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神界出手重新設(shè)置了幽冥禁制,,水族也慢慢恢復(fù)了以往的寧靜,,雖然當(dāng)日有一些小獸族的首領(lǐng)被穹潦殺害,但穹潦卻一直下落不明,,所以龍王也只得忍氣吞聲,,不了了之,。但是對于在水族一向英勇無敵,親手統(tǒng)帥水軍各部,,從未挫敗的敖宴來說卻是滿心的不甘和憤怒,。
??龍宮。敖宴跟龍王對坐在青石茶案旁,。
??“父王,,看穹潦的那一身煞氣,孩兒覺得他一定就藏匿于幽冥界中,,只是竟未被神界找出,,看來我們是小看了那荒元獸?!?p> “那荒元獸是上古時期,,天地之間的陰氣孕育而生,天生地養(yǎng),,壽元數(shù)十萬載,,為父倒也鮮少聽過他的事情,只是聽祖輩們說過他跟同是上古兇獸的刑元獸一直不睦,,數(shù)十萬年來他們兩個互相斗來都去,,但是在六界中卻是沒掀起過什么風(fēng)浪,不過……,?!?p> “不過什么?父王,?”敖宴看龍王一臉少見的糾結(jié)和遲疑,,忙追問道。
“有一事我一直覺得蹊蹺,,前戰(zhàn)神元寂仙尊對幽冥族一向嚴(yán)苛,,而且聽說他夫人歸元也跟那荒元獸有著間接的關(guān)系,照他的一貫作風(fēng)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幽冥族的,,但是此事從頭到尾卻都未見有他的參與,,仙帝從前還有意傳位于他,凡事都會跟他商量,,而近些年我屢上天宮卻都沒再見過他,,所以為父猜想會不會是元寂仙尊他出了什么事情?”
“父王,,您是擔(dān)心元寂仙尊已經(jīng)歸元了,?”
“為父也不敢妄加推測,只是覺得事非尋常,?!?p> “如果真如父王推測的一般,那我們還要加強水域的布防了,,那荒元獸幾十萬年來一直寂寂無名必定是忌憚于元寂仙尊,,如果元寂仙尊真的不在了,那祭陽神又被仙帝鎮(zhèn)壓著,,這荒元獸必定還會再掀爭端,。又或者……?!卑窖缤蝗幌氲搅耸裁?,眼前一亮,進而道:“又或者是那荒元獸早就知道元寂仙尊不在了,,所以才敢挑起獸族的戰(zhàn)亂的,?”
“雖然這個邏輯聽起來很像事實,但是畢竟連元寂仙尊歸元這件事也是不能確定的,,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了,,為父會找機會去天宮打聽打聽的,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做好隨時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像上次一樣被突然襲擊措手不及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了!”龍王拍著敖宴的肩膀,,一臉委以重任的表情,。
“父王放心,孩兒定當(dāng)盡我所能,?!?p> 自從白洵回到晶妍宮之后,尾汐又恢復(fù)了從前歡脫可愛的面貌,。關(guān)于白洵的身世,,她雖然內(nèi)心很是震驚,,但卻始終守口如瓶,只字未提,。白洵特意回到水族來提醒文鰩族長,,加上重傷之際的出手相助,文鰩族長對他的印象也是越來越好了,,對他說話的語氣也比從前更和善,,這也算是令尾汐加倍開心的原因之一了。
雖然水族在突發(fā)風(fēng)波過去之后,,又恢復(fù)了歲月靜好的樣子,,但是白洵的內(nèi)心卻屢屢在片刻的寧靜之后變得更加沉重。
這日,,白洵正摩挲著手中的玉竹管,,想著兄長也想著鳳桐棲,思緒神游方外,,竟連尾汐什么時候進來且已經(jīng)坐在自己身邊都完全沒有察覺,。
“這個是什么?以前從來沒見你戴過,?”
白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蟄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舉起玉竹管道:“這個嗎,?”
尾汐忽閃著大眼睛點了點頭,。
“這是……酒。你喝過嗎,?”
“?。繘]有……我們?nèi)唆~族一生只喝一次酒,,平日是不能碰的,。”尾汐磕磕巴巴說完這句話,,臉卻漲得通紅,。
“為什么?一生只喝一次,?”白洵不解道,。
“只有在……在成婚當(dāng)晚才能喝,平日族規(guī)都是禁酒的,?!?p> 白洵看尾汐一臉難為情的樣子,而且還提到了成婚兩個字,便覺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尷尬了,,忙收好玉竹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掛回了腰間,。
“白洵?”
“嗯,?”
“你上次離開水族之前說一定會回來找我,,你還記得嗎?”尾汐那張本就有些紅暈的臉,,又多了幾分顏色,倒像是白洵那日喝醉了的樣子,。
“記得,。”
“那你既然回來了,,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尾汐一臉期待地試探著,因為心里的那份喜歡任自己再強撐也實在隱藏不住了,,少年時的喜歡都是這樣,,甚至都沒想過后果,就迫不及待地想得到一個答案,。
可是,,白洵卻并未覺察出尾汐心里和語氣中的那份迫切,被她這么一提醒,,倒是又想起來去找兄長未果而歸的事來,,神色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你……怎么了,?”尾汐因為一直盯著他,,目光都未離開過半分,所以細(xì)微的變化都能輕易撲捉,。
“沒什么,,就是這么久過去了,獸族我也反復(fù)查探多次,,還是一直未有兄長和妹妹的消息,。”
尾汐看他的樣子,,也跟著一陣落寞,,只是她的這份落寞里,還有那些小女兒未能明了的情愫,。
朝夕相處之中,,面對自己傾心之人,定是會想盡辦法讓他開心。所以,,尾汐總是會在白洵的偏殿中一呆就是一日,,陪他喝茶,陪他修習(xí)打坐,,講一些水族中有趣的事情給他聽,。每當(dāng)白洵被她逗笑的時候,那個英俊好看的人,,笑起來一臉明媚的人,,都像是在尾汐的眼睛里開出了一朵花,絢爛美好,。
尾汐對白洵的好都是真真切切的,,費盡心思討他開心的樣子白洵都看在眼里,很是感動,,所以,,盡管自己的處境和未來都是一片迷茫,但是白洵內(nèi)心深處還是希望這份關(guān)愛可以有機會回報,,“尾汐,,你可有什么愿望嗎?”白洵不經(jīng)意間脫口而出,。
“愿望,?”尾汐突然被白洵這么問道,好像有一股熱血突然沖進大腦,,差點就脫口而出說自己有多喜歡他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越是跟他相處,,尾汐就越害怕表白了,,那份表白的沖動彷佛一直在燃燒,但也好像慢慢地一點點地被理智吞噬著,,大概她,,太怕失去了,近情更生怯,。
“愿望就是你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啊~”尾汐笑著,,眼睛里還有一絲隱隱的淚光。
白洵也笑了,,心想眼前這個姑娘這么這么好,,她值得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