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墨本來還有些疑惑貝俊彥一行人為何會比黃浮晚到,,但看到盛裝出席的史克浪四人組后,,他心中的疑問便瞬間土崩瓦解,。
史克浪四人身上的衣服說是盛裝,,但在大廳內男士的眼中也不過是地攤貨而已,他們實在想不通,,這樣身著地攤貨的一行人怎么會和高非墨扯上關系,。
別看史克浪四人組常做吃飯不給錢的勾當,但這四人從踏入五味樓的大門起就一個比一個拘謹,,年近花甲的賈貴是唯一能保持面色無異的存在,,如果他能控制住雙腿的輕顫將會更加地完美。
徐家莊園,。
徐老輕輕叩響了唐秋蝶的房門,,柔聲說道:“我的乖外孫,雖然你導致高非墨那個臭小子缺席了半天的課程,,但你也不用自責到不吃晚飯的地步吧,!
剛剛王鵬給我打過電話,那個臭小子正和朋友在五味樓用餐呢,!想必他體內的藥效已近得到了有效地控制,,所以我的乖外孫就不要再因此事而自責了?!闭f到這里,,徐興懷的老臉不禁一紅。
趴在房門上的唐秋蝶一把打開了房門,,如歸巢的乳燕般一頭扎進了徐老懷中,撒嬌道:“姥爺,,人家才沒有為那個大魂淡擔心呢,,人家剛剛只是沒有胃口而已?!卑浩痤^看著徐老的眼睛,,說道:“姥爺,,您剛剛不是在哄騙人家吧,那個大魂淡真的跑去五味樓用餐了嗎,?”
徐老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頭,,寵溺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家伙,也不姥爺什么時候哄騙過你,!我們快下去用餐吧,,不然你舅舅他們可就要餓肚子嘍!”
“等用過晚餐,,我也要和姥爺去醫(yī)院看望舅舅舅媽和姐姐,。”唐秋蝶拉起徐老的手掌,,雀躍的向樓下走去,。
盡管徐家有著自己的頂級醫(yī)療團隊,但迫于徐可馨和父母的身體還不適合移動,,只得暫且留在醫(yī)院內接受治療,。
五味樓,高非墨所在的廳閣內,。
服務員剛走出廳閣的大門,,史克浪四人組就像脫韁的二哈般撒開了歡,手持電話對著廳閣內華麗的裝飾瘋狂拍照,。若不是賈貴提著拐杖追打這‘四只惡犬’,,他們四個怕是連吃飯這件正事都會忘記。
高非墨舉起手中的果汁,,開口說道:“大家可千萬不要以為我使詐,,我中午剛打過針實在是不能與諸位舉杯共飲芳香美酒?!迸e起還貼著膠帶的手掌示意了一下,,接著說道:“今天突然把大家聚在一起,只要有幾件事要和大家聊聊,。
我相信在座的諸位都看到了網絡上對《地下交通站》這部劇的惡評,,我不知各位看到時的想法但我很憤怒,又很自責,。憤怒是因為這些鍵盤俠為了金錢而大肆惡意評判,,自責是因為這部劇給賈叔和史哥他們帶去了很多的苦惱?!?p> 看著躬身不起的高非墨,,身側的賈貴急忙將他扶了起來,“你小子這是作甚,,自家人不必如此,。我活了大半輩子早就看淡了這些,,不礙事的?!?p> 高非墨將賈貴攙扶到椅子上,,笑著對黃浮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把史哥他們四個交給你了,黃老板可要好好關照我這幾個哥哥,?!?p> 黃浮一舉手中的酒杯,笑著回道:“套用賈老爺子的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四個哥哥要是在我那里餓瘦了一分,你隨時來扇我的嘴巴,?!?p> 高非墨心下大定,轉身又對史克浪四人交代了幾句,,畢竟黃家娛樂公司內的明星大腕不少,,生怕這四個神獸不小心開罪了人家。
高非墨又扭頭看向黃浮,,說道:“大家可千萬不要嫌我啰嗦,,因為下面這件事事關重大,若是喝多酒再談,,我怕黃兄會在背后說我誑他,。”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紛紛看向高非墨,。
高非墨淡淡一笑,說道:“我打算拍攝一部總投資將過億的宮斗電視劇,,黃兄敢不敢玩上一把,。”
總投資過億的電視劇,,這可是這個世界從未有過的壯舉,!別說他人皆是一臉驚愕的表情,就是黃浮這個世家子的心臟都為之一縮,。
黃浮輕輕握了握桌上的酒杯,,沉聲道:“不就是過億的投資嘛,我陪高兄玩上一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高兄盡管交代便是。”
別看黃浮說得云淡風輕,,他此時承受的心里壓力只有他自己知道,賭贏了將會是風光無限,,他若是輸了那就永遠背負一個敗家子的名頭,。
高非墨輕輕擺了擺手,說道:“黃兄不必急著回復于我,,畢竟這部劇牽扯的資金過于龐大,,但你好好地看過劇本之后,再做決定也不遲,?!?p> 黃浮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無需再做考慮,,我相信高兄編寫劇本的能力,,區(qū)區(qū)一個億的資金,我還是有這個支配權的,?!?p> 貝俊彥很想問問黃浮,你這么裝逼,,確定回家后不會被你爸爸打死嗎,?
高非墨也是一愣,說道:“既然黃兄如此果斷,,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敢保證這部劇會創(chuàng)造一個收拾神話,并且用人得當?shù)脑挄寗〗M捧獎捧到手軟,,當然,,為你們公司添加個視帝視后也不是沒有可能?!?p> 嘶··咚
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便是眾人齊齊吞咽口水的聲音,路瑤瑤輕輕拉了拉高非墨的衣角,,示意他剛剛有些裝過頭了,。
別人不清楚《甄嬛》的恐怖之處,但高非墨卻很清楚《甄嬛》有多么巨大的潛力,,恐怖的收視狂潮以及讓人錯愕的奪獎能力,,這部劇絕對是宮斗戲中的戰(zhàn)斗機。
高非墨順勢坐下,,剛剛意氣風發(fā)的他再次成了一頭溫順的綿羊,,嬉皮笑臉的對路瑤瑤說道:“老婆大人,小的還得勞駕您給我請上幾天假,畢竟牽扯到上億的資金,,我怎么也要給黃兄一個交代,。”
路瑤瑤輕輕搖了搖銀牙,,強壓下心中怒氣的她無奈地點了點頭,,趁著眾人不備之時,輕聲警告高非墨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事情談完了,眾人終于進入到了推杯交盞的環(huán)節(jié),,高非墨仗著自己喝的是果汁,,來了壞主意的他更是頻頻起身舉杯敬酒。
察覺到孔琦玉的情緒不佳,,高非墨方才想起自己迎接黃浮前發(fā)生的一幕,,皺著眉頭詢問孔琦玉發(fā)生了什么。
孔琦玉:“一些鍵盤俠出來刷惡評也就算了,,有幾個不知名一人也上跳下竄的出來帶節(jié)奏,,這些無聊的蒼蠅真是煩死個人了?!?p> 高非墨聞言哈哈一笑,,忙出言勸慰她不必為此事憂心,他們不過是在捧那個麻翔的臭腳而已,,臭水溝里的雜魚成不了什么氣候,。
路瑤瑤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不必去在意那些帶著有色眼鏡家伙的目光,,活出真得自我便好,,如果天天去在意這些,那人生也太過無趣了,?!?p> 你看得這么明白,為什么還不肯讓我在人多的時候拉小手,?
高非墨撇撇嘴,,很想反駁自家媳婦的話,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高非墨很識趣地將這些話咽回了肚子里,。
聽到二人的話,孔琦玉心中的郁結消散了不少,,正當她想端起桌上的酒杯時,,醉意上涌的貝俊彥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
“媳婦,我今天鄭重地告訴你,,你以后不準再碰我一根手指頭,!你若是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就躺地上不起來,,你扶都扶不起來的那種,。”
什么叫用最硬的語氣說最慫的話,?老貝這就是教科書般的案例呀!本以為這廝要翻身把歌唱了,,結果卻來了這了一出戲,。
桌上的眾人齊齊愣住了,看向貝俊彥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高非墨更是輕輕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閉上了眼睛,他怕接下來會看到異常血腥的一幕,。
孔琦玉蕩開貝俊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說道:“老貝,你說是你的膝蓋飄了,,還是榴蓮的那層皮不夠硬了,?你若是嫌榴蓮的那層皮已經滿足不了你,我也不介意找人幫你訂做個釘板,?!?p> 聞言的眾人都齊齊揉了揉膝蓋,看向孔琦玉的眼中多了一抹敬畏之色,,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女漢子的界限,,活脫脫就是一個女閻王嘛!想到這里,,眾人看向貝俊彥的眼中有多了一抹鼓勵和同情之色,。
貝俊彥大手一揮,喝道:“你別和我整那些沒用的,,有能耐你讓我跪干脆面呀,!我要是把干脆面跪掉一個渣,你就是咱倆孩子的媽,!”
咱倆的孩子不叫我媽媽,,難道要叫你媽媽?你妹,,這特么套路夠深的呀,!
孔琦玉險些被老貝的慫樣給氣笑了,連連幾個深呼吸才壓制下心中的怒火,笑著說道:“我現(xiàn)在終于看明白了,,原來是你的兩條腿飄了,。明天我就給你訂做兩個五十斤的秤砣幫腿上,免得貝哥飛走了抓不回來,,訂做秤砣的費用呢,,就有勞貝哥付嘍!”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貝,希望你明天能走得安詳一些,,愿天堂里沒有痛苦和折磨,!
孔琦玉眼角閃過的寒光雖然隱晦,卻未能逃過高非墨的一雙眼睛,,用飽含同情的雙眼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貝俊彥,,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