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羽刀和青水在大牢里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時候,,白家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最先是管家白福去喊羽刀吃早飯,,喊了半天不見開門,,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撞開門才發(fā)現(xiàn)好好的一個人不翼而飛了,。隨后又發(fā)現(xiàn)青水也不見了,,一家人這才意識到出了事,。
白慕華出城還未歸,,一家子就指著夫人趙紅眉做主,。自然,在發(fā)現(xiàn)羽刀和青水失蹤之后,,趙紅眉先想到的,,必定是羽刀趁父親不在家,,拉著青水半夜溜出家門,也不知上哪兒吹野風去了,。
于是,,她先讓眾弟子并管家和兩個使役先四處去尋,結(jié)果一上午過去了,,幾路人馬將羽刀常去的幾個酒館,、飯莊都尋了一遍,愣是連個人影也不見,。
趙紅眉這才開始著急,,害怕兩人出了什么意外,又安慰自己羽刀功夫不錯,,應(yīng)當不至于吃虧,,但又擔心他功夫太好,又惹出什么亂子來,。一時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白福急忙忙進來,,大喊:“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趙紅眉的心“咯噔”一跳,,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福喘氣不勻,,急道:“少爺和表少爺被抓進大牢去了,!”
這話一出來,一大家子全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十分不敢相信,,爭先恐后地追問怎么回事。
白福忙道:“方才在福安街上碰到張副捕頭巡街,,他和趙教員有些交情,,在咱們府上吃過飯,所以認得我,。方才他看見我,,主動招呼我過去,告訴我昨天夜里,,少爺和表少爺在朱家被抓了,,是秦捕頭親自帶人去抓的,現(xiàn)在正下在州衙大獄里呢,!”
眾人更是倒吸冷氣,。
趙紅眉驚道:“朱家,,哪個朱家?”
白福拍著手,,急道:“還有哪個朱家,,芙蓉街上那個朱家,他家女兒還在咱們府上學(xué)過刀呢,!”
眾人越發(fā)好奇,,羽蝶忙問:“這怎么可能呢,!哥哥好好的,,怎么會跑到凝姐姐家里去?就算是去,,好好的又為什么會被抓,?白叔,你不會聽錯了吧,?”
白福忙道:“張副捕頭親口告訴我的,,怎么會錯!只是昨夜的抓捕,,他并沒有去,,所以少爺和表少爺?shù)降追噶耸裁词拢舱f不清楚,。只是約摸聽說,,是盜了什么寶物!”
眾人還未對這個莫名的偷盜罪有所反應(yīng),,二徒弟趙途安先喊了一聲:“難道是朱老爺一年多前得的那塊青色玄鐵石,?”
三弟子趙英恍然道:“是了是了,要說寶物,,整個朱府最有名的寶貝,,不就是那塊青色玄鐵石嗎?小師妹的青荼匕首,,就是從這塊玄鐵石上取料鍛造的,,據(jù)說削鐵如泥,很是鋒利,。小師妹寶貝得很,,連我們也不給看呢!只是,,大師兄好好的,,為什么要去偷這玄鐵石,還要拉上……”
話未說完,,趙紅眉怒然喝道:“胡說八道什么,!現(xiàn)在事情還沒搞清楚,,是真是假沒有論斷,你倒先給羽刀和青水定了罪,,我看你是欠管教了,!”
趙英立即紅了臉,平素在姑姑面前沒大沒小慣了,,這會兒趙紅眉拿出師母的架勢,,立即嚇得他瑟瑟發(fā)抖。
眾人皆不敢言語,,只有白福急道:“夫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趙紅眉臉色深沉,,倒還穩(wěn)得住,,思索了一會兒道:“白福,你先拿五十兩銀子,,備些禮給張副捕頭送去,,讓他在牢里照應(yīng)照應(yīng),別叫羽刀和青水吃苦頭,。我去趟朱家,,問清楚怎么回事!”
白福答應(yīng)下來,。
頓了一會兒,,趙紅眉又道:“羽蝶,你跟我一起去,!其他人都在家里待著,,不許出去亂跑,更不許把這件事往外泄露一個字,,聽明白了嗎,?”
眾弟子齊聲答是,趙紅眉點了點頭,,立時寫了拜帖讓仆役送去,,隨后換了衣衫,帶著女兒風風火火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帖子是送給朱凝的,,之所以繞過家主朱平伯,一方面是女眷獨自上門本就于禮不合,,實在不宜再面見男主,,雖是江湖中人,該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另一方面,,朱凝總歸是白慕華的徒弟,,見面三分情,想必她也不會拒絕師母的拜訪,。
然而趙紅眉失算了,,還沒到朱家,她先在半路遇到了差去送拜帖的小廝,,回道:“帖子沒接,,朱府的人說,朱家小姐生了重病,,不宜見客,。”
趙紅眉的眉頭緊皺起來,。
羽蝶大呼:“重???怎么可能,,凝姐姐半個月前還到過咱們家呢,怎么會突然生重???什么病,你問了嗎,?”
小廝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羽蝶好不著急,又問母親該如何是好,,趙紅眉沉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打發(fā)小廝回家,,帶著羽蝶繼續(xù)往朱府去,。
羽蝶問了一路,趙紅眉只答一句:“徒弟有病,,做師母的自該前去探望,!”
旁的,她一概不說,,到了朱府便叫羽蝶去砸門,。
敲了許久,大門才打開,,卻是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漢子送了一個背藥箱的老者出來,。母女二人一眼認出,這老者乃是扶醫(yī)堂的當家劉濟風,在天水城有“再世華佗”的美譽,。
那中年漢子道:“劉大夫慢走,!”
劉濟風擺擺手,又回過頭道:“你家小姐的病雖無大礙,,但必須隔斷靜養(yǎng),,切莫著了風,這幾日還請閉門謝客為好,!”
中年漢子很是恭敬,,連連稱是,直到劉濟風下了臺階,,這才對趙紅眉問:“閣下是,?”
趙紅眉頓了頓,道:“婦人乃是金刀門掌門夫人趙氏,,是你家小姐的師母,。聽聞阿凝生了重病,心里牽掛得緊,,特來探望,!”
那漢子連忙恭敬拱手,道:“原來是白夫人,,失敬失敬,!夫人的帖子,方才我家老爺已經(jīng)收到了,,得知夫人要來探望,,很是感念。只是夫人剛才也聽到了,,大夫囑咐,,我家小姐的病不能見風,需隔斷靜養(yǎng),,恐怕不能與夫人相見,。”
趙紅眉見狀,,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算了,橫豎只要阿凝沒事,,我也放心了,。告辭!”
說著,,便帶著羽蝶離開,。
羽蝶一臉茫然,,離開朱府許久才問:“娘,我們不去找凝姐姐了嗎,?”
趙紅眉冷道:“朱家下了好大的功夫,,還請到扶醫(yī)堂劉神醫(yī)替他們演戲,這就是說在此事了結(jié)之前,,鐵了心不會與咱們見面了,。既然如此,咱們又何必去找釘子碰,?”
羽蝶驚道:“娘,,您是說剛才劉神醫(yī)……那凝姐姐沒生病嗎?”
趙紅眉冷笑一聲:“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