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知愿嘆了口氣,,細細的柳葉眉微微一皺,,我見猶憐?!斑@皇上不是太后親生的,,而且聽說皇上的生母當初可是被太后害死的…”
“噓!”
話還未說完,,琴瑟趕忙捂住知愿的嘴巴,,環(huán)顧四周,見無人之后,方才松了口氣,,責怪道:“當初你怎么教我的怎么忘了,?禍從口出,那可是皇家的事,,我們私下議論,,可是要掉腦袋的!”
知愿后驚,,連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說的起勁,竟差些忘了,。反正這皇上和太后以及長公主的關系形同水火,,這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實?!?p> 琴瑟嘆息,,轉移話題問:“即使如此,那之前的一批舞姬呢,?模樣身段樣樣不差,,而且聽說來長公主府已經(jīng)一年有余,按理說,,若是真的可以去皇宮,,也應該是她們阿?!?p> 知愿輕笑一聲,,扯著琴瑟的衣袖,“琴瑟姐姐,,有所不知,,那批舞姬雖然樣貌身段樣樣不差,可惜那舞蹈終究比不上我們,,而且聽說最近不知道因為個什么惹怒了李嬤嬤,,這才奪去了她們的資格,要不然也輪不到我們,?!?p> 琴瑟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竟然如此,,若是去不了皇宮,,不知那群舞姬應該何去何從?”
知愿想了想,,不在意的說:“要不然等下一次機會,,或者去各個官員的府邸做小妾,,反正長公主是不會浪費的?!?p> “做小妾倒也是條出路,。”琴瑟感嘆,,這入長公主府的舞姬大都都沒有顯赫的家世,,最多也不過官至五品。都想著依附著長公主憑借一身舞藝博一個好去處,。
知愿不屑的輕哼一聲,,“做小妾有什么好的,總歸比不上娘娘,。入了府邸,,上頭還有正牌夫人壓著,一輩子翻不了身,?!?p> 琴瑟輕笑,捏捏知愿的鼻子,,“瞧你這話說的,,做了娘娘上頭不還是有皇后壓著嗎?有何區(qū)別,?”
“那不一樣好不好…”知愿癟著嘴,嬌嗔道,,“琴瑟姐姐愿意去那些官員府邸做小妾,?”
琴瑟微怔,她的目地從來只有一個,,至于旁的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沉吟:“嗯…不愿?!?p> 說著,,掙脫開知愿的小手,向前小跑幾步,,回首朝著知愿招手,。
知愿跺著小腳,氣哼哼的呼喊:“琴瑟姐姐,,等等我...”
“快些,!”
夜色朦朧的撩人,月光皎潔,,婆娑的樹影都不見得可怕,,潛園的琴聲依舊,。
琴瑟躡手躡腳的走到許御身后,伸手小心翼翼遮住他的雙眸,,特意壓低著聲音說:“猜猜我是誰,?”
“言兄?”
“不對,。再猜猜我是誰,?”忍不住嬉笑一聲。
“琴瑟姑娘,?”
“嗯...也不對...”
“也不對,?那在下猜不出你究竟是誰了?!痹S御無奈的說道,。
琴瑟忍住笑意,松開手,,“噔噔,!是我啦!”
許御注視著笑容滿面的琴瑟,,撇嘴道:“剛剛在下明明猜出了姑娘,,姑娘為何說不是?”
琴瑟微揚起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公子剛剛明明說的是琴瑟姑娘,,我是琴瑟,那姑娘又是誰,?”
許御一噎,,無奈啞笑,“在下說不過你,,你說如何便如何,。”
“好,!”琴瑟一口應下,,“你猜錯了人,你需要受到懲罰,?!?p> “懲罰?”許御微挑起眉,,順從的說:“什么樣子的懲罰,?”
“什么樣子的懲罰呢?”琴瑟想了想說:“今晚我不想練琴了,?!?p> “好,。”
“我想吃小混沌,?!?p> “好?!?p> “聽說今日南方使節(jié)來朝,,長安街頭熱鬧的很,我想出去看看,?!?p> “好?!?p> 琴瑟一愣,,忍不住戳戳許御的肩頭,“你怎么什么都說好阿,?”
許御寵溺柔聲說:“不是說在下猜錯了當做懲罰嗎,?”
琴瑟揚了揚嘴角,“這可是你說的,,你都要做到,。不過府中的舞姬不準單獨外出,而且還是晚上,。走正門被看到也不妥當,,這可怎么辦?”
許御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人,,“無妨,有一個人他有辦法,?!?p> “誰,?”琴瑟驚訝的問,。
許御莞爾,“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這種事情他最有辦法,。我?guī)闳ヒ娝惚阒懒??!?p> 琴瑟順從的點點頭,跟著許御走過幾個廊道,,在潛園最西頭停了步伐,。
許御敲敲正亮著燈的房舍,。很快,屋中傳來一高亢的男聲,,“誰個,?這深更半夜的!”
“言兄,,是在下,,在下許御?!?p> “許御,?”屋中的音量提高幾分,“你自己推門進來,,小爺我正在換衣裳,!”
琴瑟忽的臉有些微紅,不太自然,。許御回首看向琴瑟,,囑咐道:“姑娘在這等等在下,在下一會便出來,?!?p> 琴瑟點頭應下,乖巧的站在門口,。
許御推門入內(nèi),,又將門輕輕遮掩一些,“言兄,?”
何謹言從屏風后緩步而出,,正扣著新款春裝的腰帶。
“言兄,,這是要去哪,?”
“白日里不是同你說了嗎?今個南方使節(jié)來朝,,長安街頭熱鬧的很,,小爺我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自然是去熱鬧熱鬧,?!?p> 說著,穿著衣服原地轉上幾圈,,詢問道:“小爺我這身衣裳如何,?這可是小爺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來了繡閣新款春裝,全長安有這衣裳的不超過十人,,如何,,可配的上小爺,?”
“不行!”念叨著,,忽然想起什么,,折回一旁的臺桌前,挑選了一把折扇,,“嘩啦”一聲,,將其打開,“怎么樣,?有沒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斯文敗類?”許御挑挑眉頭,,“言兄,,莫不是對這個四個字有什么誤解嗎?雖然算不上斯文敗類,,但也人模狗樣的,。”
“真的,?”何謹言興奮道,,“還是御兄的眼光最好,對了,,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來了,?難不成回心轉意了?想跟著小爺我出去快活快活,?”
“言兄,,多想了?!痹S御紅透了耳根,,下意識瞟了幾眼門外。心中竟有些忐忑,。
何謹言撇撇嘴,,“那你深更半夜的來干嘛?難不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許御一噎,,何謹言說話總是讓人無處是從,。穩(wěn)了穩(wěn),,緩聲道:“都說今日長安街頭熱鬧,在下想著出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