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父愛如山吶!
李子軒皺眉道:“你瘋了嗎?明明低個頭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搞得那么復雜,?”
陳恪笑道:“我這個人啊,喜歡直來直去的,,不想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更何況...”陳恪頓了頓,“有些事如果低頭了,,將來我會后悔一輩子,。”
“李兄你離開家族來到軍中掙功,,不也是抱了極大的決心,,決不妥協(xié)嘛?”
李子軒聽到最后一句話時,,身軀明顯一震,,嘴張了張,想說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對于李子軒的不回應,,陳恪毫不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既然不想說,,那就說明還不到說的時候。他相信只要真誠的對待這份友誼,,對方終究會對他敞開心扉
“胖砸,!我們走!”陳恪站起身,,瀟灑的轉(zhuǎn)身,,背后的張胖笑嘻嘻的給他披上冠服,木門敞開,,夕陽下那個白耳軍的少女已經(jīng)漸行漸遠,,也許再也回不了頭了。
......
就在陳恪決意進府見劉備的時候,,此時的白帝都督府也在針對‘陳恪演武場殺人未遂’一事進行著激烈的討論,,而提出這個議題的恰恰是當時在場看到這一幕的江州都督李嚴。
說起來李嚴本沒打算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的,,畢竟劉備這個老大都那么故意的放過陳恪了,,他提出這個議題不僅徹底得罪死了陳恪,,還是在不給劉備面子,他雖然痛恨陳恪上次砸場子的事情,,但還沒愚蠢到為了一個小矛盾就去無所不用其極的拉人家下馬,,身為李家家主多年的他,深諳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道理,,否則以陳恪那么強的天賦和背景,要是以后發(fā)達了,,他這不是平白無故的樹敵嘛,!
可是就在李嚴打算放下小過節(jié)重新親近陳恪的時候,‘折沖將軍’陳寅的一封信卻再次改變了他的主意,。
陳寅和他的兩小兵在秭歸的時候就在搞兌酒倒賣的生意,,當時還僅僅局限于小范圍的銷售,比方說賄賂賄賂某個酒鬼上司啊,,和某某軍需官疏通疏通關(guān)系,,或者給前線貪酒的將領(lǐng)偷偷郵遞一小壇酒的高端vip定制服務,可是等回到白帝一切都不一樣,,他因為一場飛來橫功地位和權(quán)力蹭蹭蹭往上漲,,自然而言的也想把自己原來的小本買賣做成零售批發(fā)......
可就在他把上下關(guān)系都疏通好,連廠址也選好準備開工的時候,,卻突然意識到廠里還有百十來只小耗子死賴著不走,,特別是為首的這只小耗子陳恪,可謂是他酒廠開張之路上的一生之敵,。
萬般無奈之下陳寅只好再去找司馬長史,,看能不能把陳恪等人調(diào)走,可是司馬長史那邊一查,,表示愛莫能助啊,,因為陳恪他們又不是軍人,只是軍籍家屬,,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至于讓陳寅直接去找劉備要調(diào)職?他還沒那個膽子,!雖說劉備讓他自擅白耳軍,,可如今白耳軍重建的計劃只停在‘圣旨’上,根本還沒有落實,,他現(xiàn)在除了兌酒賺錢之外,,只是一個空職將軍罷了,。
萬般無奈之下,,陳寅只得致信有相對獨立權(quán)力的江州都督李嚴,,希望李嚴可以動用自己的權(quán)力將陳恪等人調(diào)去后勤部門,并表示自己的長子未娶,,有機會可以先定個親,?
這信本是陳寅抱著‘萬一能成呢’的僥幸心理寫的,可是李嚴看完之后頓時就雙眼放光了,!
事實上李嚴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難向他人稱道的難言之隱,,那就是他那個女兒李妍。妍字,,古語有美麗的意思,,可是這字放在李妍身上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完全就是個反義詞,,因為李妍的丑已經(jīng)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了,。舉一個毫不夸張的例子,李嚴那些手下的功曹長史,,無一不想攀附李家權(quán)貴,,可是當他們帶著兒子見完李妍之后,進去的笑花臉全變成了豬肝臉,,從此決口不提聯(lián)姻的事,。后來李嚴迫不得已甚至在家中佃戶中偷偷找小白臉,那些因為貪圖李家富貴而應征的小老百姓在面見李妍之后,,第二天集體回家默默種田,,哪怕李嚴以收回租田來威脅也毫不所動,雙方甚至一度鬧到要去打官司的地步,。
這種因為容貌而放棄榮華富貴的千古奇談已經(jīng)達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李妍整日在家以淚洗面,李嚴一方面要遮蓋李家的丑聞,,一方面又特別心疼自己的小女兒:什么時候能天降一個白馬王子來娶走自己家的丑小鴨那,?
這不,看著手上的帛書,,李嚴整個人激動瘋了,,深感天上掉下個白馬王子,還興沖沖的跑到女兒的閨房給女兒看,,宣稱這就是訂婚書,,望著女兒逐漸笑開了的大齙牙,李老頭留下了溫馨的淚水,。
為了女兒的幸福老夫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吭一聲,!
李嚴暗暗下定決心,旋即他靈機一動,,既然要幫忙,,那就幫忙幫到底,,到時候陳寅就算看到自己女兒的容貌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打算幫陳寅把陳恪直接一棒子打死,!這樣讓陳寅坐上陳家家主的位置,,繼承陳到的全部權(quán)貴,兩家再一聯(lián)姻,,這不等于也增長了李家的權(quán)勢嘛,?
李嚴就是抱著這種完美的想法,毅然決然的要弄掉連劉備都很欣賞的陳恪,。而且他自己也沒打算正面硬扛,,而是讓門下功曹出面諫言。
“陛下,,臣有事啟奏,!乃陳到之子陳恪演武場殺人未遂一事!”于是這個門下功曹就傻乎乎的站出來懟陳恪了,,他一懟完,,李嚴就一巴掌拍在案幾上,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大膽姚游,!這陳恪乃是功臣之后,!大將之后!陛下最為信任的元老之后,!且本身天賦甚是出眾,,豈是你能置喙的?雖說本都督往日訓誡你們要恪守《蜀科》,,《蜀科》里也說要賞罰分明,,功不抵過。但這能一樣嗎,?嗯,?人陳恪是什么人?嗯,?雖說《蜀科》里也說陟罰臧否,,不宜異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陳恪不一樣??!再說制定法律的丞相大人現(xiàn)在又不在江州,你提法律干啥,?本都督雖說參與了,,但是大漢最大的是陛下!你不懂嗎?你罪該萬死??!”
李嚴話一罵完,那功曹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直接跪在地上以頭杵地,,揚言大漢‘依法治國’,,今天要是不處置了陳恪他就以身殉法,,氣的李嚴滿臉通紅,口中連呼‘該死’,,瘋狂揮手喊著‘拖下去斬了’,,不過喊了半天府外一根毛的動靜都沒有。
這時老實人巴郡太守費觀果然上當,,離席拉住李嚴,,各種好言相勸,李嚴以手撫淚面,,哀嘆道:“賓伯兄,!我嘆息啊,!你說我教導的這些年輕人怎么就那么蠢,?再者說了,當時我雖然感受到場上有一股濃郁的殺氣和強大的殺招,,但是那又不一定是陳恪干的,,你說對不對......”
“呃呃呃...”費觀嚇的拉他的手直接一松,特么的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工具人,?特么的那天只要在場的高手都知道是陳恪干的,而他費觀又是出了名的不撒謊,,這不等于李嚴要綁著他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宣稱陳恪有罪嘛,?
老實人費觀瞬間感受到來自李老頭的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