。
“如果沒有柴叔相助的話,就憑我們這些人,,還真沒能耐擺平這案子,。”
“你說咱們要是讓那狗官去請柴叔幫忙會怎么樣,?”
“得了吧,,那狗官要是聽了我們說的話,肯定要治我們?nèi)齻€妖言惑眾之罪,,到時候就不是打幾板子的事了,。”朱煒喝了口水道,。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說錯,,這黃為鳴確實是向來不信鬼神之類的東西,。
“你說這柴叔要是像那天晚上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話就好了,?!睍r亦面露幻想之意的說道。
可朱煒卻潑冷水道:“你也想得太美了,,哪有好事連連有的,。”
“我說的是萬一嘛,?!睍r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當(dāng)然也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他也只不過是說著玩玩而已,。
“萬一?沒有萬一,,柴叔這會兒肯定在幾十里之外呢,。”朱煒“切”了一句說道,,然后又補(bǔ)了一句道:“他要是能出現(xiàn)在這,,中午的飯我請?!?p> 他倒不是真的要和時亦抬杠,,而是抬著玩罷了。
可就在他這話剛一說出口,,就見時亦與陳家麒看向他身后的眼神,,突然變得既驚訝又高興起來。
并且還指著他的身后,,意思是讓他回頭看看,。
朱煒心里頓生好奇之意,便轉(zhuǎn)頭看去,。
他的位置是背對著茶館的門口的,,此時,只見門口正走進(jìn)來一個老頭,。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柴叔。
“時哥,,你這張嘴真是夠厲害的,,說曹操曹操就到?!标惣吟枰回Q大拇指說道,。
“嘿嘿嘿”時亦面露得意的笑著說道:“今天中午咱們的午飯有著落了,。”
朱煒回過頭,,正欲要張口說些什么時,,卻見時亦與陳家麒同時一指,齊聲道:“剛才是誰說的,?!?p> 此話一出,朱煒便有些尷尬的說道:“那不是說著玩的嗎,,兄弟我那是故意鬧著玩的,。”
“你們?nèi)齻€小子也在這啊,?!辈袷鍎傄贿M(jìn)門,就看到了他們?nèi)齻€,。
此時的柴叔,,老臉上有些泛紅,說話也有些飄忽,,明顯是老酒喝多了的反應(yīng),。
要說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那還得提到兩個字,,“酒癮”,。
這老酒蟲大早上的酒癮就又犯了,于是就又來到了縣城里買酒喝,。
也許是因為酒喝多了的原因,,喉嚨發(fā)干,所以又想來喝喝茶潤一潤喉嚨,,卻也因此又一次巧遇時亦他們,。
“喲,柴叔啊,,您來的正是時候?!睍r亦沒有理會朱煒的話,,而是一臉堆笑的朝著柴叔迎了過去。
“咋啦,,有什么好事?。俊辈袷逡苫蟮?。
“當(dāng)然有好事兒,,”時亦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朱煒,,笑著道:“柴叔,你趕得太巧了,,有個大佬要請咱們吃飯,。”
“那我趕的是挺巧的,?!辈袷逡荒槨懊靼琢恕钡谋砬椋瑫r目光也投向了朱煒,。
陳家麒也起身說道:“柴叔啊,,既然您趕上了,就得喝個痛快,?!?p> 朱煒用鄙夷的眼神分別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他們二人自然是全然不理會,,將柴叔請到他們的桌上后,,便開始寒暄了起來。
一陣噓寒問暖的,,搞得柴叔都不好意思了,,只聽柴叔笑著道:“你們到底有什么事啊,?直接說就行了,。”
他酒是喝了不少,,但腦子還不算太糊涂,,猜到了這三個小子有事兒要找他。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當(dāng)然,,是對你而言,。”時亦一臉堆笑道,。
“那就說吧,。”
“這快晌午了,,要不這樣,,咱們到對面的酒樓去,邊吃邊聊怎么樣,?”
“好啊,,你柴叔我還能再喝兩大碗。”
“我說那家是不是有點太貴了,?!敝鞜樒仓斓馈?p> “請柴叔吃飯,,咋還扣扣搜搜的呢,?”
“就是,再說了,,不找個好點的地方,,怎能配得上你朱大差爺?shù)纳矸菽兀俊?p> “閉嘴,,你們這兩個賤人,!”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