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浩州倒在地上,拈白連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傷勢,。
匕首從后腦插入,,直穿頭部,浩州意識消融,,魂歸冥冥。
拈白頓時淚崩,整理著他的發(fā)鬢,,“傻弟弟,我終非你良人,你又何苦如此,?”
突然,,拈白想起了什么,抬頭看向飛刀飛來的方向,,藍書吟手持長笛,,對著拈白微笑點頭致意。
“狗賊?。,。 ?p> 拈白大怒,,站起身來,,黑色綾帶連連飛出,向藍書吟攻去,。
正要隨身攻上,,耳旁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快走!”
王煥本只是受了些輕傷,,至于浩州那穿胸的一劍,,對擁有玄雷之心的王煥反而沒什么威脅。
再加上藍書吟笛聲停止,,本身的肝曜木門治愈之力,,和拈白不計代價的元力恢復,昏迷的王煥已然醒了過來,。
拈白喜極而泣,,輕輕點了點頭,“好,,咱倆先離開這里,,下次再取他的狗命!”
說著縱身一躍,,踩過幾名只顧對付黑色綾帶的幻音谷弟子的肩頭,,往前方突圍而去,其間又被藍書吟的飛刀劃出幾道殷紅的傷口,。
沒了拈白的掌控,,千幻綾威力大減,不出一刻便被眾人紛紛斬碎軟綿綿落在地上,。
藍書吟縱身一躍,,往遠處掠去,聲音遙遙傳來:
“此役之后,,咱們和王煥拈白已然結下死仇,,不可因一念仁慈放虎歸山,!”
蒼緲派眾人紛紛看向閆無逸,等他號令,,閆無逸咬了咬牙,,“走!”
說著向遠處追去,,蒼緲派弟子有的振奮,,有的不愿,紛紛向遠處追去,。
“咱們該怎么辦,?”
一水門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是幫助師姐!”
“師姐幫助了我們這么多,,也一直是咱們一水門的門面,,就連方才想著的也是咱們的利益,以個人名義出手,,兄弟姐妹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師姐被追殺,?”
“哼,浩州那小子已陷入魔怔,,咱們可不能還按照他那一套來,。”
“走,!咱們這就去幫助師姐,!”
“好!??!”
一水門眾人瞬間便統(tǒng)一了意見,,紛紛向前追趕,,欲要幫助拈白師姐突出重圍。
不一會兒,,衾花宮集結的數(shù)十人也來到此處,。
“咱們一路而來打聽花師兄的消息,竟一無所獲,,難道花師兄……”
“你別亂說,,花師兄可是有替死神符,更有能滅殺風摶強者的紫辰神箭,,怎么可能出事,?”
“咱們趕緊走,,說不定他就在前面等咱們呢?!?p> 說著一群人簇擁著往遠處去了,。
……
遼闊無邊的平原之上,拈白正全力飛掠,,只是身上背著王煥,,又身受重傷,速度又如何能與神完氣足的藍書吟相比,?
身后的黑點越來越近,,藍書吟瀟灑的身影也漸漸清晰。
“拈白仙子,,那王煥孤家寡人一個,,背景靠山要啥沒啥,你跟他豈不是要浪跡天涯,?”
拈白一心飛掠,,對身后藍書吟的言語毫不理會。
藍書吟輕笑一聲,。
“不若讓在下檢查一番,,若是仙子還未被那小子玷污,在下必不會為難仙子,,更可與仙子翻云覆雨一番,,互取所需,豈不美哉,?”
原來這藍書吟外表倜儻,,一表人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這些年來憑著一張俊臉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以修煉“神”功。
此前眾目睽睽,,他同樣對拈白存有忌憚之心,,自然表現(xiàn)得溫文爾雅。
此時沒有旁人,,拈白又已筋疲力竭,,成強弩之末,他得意無比,,原本面貌自然顯露出來,。
拈白氣機,若是平時,,非要殺了這淫賊不可,,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身上還有個心心念念的人,又如何能沖動行事,?
當下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殺機,,只一個勁的往前飛掠,對藍書吟愈發(fā)淫穢的言語置若罔聞,。
王煥從沉睡中醒來,,傷勢又好了一些,血液停止流淌,,傷口開始結痂,,聽到藍書吟的調(diào)侃,王煥頓時大怒,。
“小青,、秋水,給我狠狠的揍這人面獸心的家伙,!”
青衣劍秋水劍接連飛出,,往藍書吟攻去。
青衣秋水擁有自住意識,,一個鋒利無雙,,一個媚性天成,藍書吟立刻落在下風,。
當下不敢再分心說話,,一面運功吹起笛子,一面飛刀連出,,抵擋住雙劍的攻勢,。
藍書吟收到阻擋,拈白壓力大減,,終于有了喘息之機,。
王煥輕嘆一聲,沮喪道:
“可惜小樵仍在呼呼大睡,,否則定要叫這幫土賊有來無回,!”
拈白輕聲開口:
“你說的小樵是那條火紅色巨龍嗎?”
王煥點了點頭,,“不錯,。”
拈白輕笑,,“你怎么什么都要加個小子?”
不等王煥開口,,拈白停下身來,。
王煥不解,,“你做甚么?”
拈白解去兩人身上的綾帶,,將王煥當下神來,,臉色微紅,“休息夠了吧,,自己走,。”
王煥連忙捂住胸口,,臉色很配合的變做雪白,,“我胸口受了重傷,根本無法行動,?!?p> 拈白呵呵笑道:
“別裝了,你的心跟旁人的不一樣,,是一團幽藍色的東西,,所以你根本沒有受重傷,我在檢查你傷勢的時候便已發(fā)現(xiàn)了,,只是因為流血過多和力竭造成的眩暈,。”
看著她狡黠的帶著點點嫣紅的俏臉,,王煥心中一蕩,,劈手奪過她玉手上的綾帶,轉身蹲下,。
拈白一愣,,“你做甚么?”
王煥拍了拍自己不算厚實的后背,,“趕緊上來,。”
拈白羞紅了臉,,本想拒絕,,但余光瞥到愈來愈近的藍書吟,和他身后黑壓壓的追殺大軍,,當下不再忸怩,,俯身趴在他的背上。
“你行么,?”
拈白有點擔心王煥的傷勢吃不吃的消,。
王煥的心思顯然放在別處,顫聲喃喃道:
“好軟,!”
拈白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啥,沒什么,?!?p> 心虛的王煥連忙用綾帶將兩人捆在一起,站起身來往遠處飛掠而去,。
“王煥,。”
拈白輕輕抱住他的脖頸,,呵氣如蘭,,輕聲開口。
“怎么了,?”
王煥大步流星,,在黃昏的平原上留下一道道殘影。
“下次,,不許再拋下我,,孤軍奮戰(zhàn)了,好嗎,?”
王煥搖了搖頭,,“那種情況,你跟我一起,,我不能保證能保護好你,,咱倆非親非故,你不必為了我枉自搭上性命,?!?p> 那時王煥昏死過去了,不知道有一個女人,,愿意用無盡天道起誓,,用生命的所有為他復仇。
“不,!”
拈白言語堅決,,兩顆滾燙的淚珠滴在王煥脖頸上,“我已決定,,跟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