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dāng)然,我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
重光輕輕的將那頭點了點,,瞧著燎月那張臉時,他很清楚,對方眼里面的困惑感很濃烈:“你跟著我走就成,只要見到了某些東西,你的心里面就會明白的,!”
對方都把話說道了這般程度,燎月也不可能去強求,。
她就算是再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也不至于連這點兒時間都忍不了,所以稍微的猶豫了下,,也象征性的將那頭點了點:“好,,我跟你去瞧瞧便是,但再那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
“放心,那小子不會有事的,,但他還必須得在那個幻境里面待上點時間才成,,畢竟你我之間的話,,我或者是你,,都不愿第三個人聽見的,!”
這也搞得太神秘了些吧?
“你記著你的話便成,!”
“我們還有求于你呢,,決然不會為難你的朋友的!”
“朋友,?”
燎月似乎有點兒小苦澀,心里面忍不住的嘀咕道:“我和他,,到底是利益使然,,還是真的算是朋友呢,?”
不過呢,,對方都已經(jīng)把承諾做到這般程度,她也沒有再拒絕的可能。
正好呢,,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思緒全部扯回來,不再去想,。
“好,,我就隨你們走一遭,!”
王屋山依舊是那個王屋山,,不可能輕易的改變,,當(dāng)然了,,也沒有誰能夠改變得了,,不過么,有人在前面帶路,,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重光就一直在前面走著,!
半點回頭瞧的打算都沒有,,那感覺,就像是他壓根不擔(dān)心對方會溜走一般,。
繞過了幾道轉(zhuǎn)拐,,或上或下,自然早已經(jīng)分不清楚方向,,當(dāng)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有一道石門,,燎月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它就立在哪兒,,算不得寬大,但上面勾勒的龍鳳圖案卻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那是經(jīng)過了精心打量才會有的模樣,。
如果說這還沒有啥的話。
那么穿過了石門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一幕,,可就顯得要夸張得多了,。
那分明就像是換了一個地一般。
首先,,是半點兒的霧氣都尋不到,雖然視野所及,,感覺還是在山林之間,,但山體啥的,卻沒有半點的霧氣在,,而且呢,,那也是一個橫跨在山腰之上的平臺,平整得都讓人不敢去相信,。
上面密密麻麻的分布著不少的房屋,。
或許是因為就地取材的緣故,瞧起來很平淡,,巨石,,木桿交替搭建而成,當(dāng)然了,,視野之中也有很多的人在,,來來往往的,不住的穿梭著,,每個人都有自個的活干,沒有半點兒閑暇的樣。
但他們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笑意,,就像是活得很開心一般,。
“這是哪兒,?”
燎月忍不住開了口,,像這樣的地,她是頭一次見,,心里面難免有點好奇感。
“忘憂臺,!”
“忘憂臺,?難不成生活在這兒的人都能夠忘記憂愁嗎,?”
“很難,!”
重光否認(rèn)得很直接,連帶著他那頭都毫不猶豫的搖了搖,,嘴角微挑,,也像是有一抹輕笑浮現(xiàn)出來了一般:“只是我想要給它取上這么一個名字而已,,至于能不能真的忘卻了憂愁,,那還得靠他們自個呢,!”
“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重光的雙眼直勾勾的瞧了過來,,看到這妮子的時候,,多少有點兒不解感。
“山下的人并不是真的消失了,,也不是被什么妖怪給抓走吃了,,而是被你帶到了這里來,住在了忘憂臺里,,對嗎,?”
原來是為了說這事?
重光又輕輕的將那頭點了點,,事實的確如此,,他沒有啥好去否認(rèn)的。
“我想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燎月追問得很直接,人都到了這兒,,有些事情弄個明白,,那也是應(yīng)該的。
“一個重新選擇自個生活的機會,!”
“選擇自個生活,?”
這話怎么聽,怎么都讓人覺得不懂,,所以呢,,燎月那雙眼又不由自主的睜大了幾分,,她雖然沒有再說話,但那意思呢,,卻是再明顯不過,。
“你知道王屋山處于一個什么樣的位置嗎,?”
“中原以南,九黎以北,?”
這樣的答案也只是自個想出來的而已,,燎月身在天宮,這一次是第一次出來,,哪兒能夠分得這般清,。
“要只是這么簡單,那可就好了,!”
重光這調(diào)子,拖得異常的長,,感覺就像是在強調(diào)什么一般,,甚至落下的同時,都還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才接著往下說了去。
“它處在整個大荒得中間位置,,北邊是中原和幽州,,東邊靠近云夢和雷澤兩片大沼,再往東去,,就是東海妖族之地,而南邊是南疆和那神秘莫測的南海,,至于西邊,昆侖和不周,,可謂是眾不管之地,,又偏偏的呢,,是必爭之所,!”
“眾不管之地怎么又會成為必爭之所呢,?”
燎月依舊眨巴著那雙眼睛,,像是對這樣的話很不解:“你是不是搞糊涂了?”
“它的位置太特俗,,目前巫妖兩族爭端不休,人族五脈也是戰(zhàn)火紛擾,,誰都沒有辦法吞下這塊地,,吞下了也保不住,所以稱之為眾不管,,但是呢,,自個拿不下也不希望別人拿下,,所以呢,,又常常爭斗不休,必爭二字又由此而來,!”
“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樣,?”
“怎樣?”
重光的臉上閃爍出一絲的輕蔑,,那感覺就像是在嘲諷著對方一般,,要是換作以前,燎月估摸著已經(jīng)懟了回去,,但眼下,,她卻忍了下來,。
對方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個帶到這兒來,,要沒有什么目的,,她都不信,,又何必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鬧翻臉嘛,。
“你瞧瞧,!”
“瞧什么,?”
燎月剛準(zhǔn)備去問,,她的眼前光景便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那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畫面,而是極為慘烈的模樣,。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躺在血泊之中,四下就像是被烈火灼燒過,,焦炭一片連著一片,,老人和孩子,,一個抬頭望著天,,一個埋頭不住的哭泣,聲音穿透而來,,燎月只感覺自個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樣,,難受的感覺充斥腦間,,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