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衣衫破爛,灰頭土臉的土匪神色驚慌異常,,他們?nèi)髢汕巴仆妻嘏芟虺隹?,唯恐落于人后?p> “你們快點跑,別擋著路,,慢了就沒命了,。”一個落在后面的土匪喊道,。
“你特么的小點聲,,別被那些東西聽到了!”前面一個壯漢低聲罵道,,說話時還伸著脖子探頭回望,,好像害怕有東西從他看不見的地方出現(xiàn),。
被罵的土匪嚇得捂住嘴巴不敢做聲,他旁邊的一個瘦小土匪小聲問道:“你們說今天晚上這些事是鬼做的嗎,?”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人,這些事那是人能做出來的??!”不知是誰小聲嘟噥了一句。
聽了這句話五人都沒心思說話了,,腳步越發(fā)匆忙,。
五個土匪連滾帶爬地跑進(jìn)出口的山壁過道,大約走了三分之一,,突然壯漢土匪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過道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黑影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自然垂落,,遮住黑影的臉。
“鬼……”還沒等他這個‘啊’字說出來,,一道寒光便掠過他的喉嚨,,滾燙的血液從咽喉處的細(xì)縫中噴出,點點滴滴灑在空中好似天上下著紅色的雨水,。
周青從藏身處閃出,,拔劍橫掠,將走在最前面的兩個土匪殺死,,后面三個土匪被周青如鬼魅般的形象和突如其來地襲殺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周青抬起頭,,心中平靜如水,,眼中無悲無喜,但她的眼神之中卻又有一種奇特的意志在閃爍,,像是刀劍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的光彩,銳利,、明亮,、燦爛,即便是漆黑的夜幕也無法阻擋她眼神中的光芒,。
周青持劍又是一記橫掃,,站立成一排的三個土匪看著周青的眼神,好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噠噠噠噠”牙齒已經(jīng)開始打架了,,根本無力反抗,。
“噗呲?!?p> 周青看著三朵在空中盛開的血花,,手腕一甩,將劍身上的血跡甩掉,,長長呼出一口氣,,又重新隱藏起來。
把時間向前倒回幾分鐘前,,左丘把木劍放在青石上,,居高臨下看到過修和王麻子戰(zhàn)斗時落在下風(fēng),用左手在中間那疊符篆上捻起一張靈符,,剛想要激發(fā)靈符就看到楊洪加入戰(zhàn)場,,便散掉手上的‘五雷手訣’,靜靜觀戰(zhàn),。
在過修和楊洪將王麻子俘虜之后,,左丘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不再關(guān)注他倆,。
左丘大致數(shù)了一下,王麻子的精銳已經(jīng)全軍覆沒,,剩下的五十多個小嘍啰中有接近二十人被‘攥土符’的地刺殺死,,整個土匪團(tuán)伙只剩下三十多人,可以說是大局已定,。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速戰(zhàn)速決得好,便左手掐‘五雷手訣’,,將右手中的那張‘五雷符’扔向空中,,右手劍指一引,黃符竟然停在半空,,慢慢卷作一團(tuán),,化成一個中空的圓形閃電。
左丘右手劍指沿著順時針方向慢慢旋轉(zhuǎn),,隨著劍指轉(zhuǎn)動圓形閃電中一道大拇指粗細(xì)的雷電鎖鏈被拉了出來,。
這道雷電鎖鏈大概長五米左右,左丘右手劍指在前,,左手‘五雷手訣’在后,,右手腕壓著左手指背,六陰真元聚于左手,,三元真元聚于右手,,陰陽之氣猶如一個遙控器控制著雷電鎖鏈的運動方向,,并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雷電鎖鏈的內(nèi)部平衡。
這道雷電鎖鏈不像此前左丘激發(fā)‘五雷符’時發(fā)出的雷光,,一瞬間就把傷害全部輸出,,它的傷害較低,但可以長時間存在,,直到靈氣耗盡,。
這就是神州修士的靈符變化之法,激發(fā)靈符之后便任由靈符自發(fā)攻擊是最下乘的做法,,做到一直御使,、控制、變化靈符的攻擊,,使靈符的作用達(dá)到最大化才能說在御符一道上登堂入室,。
左丘將‘五雷符’的瞬間爆發(fā)性攻擊變化為持續(xù)性攻擊就是靈符變化之法的一種表現(xiàn)。
只不過因為左丘還沒有煉氣化神,,無法生出神識,,更不能神識外放,不然僅以神識御使就可將靈符變化萬千,。
左丘御使著雷電鎖鏈飛入山谷,,好像一條靈蛇蜿蜒曲折,靈活地飛翔在幸存的土匪之間,,‘蛇頭’輕輕在土匪身上一吻,,‘蛇身’、‘蛇尾’在土匪身上微微一蹭,,凡是被碰到的土匪都摔倒在地,,渾身顫抖、昏迷不醒,,接觸到雷電鎖鏈的皮膚都被燒爛,,露出了血糊糊的有點熟的肌肉和快要化水的脂肪。
左丘御使雷電鎖鏈將山谷內(nèi)還站著的土匪全部電倒,,他又仔細(xì)地查看了一遍,,確定山谷內(nèi)站著的只有昆侖小隊隊員。
左丘拿出步話機,,“過修,、楊洪,檢查有沒有漏掉的,、還活著的土匪,記得補刀,;周青,,繼續(xù)守著出口,。”
然后左丘手掐靈訣,,將山谷內(nèi)的濃霧和地刺全部散去,,現(xiàn)在戰(zhàn)斗已經(jīng)基本結(jié)束了,就算剩下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也無礙大局,。
左丘把布置法壇之物收進(jìn)腕表空間,,三炷警神香已經(jīng)全部燃盡,那七個酒盅內(nèi)的法酒也已經(jīng)精華全無,,如同清水一般,。
他找了一處不太陡峭的,可以直接達(dá)到山谷底部的平緩山坡,,一路滑到山谷內(nèi),,來到王麻子身邊,過修和楊洪這兩人真是心夠大的,,就這么那王麻子扔在路邊,,也不怕他突然醒過來跑了。
左丘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著王麻子醒來,,也等著過修、楊洪清除完全部雜魚,。
大概過了十五六分鐘,,過修、楊洪押著一個穿著灰色馬褂,,披頭散發(fā)的文弱中年人回來了,,一腳把他揣在地上。
楊洪把幾本賬簿遞給左丘,,指著文弱中年人說道:“這王八蛋是王麻子的狗頭軍師兼賬房先生,,叫茍謙,這些是王麻子近五年來的交易記錄,,都是他做的賬,。”
“重點是這一本,?!边^修指了指最上面的賬本,示意左丘認(rèn)真看看,。
“山谷里清剿干凈了嗎,?”左丘一邊翻開賬本,一邊問道,。
左丘看著賬本記錄的買賣,,書頁越翻越慢,,本就有些細(xì)長的眼睛也慢慢瞇起,眼中寒光閃動,,臉色卻絲毫不變,。
【壬子年三月初一,15歲至22歲少女20人,,每人20兩,;婦人12人,每人15兩,,合580兩,。】
………………
【丙辰年七月十三,,13歲至20歲少女25人,,每人25兩;婦人15人,,每人18兩,,合895兩?!?p> ………………
【丁巳年二月十二,,12歲至18歲少女23人。每人30兩,;婦人13人,,每人20兩,合950兩,?!?p> ………………
【丁巳年七月初一,12歲至18歲少女30人,。每人30兩,;婦人14人,每人20兩,,合1180輛,。】
“貧道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匆鋈丝谏?,還都是女人的生意,。”賬本里面沒有買家的信息,,左丘合上賬本,,右手食指在賬本上輕輕地敲著,和言細(xì)語地問道:“你們把這些女孩子都賣到哪里了,能告訴貧道嗎,?”
“大爺,,是被任家鎮(zhèn)的白玉樓買去了,這些都是王麻子干的啊,,跟小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小的只是王麻子劫來的賬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爺,,饒命啊,大爺……”茍謙早就被左丘一行人的殺戮嚇得肝膽俱裂了,,聽到左丘問話根本不敢隱瞞,,麻溜地說出來,只希望左丘最后能看在他識趣的份上饒他一命,。
“王麻子是從哪搶來這么多女孩的,?為什么這任家鎮(zhèn)附近都不知道王麻子還干劫掠人口的活?”
左丘粗略地估算了一下,,王麻子差不多每兩到三月左右做一次人口買賣,,每次三十至四十人,五年間王麻子賣給了白玉樓的女人最少也有600多人了,,這么大規(guī)模的人口掠奪是不可能不被察覺的,,如果王麻子僅在任家鎮(zhèn)附近搶劫人口,那早就應(yīng)該被發(fā)現(xiàn)了,,任家鎮(zhèn)上也不會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大爺,小的在這只管記賬,,其他的王麻子從來不告訴小的,,小的是真不知道啊大爺……”
“哦,那就是說你沒什么用處了,?!弊笄鸢杨^一歪,目視楊洪,,“送他上路,。”
“大爺饒命啊大爺……”茍謙嚇得連連磕頭,,苦苦哀求道,。
“你也是逼良為娼的幫兇,死有余辜,!”楊洪用袖劍刺穿茍謙的頭顱,,惡狠狠地罵道。
左丘看向躺在地上的王麻子,笑呵呵地說道:“王老大,,偷聽他人講話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啊,,既然醒了就聊一聊嘛,貧道可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向王大頭領(lǐng)請教啊,?!?p> 王麻子見左丘已經(jīng)識破他在裝昏迷,便坐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左丘,,也不說話。
“你個老小子身體不錯啊,,中了我的昏迷藥這么快就行了,,可以啊?!睏詈榉炊鴮τ谕趼樽舆@么早就醒來很是驚訝,,嘖嘖稱奇道。
左丘看王麻子是要死不開口,,絕不給他們想要的情報,,以為王麻子著想的口氣勸道:“王麻子你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今天是肯定要死的,,但是死也有很多種,早死早超生,,晚死多受罪啊,。”
“哈哈哈哈,,爺爺縱橫江湖幾十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你小個牛鼻子有什么手段盡管朝爺爺身上招呼,,老子要是動動眉頭就跟你的姓,!”王麻子自覺自己是老江湖,見多識廣,,對于相貌更像是青蔥少年的左丘的威脅很是不屑,,冷笑回道。
左丘聽了也不生氣,,反而笑瞇瞇地說道:“江湖武林之中有五門折磨人的手法——分筋,、錯骨、截血,、斷脈,、摧穴,任何一種手法都能讓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不巧的是貧道都略通一二,,就是不知道能否讓王大頭領(lǐng)滿意……”
核武庫
的確沒有找到清末民國人口買賣的具體價格,只能大致推算,,如果有知道的同學(xué)請指點一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