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得怎么樣了,?”李青安淡淡問道,。
幾人中的那個個子高挑的女子站出來回答道:“后院的馬車已經(jīng)按計劃準備妥當,一切都在統(tǒng)領的計劃之中,?!?p> “如此甚好,。”李青安點點頭,,指了指趴在桌上的朱雨靈,,“將她帶走好生看管,千萬別弄出岔子來,?!?p> “那這兩個小子怎么處理?”高挑女子看了看陳秋白和朱維二人,。
“找個沒人的地方宰了吧,。”李青安輕輕嘆息,,“要怪只怪他二人時運不濟,,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和郡主糾纏在一起?!?p> “是,。”苗條女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看來以往這種事情沒有少干,。
陳秋白只驚得差點跳起來,李青安看來是沖著朱雨靈來的,,只是這么輕描淡寫的便決定了自己二人的生死,,讓他覺得心驚不已。
前一刻幾人還在一起談笑風生,,轉(zhuǎn)眼之間她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視自己幾人的生命如同螻蟻,其辣手無情可見一斑,,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陳秋白壓制住心里的驚駭,默默的檢查自身,,自己似乎沒受到什么傷害,,看來茶水中的迷藥對自己并不管用。
既然自己無礙,,他便開始思量起了對策,。
現(xiàn)在馬上暴起發(fā)難顯然是行不通的,對方有五六個人,,自己卻帶著兩個拖油瓶,,就算能把對方制服,也很難保證二女的安全,,只能是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幾個勁裝束服的手下扶起陳秋白三人向墻邊的衣柜走去,,顯然衣柜后面有一條密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慢著,?!崩钋喟餐蝗唤凶兹耍⑽ⅹq豫了一下,,“將他二人也和郡主丫頭一并看管起來吧,,等我回去再行處理?!?p> 幾個手下微微詫異,,但也都點了點頭,。
陳秋白暗暗舒了一口氣,如此一來自己倒可以從長計議,,不必倉促發(fā)難,。
李青安突然走過來,拿過高挑女子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刺向自己的手臂,。
只見鮮血四濺,,血色瞬間染紅了李青安的長袖,,但李青安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快走,。”李青安淡淡道,。
幾個手下扶著陳秋白三人鉆進了衣柜之中,,衣柜中果然藏著一條密道,,漆黑一片不知通向哪里,。
幾個手下扶著陳秋白幾人在密道中摸索著快步前進,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幾人似乎駕輕就熟的樣子,,看來也是經(jīng)常在這密道中走動。
突然陳秋白聽到身后的房間中傳來李青安驚恐萬分的聲音,,“來人,,快來人,有刺客把郡主抓走了,?!?p> 戲精!陳秋白腦海里第一個念頭蹦出來的就是這個詞,,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幾個手下扶著陳秋白三人出了密道,一輛馬車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幾人上了馬車,,又輾轉(zhuǎn)了好幾條街,最后進入了城郊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落,。
將陳秋白幾人關進了院落中一個類似于柴房的地方后,,幾個手下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陳秋白確定幾個手下走遠,,這才睜開眼查看起二女的情況,。還好,二女都呼吸均勻,,應該只是昏睡過去,,并無大礙,。
陳秋白松了一口氣,忽然他眼角余光中瞟到柴房中竟然還躺著一個人,。
此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年紀,,身材臃腫肥胖,一身錦衣華服非是一般老百姓能夠穿戴,,想來此人身份也不一般,。
但陳秋白此刻無心理會他,就算他的身份再尊崇現(xiàn)在也不過同為階下囚而已,。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怎么安全的把二女弄出去,。
“頭好昏啊?!闭陉惽锇壮了奸g,,一個嬌弱的女聲響起,卻是朱維率先醒了過來,。
她剛剛醒轉(zhuǎn),,還沒有摸清身邊的情況,說話也忘記了刻意壓著自己的嗓子,,一聽便知是女子無疑,。
她眼中慢慢聚起神采,這才注意到身旁的陳秋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壓著嗓子道:“陳兄,我們這是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們大概是被人囚禁了?!标惽锇鬃旖欠浩鹨唤z苦笑,,“你感覺身體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那個桂香樓的李青安,?”朱維一下就猜到了囚禁他們的人,,然后又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道:“別的倒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渾身酸軟無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p> 陳秋白心道怪不得他們不管自己這些人就離開,,原來自己這些人都中了類似于十香軟禁散的東西,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想要逃走自然是癡人說夢,。
自己不知道是何緣故,,竟然完全不受這藥物影響,一切行動如常,。
“好口渴呀,,環(huán)兒,給本郡主端碗冰糖蓮子雪梨羹來,?!敝煊觎`也悠悠醒轉(zhuǎn)過來,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冰糖蓮子雪梨羹,,大概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還以為自己在王府之中睡午覺呢。
“郡主,!”陳秋白輕輕換了一聲,。
“啊,!”朱雨靈驚呼一聲,,茫然四顧,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場景,,不由驚呼道:“我們這是在哪里,?”
“不知道?!标惽锇字荒軣o奈地回答他三個字,。
“我要回家,?!敝煊觎`不由分說起身朝門口走去,才走了兩步,,腳下忽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虧陳秋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陳秋白心想,,這個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還想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群主恐怕暫時回不去了?!标惽锇撞坏貌惶嵝阉?。
朱雨靈只是不愿意動腦筋,又不是真的蠢笨,,經(jīng)由陳秋白一提點,,她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眼前的處境不妙,。
“是哪個王八羔子竟然敢綁架本郡主,看我出去了不扒了他的皮,?!敝煊觎`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氣呼呼的罵人,。
“光扒皮哪里夠,,還得抽了他的筋?!标惽锇撞挥珊眯Φ仨樦脑捦陆恿艘痪?。
“就是,就是,?!敝煊觎`一副如遇知己的模樣,“書呆子,,本郡主現(xiàn)在看你越看越順……”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扒拉開陳秋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躺在陳舊白身后的臃腫胖子,,“大哥,?”
大哥?陳秋白心中一凜,,那豈不是福王的大兒子,?歷史上南明的第一任皇帝弘光帝——朱由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