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也不放過,!”
計天河高呼一聲,朝著剩下的青龍幫成員殺了過去,。
鯊雕幫與拐子幫成員,看到自家占了上風(fēng),,精神亢奮起來,。
“殺殺殺殺殺殺!”
鯊雕幫的大宅院里,,每個角落響起回應(yīng)聲,。
直到天色微微放亮,東方出現(xiàn)一抹魚肚白,。
熊熊烈火停歇下來,,木質(zhì)的房梁被燒塌,偶爾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一副殘垣斷壁的景象,。
項墨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還能站立的人,,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他的身上滿是鮮血,,煙熏火燎的,,搏殺了一晚上,整個人黑乎乎一片,,看上去頗為滑稽,。
其他人也是如此,好像剛從煤礦里面出來一般,。
“三弟,,做得好!”
一只沾滿血腥與黑煙的手掌落在項墨肩頭,,項武粗礦的聲音響起,,帶著三分感慨,三分欣喜,。
一切都按照項墨謀劃的進(jìn)行,,更為關(guān)鍵的是,,項墨一個人頂住了丁波。
這是他都沒有想到的事,。
最后項墨的反擊,,他看在眼底,即使沒有他過來,,項墨也能硬生生打死丁波,,掌控大局。
這如何不讓他欣喜,。
“多謝項氏高義,,救我鯊雕幫?!?p> 計天河恭恭敬敬的對著項墨與項武躬身成九十度,,拱手。
“多謝項氏高義,,救我拐子幫,。”
霍辛也是一樣,。
兩人身為一幫之主,,當(dāng)著眾人的面,能做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若他日項氏有所驅(qū)遣,鯊雕幫眾人必定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計天河朗聲道,,這些話不僅是對項墨,、項武而說,也是說給鯊雕幫其他人聽,。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霍辛跟著說完一樣的話,看著計天河的眼神,,帶著三分佩服,。
“兩位幫主嚴(yán)重了,大家守望互助,,本是應(yīng)有之義,?!?p> 項墨客氣地回道:“更何況,唐家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鯊雕幫與拐子幫是我們項氏的朋友,,我們當(dāng)然要幫助朋友,消滅敵人,?!?p> 項武在一旁不住的點頭,心道:“三弟讀了這些年書,,果然說出的話都不一樣,。”
以這里為中心,,剩余的幫派成員一個個聚集過來,。
他們的臉上即便是蓋上了一層黑灰,依舊掩蓋不住疲憊的神色,。
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廝殺,,身上的血污散發(fā)出濃濃的臭腥味。
有幾個受了重傷,,被人攙扶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這里。
時間慢慢流逝,,計天河與霍辛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
開戰(zhàn)之前,他們對于這次的損失,,已經(jīng)有很大的預(yù)估,。
沒想到,現(xiàn)在看到的情況,,比他們預(yù)料中的嚴(yán)重得多,。
起碼折損了五成人手,還有一成人手身上帶傷,,近期是指望不上的,。
打贏了青龍幫與唐家,這次的損失,,短期也無法彌補回來,。
項墨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原本兩幫人馬加起來,,足足有十余位大佬,。
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居然只有六位。
兩位還是他認(rèn)識的,,魏宣與刁豹都活著,。
雖然傷勢不輕,可起碼活了下來,,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復(fù)原,。
唯獨不見袁慶的身影。
昨晚袁慶奮不顧身,,冒著生命危險幫助自己,,他銘記于心。
沖魏宣與刁豹點了點頭,,項墨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有誰看到袁慶了嗎,?”
沉默了片刻,一個瘦小的小嘍啰向前走了一步,,看到諸位大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怯生生開口。
“昨晚袁老大被兩個青龍幫的高手圍住,,拼命殺了一個,,自己也被一刀了結(jié)了?!?p> 他又著急的補充了一句,,“兄弟們一擁而上,把剩下的那個砍死了,,為袁老大報了仇,。”
項墨輕輕一嘆,。
混幫派就是這樣,,做到大佬的位置,也是有了今天,,沒了明天,。
唯有自身強大,才能有活命的本錢,。
如果他沒有系統(tǒng)在手,被陷害的那一天就被砍了頭,,哪能活到今天,。
“袁慶是否有家人在?”
項墨又問向計天河,。
他這一問,,計天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老袁有兩個婆娘,兩個兒子,?!?p> “項公子不用操心,老袁的后事,,家人,,我鯊雕幫自然負(fù)責(zé)到底?!?p> 知道了眼前的張德帥就是項氏的三少爺項墨,,他也改過了口。
“如果他家人困難,,就來項府做點活計,,他兩個兒子也可以加入項家的護(hù)衛(wèi)隊?!?p> 項墨點點頭,,補充了一句:“項家不會虧待他們?!?p> “多謝項公子高義,。”
計天河再次一躬到底,,“我替老袁謝謝項公子,。”
項武的大手落在項墨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一臉欣慰。
項墨撓了撓頭,,想到一件事,,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抓著項武的大手,。
“大哥,,我看二哥也同你一起過來了,怎么還不見他,?”
項武呵呵一笑,,不以為意。
“你放心吧,,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你二哥也能活的好好的?!?p> 說項尚,,項尚就到。
“三弟,看看二哥抓到的好玩意,?!?p> 黢黑的項尚拖著一個‘布袋子’走了過來,隨手將‘布袋子’一扔,。
“呃……”
‘布袋子’發(fā)出一絲痛苦地呻吟,,身體抽搐兩下,低埋著頭,。
項墨這才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個人,疑惑地看著自家二哥,。
“這就是唐力,,想要逃走被我發(fā)現(xiàn)了,打斷了四肢,,落到了我的手里,。”
項尚咧嘴一笑,,臉上盡是亢奮之色,。
“來人,把他的頭斬下來,,我要送一份大禮給唐德輝,。”
項武大咧咧的吩咐道,,看向計天河與霍辛,。
計天河沖手下?lián)]揮手,兩個手下斬下唐力的頭顱,,裝入布袋,,遞給項武。
猶豫半晌,,計天河緩緩道:“項兄,,唐家雖然敗了一戰(zhàn),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唐翼在鐵劍門如魚得水,,不得不防啊?!?p> 霍辛也跟著說道:“項兄,,如今你送上唐力的人頭,豈不是讓唐老頭發(fā)瘋,?”
兩人年紀(jì)都比項武要大,卻稱呼項兄,可見項武的實力與威望,。
“唐家想滅我項家,,我項家自然也能滅他唐家,殺人者恒殺之,,報應(yīng)不爽,。”
項武接過人頭,,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在唐力出手陷害項墨的時候開始,唐家與項家就是不死不休,,雙方?jīng)]有絲毫的回旋余地,。
任何抱有僥幸心理的行為,只會把自己送給對方做靶子,。
他接過人頭,,目光看向項尚與項墨二人。
項尚跟在他身后,,接過人頭,,準(zhǔn)備一同離開。
項墨沖項武拱了拱手,,道:“大哥,,我在這里還有點事,等我辦完了再回府,?!?p> “好,我在家里等你,?!?p> 項武沖幾人揮了揮手,大步離開,。
走出數(shù)百米遠(yuǎn),,項武看到蔣渠與任泰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陰沉幾分,。
任泰的帶著頭盔,,看不到頭發(fā)如何,不過眉毛與胡子一根毛不剩,,看上去頗為可笑,。
“縣官大人愛民如子,苦等一晚不肯離去,,實在是令我等欽佩,?!?p> 項尚毫不客氣地譏諷,眼底盡是不屑,。
項家平日里沒少打點蔣渠與任泰,,沒想到這次他們,直接倒向了唐家,。
若不是項墨成為一流武者,,打破僵局,他們項家是否還能在安陽立足,,還是兩說,。
蔣渠看到兩人走了出來,心里了然,,一言不發(fā),。
任泰目光偏移到一旁,不敢與項武與項尚對視,。
昨晚項武將他甩入火海,,他竟然無絲毫還手之力,這才明白兩人的差距有多大,。
“昨晚這里兇徒作亂,,我與大哥奮勇搏殺,終于驅(qū)逐兇徒,,可憐唐力被兇徒擊殺,。”
項尚把手里的布袋子拋給蔣渠,,笑道:“唐力人頭在此,,還是蔣大人去給唐老不死解釋去吧?!?p> 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留下蔣渠與任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