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毙聺局刂氐膰@了一口氣,,誰叫昨天她犯錯了呢!
今天時間富足,,她吃早餐的時候比平時慢了一些,,也算是吸取了昨天的教訓(xùn),二來也沒有吃太飽,,連著兩天被吐一身污穢的話,,陳太傅只怕真的會想掐死她。
“后園的雜草都清理干凈了,?!?p> 小春一身臟兮兮的從后園走了出來,正遇見在院子里打掃的大春
“你還有什么事沒做嗎,?”
“等會三皇子吃完飯,,我去收拾一下臥房,就沒什么別的事情了,?!?p> “那正好,以后三皇子的臥房我來收拾吧!”
“你,?”大春不解,,
“是啊,以前我不是負(fù)責(zé)收拾后園,,但是現(xiàn)在馬上冬天了,,后園的花都謝了,樹葉也掉光了,,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我就來前面幫一幫你!”
“那感情好,!”
“行,,那我去了啊,!”
小春換掉了臟衣服又洗了手,,才進(jìn)了新澗的臥房。
而這邊新澗已經(jīng)在偏殿坐好等著了,。
“三皇子,,老奴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奶娘,,要先向太傅問好,,然后再向太傅道歉!”
“對,,但是三皇子您記住了,,咱們向太傅道歉的是昨天遲到了,可不是昨天吐了的事,!”
皇子生病了,,別說是吐在她衣服上,就算是吐在她臉上她也不能有半分怨言,!
三皇子予人不干凈,,理應(yīng)心中有愧,但是要是她拿這點來說事,,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三皇子?!?p> 率先進(jìn)來的是一侍衛(wèi)模樣的男人,,昨天新澗見過,是皇上派來監(jiān)督她們的,。
不過這人身架著實高了些,,沒行禮不說,,連自報家門都省了。
“想必是皇上的親信吧,,不知道如何稱呼,?”
奶娘笑著行了禮,新澗的眼神也落在了他身上,。
身材一般,,長相一般,脾氣好像不一般,,多半是親信中有些地位的了,。
“在下木心?!?p> 木心,?我看是木頭才對吧!這不就是人體監(jiān)視器,?
這時候陳軼也走了進(jìn)來,,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看起來不像是官服,,頭發(fā)簡單的梳起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凌厲的氣息
陳軼按照年齡來算的話,,應(yīng)該也有快四十歲了,,昨天她沒仔細(xì)看,今天這么一看,,好像還挺年輕的,。
而陳軼的臉色則是有些陰沉,想必是觸景生情了吧,,不過她看到新澗已經(jīng)乖乖坐好了以后,,稍微緩和了一些。
也不是不可雕的朽木,。
新澗一邊想著這位大名遠(yuǎn)揚的陳軼到底有多厲害,,一邊站起來行了個禮,奶娘則是趁機退了下去,。
“水兒見過陳太傅,,問太傅安好?!?p> “免了,。”
“昨日水兒身體不適,,還請?zhí)狄娬?。?p> 果然她聽到新澗昨天的事情后,臉色又變了變,,那絕對是她一生的噩夢,!
“坐吧?!?p> 新澗乖巧的坐下了,,桌上有奶娘早就為她準(zhǔn)備好的筆墨紙硯。
“今天是第一天讀書,,我先看看你資質(zhì)如何,,晚些我會叫人把書送來一些,以便日后你識字了隨時翻閱,?!?p> “是?!?p> 五歲的小孩子有什么資質(zhì),,大概就是左耳聽右耳冒吧。
“你可了解過我,?”
“…略有耳聞,。”
陳軼挑了挑眉,,成語用的還不賴,。
“都了解到了什么?”
“陳大學(xué)士愛書如命,,是天生的大學(xué)士胚子,,滿腹經(jīng)綸學(xué)富五車,論學(xué)識在大學(xué)士中是中上等,?!?p> 論人品嘛,在殺人狂魔中好歹也排在中游,!
陳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話絕對是別人教她說的,不過她肯用心去記就是好事,。
“那…”
“三皇子,!三皇子您的書忘帶了!”
小春的叫聲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總之是嚇得陳軼一個激靈
書,,什么書?
她不是還沒派人送書呢嗎,?
新澗的臉卻突然白了,,是鮮流云叫她賄賂陳太傅的那本無名書,!她怎么給忘了!
今日怎么是小春收拾臥房,?,!還這么大聲吆喝這本書,小春啊小春,,你該不會是誰派來的臥底吧,!
“閉嘴!哪里來的什么書,!你給我小聲一點,,三皇子忙著呢!”
奶娘半路殺出,,把馬上就闖進(jìn)偏殿的小春給截住了
這死丫頭真是不懂事,,什么場合都敢亂闖!
“等一等,!”
陳軼從門口探出頭來,,“什么書,拿來看看,?!?p> 本來已經(jīng)知道闖禍了的小春,正準(zhǔn)備往回跑呢,,突然接到這樣的任務(wù),,頓時哭喪著臉不知所措“奶娘,我是不是闖禍了呀,!”
奶娘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等你回來收拾你,!”
太傅都下令了,,小春哪里敢怠慢,捧寶貝似得帶著書往偏殿走,,現(xiàn)在偏殿的門就像是一只猛獸的血盆大口,,她進(jìn)去了就指不定出點什么事!
爹啊,,娘啊,,你倆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啊,!
無名書被小春進(jìn)屋后直接呈給了陳軼,,送完書就出去找奶娘領(lǐng)罰去了
陳軼接過書,皺著眉頭翻了幾頁,,突然臉色大變,!翻書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木心看到后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書讓她有那樣的表情,?
陳軼手里拿著書走到了新澗面前,,背對著木心,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荒唐,!好好的書竟然被蹂躪成這樣!你這樣不愛惜書籍,,如何讀好書,?!”
木心了然,,原來是被三皇子氣到了,,也對,陳大學(xué)士愛書是人盡皆知的,,她看見三皇子把書弄壞了,,不生氣才怪呢!
“水兒知錯了,!”新澗慌慌張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打翻了墨,大片的濃墨鋪在宣紙上,,還有一些順著桌子流到了地上,,發(fā)出了滴答滴答的響聲。
“真是愚鈍,!”陳太傅大吼一聲甩袖離開,,還帶走了那本無名書。
“太傅,!太傅,!”新澗手忙腳亂的收拾了桌上的宣紙,追著陳太傅而去,,但是奈何小腿太短,,等她走到門口,太傅都已經(jīng)看不到影子了,!
木心看著這一切無奈的搖了搖頭,,連續(xù)兩天惹陳軼不高興,三皇子這書日后怕是難讀了,。
看陳軼那樣子應(yīng)該也不會再回來了,,他得趕緊回去稟告皇上去!
“這是怎么了,!”奶娘沖上來,,抱著手上身上都是墨水的新澗
“太傅,,太傅又生氣了!哇——”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蹦棠锛钡妙^上都冒青煙了,,怎么又生氣了?。‖F(xiàn)場又只有木心在,,便把目光投向了他
結(jié)果木心只是草草的鞠了個躬道“三皇子,,奴才也先退下了?!?p> 說完就徑自走開了,。
“哎?”奶娘頓時火冒三丈,,即便是皇上的親信,,也不能這樣對皇子啊,!
她剛要追上去理論,,卻突然覺得腿上一緊,低頭一看竟是新澗正抱著她的大腿哭的歡,,頓時心疼不已,。
“不哭不哭了啊三皇子,奶娘在呢,!”
從小到大三皇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