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瞎!”
“那臟東西的實(shí)力有超過十倍嗎,?沒看見俺手中這根木棒戳的它嗚嗚直叫喚嗎,?沒看見我與那怪物僵持對峙很久才倒下的嗎?
俺與它,,不過伯仲之間,,伯仲之間你可曉得,?!”
一連三個問題,,‘使’胖子近乎是用吼的喊了出來,,他感覺自己的驕傲在被挑釁,還是被這樣一個小子,。
然而此刻的川夏,,其實(shí)很想說一句:是的。
畢竟他看到的事實(shí)就是,,胖子除了掙扎還是掙扎,,還十分的艱難,至于什么嗚嗚直叫,,好像是胖子自己發(fā)出的吧,。
但川夏顯然是不敢再多說什么實(shí)話的,只得是陪笑道:“啊,,是的是的,,大人你確實(shí)是夸大了,那么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趕緊把話題轉(zhuǎn)移,,否則還不知‘使’要繼續(xù)問出什么問題來。
輕咳了兩聲,,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之后,,‘使’才繼續(xù)說道:“主動去尋求幫助是沒有用的,那位高倉殿,,壓根不在乎幾個平下人的死活,。”
“也唯有用這樣的方式,,夸大那怪物的實(shí)力,,才能真正引起高倉名主的重視,畢竟或許足以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東西,,他不得不重視,,呵?!?p> 說完‘使’胖子神色有些復(fù)雜的輕輕一笑,,似乎包含了很多東西啊。
而這樣一段話,,也讓川夏重新認(rèn)識眼前這個胖子,,他沒有想到眼前人身為真信徒,能力者,在整個坊區(qū)來說,,也算是上等人,,會如此看重其他平下人的死活。
“那位名主,,有能力對付這樣的臟東西,?或者說是那些武士?”川夏好奇的問道,。
就他剛才的觀察來看,,如果武士都是先前那兩位的水準(zhǔn),那樣的物理攻擊,,大概是不會對臟東西起到什么作用的,。
“是的,高倉殿手下有與俺同樣的真信徒,,俺有十之七八的把握?!?p>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使’胖子剛成為真信徒不久,在坊區(qū)外恰好遇到了出行的高倉名主,,其身邊的兩個人讓他印象深刻,。
揮手間便除掉了一個在空氣中飄蕩的臟東西,不過只是一種簡單的惡‘念’,,附在普通人身上,,會使其發(fā)燒染病等。
對于當(dāng)時的他來說也不難,,可那兩人這樣隨意的態(tài)度和手段,,讓他有理由相信,那兩人也是與他同樣的真信徒,。
亦或者是別的什么他不了解的存在,,又或是身上帶了什么類似丹砂這種可辟邪的東西?
總之至少是有能力的人,,可就是這樣的人,,在那以后無論坊區(qū)發(fā)生了什么,都再也沒出現(xiàn)過,。
以前是‘使’還能應(yīng)付,,可往后呢,最近眼看著臟東西出現(xiàn)的頻率高了,,且白川邊上的怪物更加厲害,,此前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如此厲害的怪物的。
將這些說給眼前的川夏聽,,也是‘使’為了激勵這小子,,讓他加把勁兒,,能成為與他一樣的真信徒最好。
可以說‘使’這短短的幾句話,,給川夏帶來了不小的沖擊,,但與之而來的疑惑也更多了。
卻也知道問不出什么,,那位高倉名主是不屬于北海道的人,。
“那以大人你看,這次那高倉名主會出手了嗎,?”川夏突如其來的有了緊張感,。
因?yàn)榫驮谒┰街埃辽偈菐资晟习倌觊g,,此地都十分太平,,臟東西事件是在他穿越前后才多了起來,且有了越來越多的趨勢,。
“還是不好說,。”胖子緩緩搖頭,,又道:“只能說,,俺盡力吧?!?p> 顯然‘使’依舊沒有放棄找那河童的麻煩,,甚至已經(jīng)在想徹底將其解決的辦法了。
原本川夏是打算勸勸‘使’,,最近就不要去找那河童的麻煩了,,以他微末的本事,去那又只有送死,。
但想想,,那河童已經(jīng)被自己的凈魂符重傷,胖子就算是去了,,也多半不會怎么樣,,正好趁其病要其命,也是好的,。
當(dāng)然最大的可能是,,那河童養(yǎng)傷,傷沒好之前,,壓根兒也就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因此川夏再次開口的時候,只是說著:“大人,你那寶貝丹砂,,能不能分我一點(diǎn),,呵呵,我不多要,,就一點(diǎn)點(diǎn)粉末就好,。”
為了怕被直接拒絕,,川夏沒敢要一塊兒,。
‘使’原本是不想給,倒不是小氣,,這么貴重的東西不給也不能算是小氣,!只是單純的因?yàn)橛X得川夏用不上。
跟著又想到對方將自己抬回來,,間接的也算是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了,,另外讓川夏有點(diǎn)護(hù)身的東西也好。
便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好,,俺那藥匣里,,還剩下點(diǎn)兒,都給你了吧,?!?p> “就最右下的那個小抽屜拉開,,里面的都給你了,,自去拿吧?!闭f著胖子伸手給川夏指著位置,。
“誒誒?!弊焐洗饝?yīng)著,,川夏簡直是有些喜出望外了,也沒說先前他已經(jīng)看過這一排藥匣了,。
直接走去將那藥匣拉開,,然后用布將里面的粉末全部包了起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辭別‘使’大人的時候,,后者還沒忘了提醒自己努力嘗試一番那個儀式的事情。
川夏自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輕輕將門給帶上,,現(xiàn)在的‘使’需要靜養(yǎng),既然醒過來了,他也不好再過多打擾,。
懷里揣著一疊黃紙外加朱砂,,就是川夏的底氣,回去的步伐都顯得要輕快了不少,。
看看天色尚早,,不急著回家,而是拐角就朝上次的黃土坡跑去,。
四下打量一番,,靜悄悄的不會有外人打擾,川夏直接在土坡后的樹樁邊坐了下來,,背靠著樹干開始閉目沉思,,梳理一番先前發(fā)生的事情。
首先是延時凈魂符的威力,,這個入門級的符箓,,稍稍超出了川夏的預(yù)料,竟然直接將那河童給重創(chuàng)了,。
不過現(xiàn)在他見識還太淺薄,,沒有比較的對象,不知道是那河童太低級,,還是符箓威力強(qiáng),。
便暫且以那個河童為衡量標(biāo)準(zhǔn)吧,自己這凈魂符已足以應(yīng)付場面了,。
但還需要多準(zhǔn)備幾個預(yù)案,,就先前催動那一張初級符箓,便耗光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暫時不考慮入門以上的符箓了,。
橫向比較的話,川夏一手托腮,,不一會兒心里已然有了計較,。
河童的出現(xiàn),讓川夏的猜想又多了幾分,,有極大可能他是來到古櫻花國那百鬼夜行的平安時代了,。
當(dāng)然具體的還需進(jìn)一步證實(shí),紛亂的思緒終于理清了一些,。
川夏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往東走了幾里地便是銀頂山,,不時有人上山打獵,,或者挖點(diǎn)兒山貨去東西坊變賣,。
就是‘使’大人挖些藥草也是在這片山脈,銀頂山脈連綿不絕看不到盡頭,。
至今也沒有人知道大山深處是什么,,或者說走到哪兒才算是深處。
在川夏前世的記憶中,,北海道占地面積遠(yuǎn)沒有這么寬廣才是,,就算是整個櫻花國,也沒有這連綿不知盡頭的山脈,。
一切又是熟悉的同時,,還帶著幾分怪異。
搖了搖頭,,來到山腳下,,往上爬了一段距離,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那是山澗清泉,,據(jù)說白川的源頭便直指這片山脈。
川夏彎腰用了點(diǎn)兒山澗泉水,,很快便調(diào)制好了可用于畫符的朱砂,,手腳并用的快速爬上一棵大樹,坐在粗壯的樹干上,,身子隱在樹冠中,,開始以朱砂畫符。
如果能有毛筆自是最好,,但條件有限,,川夏只能以手指代之,也不打緊,。
一氣呵成又是一張延時凈魂符畫成,,符成之時依舊沒有分毫要與天地溝通的意思,,讓川夏的希望再次落空,。
愁啊,川夏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如果符箓的這個功用消失了,,僅憑他自己的力量,在不知如何提升的情況下,,豈非一輩子都只能使這入門級符箓了,?
罷了罷了,看著手里繪制成功的符箓,,用去了大約二十分之一的朱砂,。
朱砂如此稀有的情況下,,川夏只感到一陣心疼。
走一步看一步吧,,翻身一躍落在地上,,時候也不早了,川夏收拾好東西,,快速朝家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幾個打算上山的人,估摸著是要打獵,,肩上扛的手里提的都是削尖的武器,。
川夏不由得想起自己父親說過,要為他打一只野獸來補(bǔ)補(bǔ)身子的話,,等回到家里得讓其打消這個想法了,。
先不說山里野獸出沒多么危險,保不齊那銀頂山脈里還會遇到什么臟東西,,他可不想阿泥以身犯險,。
等跑回家的時候,日頭已然西斜,,一天的時間又快過去,。
推門而入,聽見動靜的銀和,,立即放下手中東西,,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見是川夏回來,,立即走上前嗔怪的說道:“你這孩子怎的才回來,,剛從鄰家傳來的消息,就連‘使’大人都在白川邊上暈倒了,,你可不能再任性了,,聽見了嗎?!?p> 說著一手拉住川夏的手腕,,順手幫其整理一下衣領(lǐng),嘴里一個勁兒的嘮叨著,,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
才想起什么一般,銀和神色一變,,道:“孩子你沒出什么事吧,,你今天是去找了‘使’大人,你沒有去過那白川吧,?”
越說銀和越是緊張起來,,上下左右好生檢查了一下川夏身子骨,。
川夏臉上無奈一笑,道:“呵呵,,我沒什么的,,為了不添亂,我壓根兒沒有隨‘使’大人一起去,?!?p> 不想讓銀和擔(dān)心,川夏撒了個小謊,。
“那就好,,那就好?!便y和長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去了灶臺邊還不忘了說道:“飯菜快好了,等你父親回來,,咱們就可以吃飯了,。”
一句話剛剛說完,,屋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川夏轉(zhuǎn)身便看到父親阿泥在一個叔伯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