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媛指著張氏冷笑道,“污蔑,?婉妃娘娘要證據(jù),,這不就是了,張氏一來就供認不諱,,可見她早就做好了領罪的準備,,可惜她沒料到貴妃娘娘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她背后另有主使,,這讓她慌了神,,大家都知道祺嬪和柔寶林曾經(jīng)是有過節(jié)的,慌亂之中她只能攀咬祺嬪來應對,,祺妹妹自是問心無愧提議將人送去清吏司,,婉姐姐,那是個什么地方不消妹妹多說吧,,張氏害怕之下說漏了嘴不足為奇,,她不看別人就看著您,這還不是證據(jù),?”
頓了頓,,馮淑媛恭敬道,“貴妃娘娘,,婉妃嫉妒成性,,謀害宮妃,請娘娘依宮規(guī)處置,?!?p> 蠢貨。
心底罵了一句,貴妃面上端著范,,不動聲色道,,“馮妹妹不要急著下定論,張氏說話不盡不實,,豈能因她只言片語就給一宮主位隨意定罪,。”
一旁的祺嬪臉色微僵,,貴妃擺明了是要護著婉妃,,早知如此她就不白做這個惡人了。
馮淑媛仍是不肯放棄,,這樣好的機會如何能輕易放過,,意有所指道,“貴妃娘娘言之有理,,是臣妾孟浪了,,張氏,事已至此,,你還是說實話吧,構陷主位,,毒害后妃,,這可是累及家人的禍事,本宮勸你莫要自誤,,你要是肯說出主使,,貴妃娘娘仁慈,或可從輕發(fā)落,?!?p> 安雅眉頭微擰,馮淑媛這話聽著有幾分古怪,。
底下的張氏似乎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什么,,眼底出現(xiàn)掙扎之色,顫抖道,,“貴妃娘娘,,倘若妾身據(jù)實以告,可否放過妾身的家人,?”
“本宮要的是實話,,若是你還是言語不實,本宮就幫不了你了,?!辟F妃凝重頷首。
這話無疑給她吃了定心丸,張氏猶豫了一陣,,眼一閉,,朝著婉妃方向拜倒。
咚,,咚,,咚,
額頭觸地的聲音沉重響亮,,張氏哽咽道,,“主子,妾身不能拖累家人,,只能對不起您了,。”
婉妃在張氏拜倒的時候就愣在當場,,這會兒更是驚得站了起來,,難以置信道,“你叫我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你……”
“婉妃姐姐是聽不懂話么?她的意思是您就是背后主使,?!瘪T淑媛壓住喜悅,平靜道,。
婉妃徹底醒過神,,眼神掃過在場眾人,一字一句道,,“張氏,,你說是本宮指使,那么藥呢,,你的毒藥從何而來,!”
張氏抬起頭,額頭上一片猩紅,,可見剛才磕頭有多狠,,對著貴妃道,“藥是婉妃通過一位叫胡杏香的女史交給妾身的,,她在尚功局當差,,貴妃可以叫她來當面對質(zhì)?!?p> 裴貴妃不動聲色看了眼婉妃,,居然還有人證,,頓時有點把不準了,立馬給清荷使了個眼色,。
約摸一柱香時間,,尚功局韓尚功攜同尚食局紅司藥一起進來了。
清荷在貴妃耳邊耳語一陣,,貴妃面色陡然難看,,“中元節(jié)后沒幾日,胡氏就溺水身亡了,?!?p> 嘶,安雅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身側的玉蕊,,剛好玉蕊也看向她,看來兩人想一道去了,。
她決定避寵那日,,玉蕊途經(jīng)尚功局聽聞的溺水而亡的女史應該就是胡氏,中毒的時間也是近一月,,全對上了,。
“什么,死了,?”跪著的張氏大驚失色,,立刻看向婉妃,嘴角蠕動了幾句,,聲若蚊蠅,“您好狠的心吶,!”
“張氏你不要胡言亂語,,貴妃娘娘明鑒,這分明是污蔑,!”紫嫣走至堂下跪著道,。
貴妃暗道可惜,人證物證俱在,,樣樣都對婉妃不利,,多好的拉下婉妃的機會啊,可惜時機不對,,怎不叫人扼腕嘆息,。
思忖間外頭傳來一陣唱喏,“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