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用玄光簽符打到的飛云鸚收攏到一起,,周陽開始處理起這些飛云鸚的羽毛。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木材生火,周陽都打算燒烤兩只這種懶鳥解解饞了,。
背包中的饅頭還剩三個,這種靈麥做的小饅頭確實非常的抗餓,,別看個頭不大,,一個饅頭下肚,大半天都可以不用再去刻意進食,。
不過這幾天總吃饅頭,,周陽已經(jīng)不只一次地懷念街頭位置悅來香里面的紅燒水晶肘子了……
飛云鸚處理完,周陽開始準(zhǔn)備打道回府,。
如今剛過正午,,速度快的話,差不多入夜就可以回到沙洲的邊緣區(qū)域,。
這幾天下來,,手中的法符已經(jīng)消耗了過半的數(shù)量,靈石也是用了兩三百塊,,還得忍受著風(fēng)沙之苦,。
好在收集到的飛云鸚羽足夠使用,狀態(tài)好的話,,煉制出七八十張慶云符問題不大,。
沙洲上空的異象算是一個不錯指引方向的標(biāo)識,雖然不能使用幻化法符飛到天空之上去辨別方向,,但是找到來時的大概位置,,有微弱的靈覺存在,筆直走的話完全沒有問題,,最后肯定能出得了沙洲,。
不過到時候會不會出現(xiàn)在毒蟒幫的地盤上,那可就說不準(zhǔn)了,,周陽覺得恰好又回到毒蟒幫封鎖的那片叢林區(qū)域的可能性并不大,。
周陽已經(jīng)將背包重新背到了背上,視線遠(yuǎn)處,,又出現(xiàn)了新的情況……
……
茍蒗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差到了極點。
吃了將近十天的苦頭才終于誤打誤撞找到了遺跡的入口,進去之后也非常順利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看起來很是有些好東西的地方,,結(jié)果光是門口的禁制都解決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禁制另一邊就那么隨意放在顯眼處的幾樣寶貝大流口水。
和趙大牛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去想辦法,,結(jié)果剛從原路返回出去沒有多遠(yuǎn),,就遇到了一群帶著面具的黑衣人。
關(guān)鍵是這群黑衣人身上的穿著以及臉上的面具,,茍蒗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等到他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這群黑衣人的時候,茍蒗和趙大牛兩個人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地埋在了沙子之中,。
半截身子都被埋在沙子里面,,黑衣人開始逼問遺跡入口的具體位置,兩人硬是生生挺過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沒有松口,。
好在趙大牛還有壓箱子底的手段,,在那七八個黑衣人吃飯休息的功夫,經(jīng)過一番相當(dāng)激烈的波折,,兩人終于是逃了出來……
緊接著,,又渴又餓的茍蒗,開始了長達(dá)一個多時辰的沙洲逃亡之旅,,期間經(jīng)歷過流沙區(qū),、揚沙區(qū),甚至還在沙暴的附近通過,。
當(dāng)時要不是趙大牛壓榨極限給那群黑衣人來了一下狠的,,茍蒗都想直接沖進沙暴之中了,至于進去后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出來,,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在趙大牛身懷一門強大術(shù)法,,讓兩人最終再沒有被黑衣人抓到。
只是趙大牛煉氣期六重的境界,,在沒有辦法補充靈氣的情況下,,那門威力不俗的術(shù)法將他榨干了,也就只是能釋放個五次而已,。
因此兩人直到此時還是沒有完全擺脫那群黑衣人的追擊,。
“茍哥!前面有人,!”
呼哧帶喘的趙大牛,,看到前面一棵金黃顏色的大樹下面居然站著一個背著巨大背包的修士,臉上瞬間驚喜了起來,。
眼看那群黑衣人在身后又現(xiàn)出了身影,,趙大牛拉著茍蒗,,連滾帶爬地就朝大樹的方向而去,還一邊跑一邊大喊道:“老兄,!救命?。蛶臀覀儼?!”
茍蒗在看到大樹下面那個也是一身黑衣黑褲的人之時,,心中本來就是一驚。
好在那人臉上沒有帶著面具,,只是蒙了一塊面巾,,應(yīng)該和身后的追兵不是一路。
趙大牛拉著自己的手臂往那人方向跑去的時候,,茍蒗心中其實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后面有八個人,前面只有一個,,更關(guān)鍵的,,就是身后的那群黑衣人自己從前還撞見過他們的好事。
茍蒗知道身后那些帶著古怪臉譜面具的黑衣人非常的難惹,,就從他們當(dāng)時在天波湖邊處理上百具尸體的專業(yè)程度,,一想起來都讓他不寒而栗。
所以茍蒗并不認(rèn)為前面樹下的那個人能救得了自己,,就不說人家會不會有這個熱心腸,,就算肯出手,也很難是身后那群黑衣人的對手……
……
沙洲之中有追殺發(fā)生,,周陽這幾天看到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要沒有惹到自己,他一般都不會插手,。
如果戰(zhàn)火有往自己這邊波及的趨勢,,周陽也是能躲就躲。
只是這一次,,周陽竟然從被追殺的兩人之中看到了熟人,。
“茍哥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居然被人攆成了這樣,!”
既然是熟人,,周陽就無法再袖手旁觀了,只是他并沒有直接上去動手,,因為茍蒗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人長得非常的強壯威猛,和茍蒗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看兩人并排跑在一起,,明顯和茍蒗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周陽心中暗暗有些發(fā)笑。
眼看大樹下面的那個路人并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一共八名黑衣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卻是同時停住了腳步。
等到茍蒗和趙大牛兩人來到大樹之下的時候,,再回頭看去,后面已經(jīng)沒有了黑衣人的蹤影,。
“沒有追上來,,已經(jīng)走了?!泵娼砣匀淮髟谀樕系闹荜柈Y聲說道,。
“咦,這位仁兄,,聽你的聲音很耳熟?。 ?p> 顧不得滾燙的沙子,,茍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嗎?可是我不認(rèn)識你,?!敝荜枦Q定逗逗茍蒗。
“……確實耳熟,,你再說兩句話來聽聽,。”茍蒗一副皺眉思索的模樣,。
“說什么,?”
“隨便來兩句,我肯定聽過你的聲音,?!?p> “……”
趙大牛已經(jīng)將整個身體都平躺在了地上,之前路上數(shù)次施展術(shù)法,,這才好幾次擺脫了那群黑衣人的追擊,。
術(shù)法極耗靈氣,體內(nèi)靈氣差不多空空如也的趙大牛,,如果不是體格健壯,,早就沒法堅持下來了。
“這位大俠,,感謝你救了我們兩人一命……茍哥,,咱得謝謝人家,,你說是不?”
趙大牛的意思,,就是人家雖然沒有出手,,但是那些黑衣人沒有再追來,也算是救了兩人的性命,,茍哥你就低調(diào)一點不要亂講話了……
一旁的周陽心中也是無語,。
好幾個月不見的茍哥,還是這么的脫線,,還讓自己多講幾句,,沒見到一旁的那個哥們都看不下去了嗎……
將面巾摘了下來,周陽一臉笑意道:“茍哥,,好久不見?。 ?p> 看到蒙面之人居然是幾個月前合作非常愉快的周陽,,茍蒗一臉驚喜的神色,。
“陽哥!居然是你,!快……快……”
“怎么了茍哥,?”
“快給我點水喝……”
“……”
很快,一陣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出來,。
這讓已經(jīng)兩天都沒有喝到過一滴水的茍蒗和趙大牛兩人,,情不自禁地就熱淚盈眶起來。
看到周陽坐在旁邊的沙地上手握靈石恢復(fù)著靈氣,,茍蒗一臉艷羨的模樣說道:“陽哥,,幾個月不見,你這是發(fā)達(dá)了??!”
周陽臉上露出苦笑:“再發(fā)達(dá)不也得到沙洲這里來遭罪!”
茍蒗好奇問道:“你是來出任務(wù)的,?目標(biāo)是什么,?好不好搞?看陽哥你寧可一身沙子也來做這個任務(wù),,報酬應(yīng)該相當(dāng)之高吧,!”
周陽笑道:“報酬肯定是很高的,一只鳥5塊下品靈石,!怎么樣,?茍哥你有沒有興趣?”
“五塊靈石,!鳥,?什么鳥,?”
雨中的茍蒗轉(zhuǎn)頭四顧,除了自己身旁方圓二十來米的范圍之內(nèi)有這么一小片十分珍貴的雨水,,入眼處就只剩下了漫天的黃沙,。
對了,還有一棵通體金黃顏色的大樹,,茍蒗抬頭朝大樹的樹冠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群顏色艷麗的奇怪大鳥在繞著大樹飛舞。
“那些鳥,?飛的有點高,,不是那么好搞啊,!要不等它們落下來再殺?”
周陽搖了搖頭,,說道:“至少也得十幾個時辰它們才會降落,,這些鳥的體力相當(dāng)驚人,咱們可是等不起啊……”
五塊靈石一只鳥可不是小數(shù)目,,如果平常的話,,別說十幾個時辰,十幾天茍蒗也有耐心等得了,。
不過此時已經(jīng)接近彈盡糧絕,,再不出沙洲,自己幾人非得餓死在這里不可,。
周陽已經(jīng)將僅剩的三個靈麥饅頭給貢獻(xiàn)了出來,,茍蒗和趙大牛兩人也不敢一口氣全都吃光,兩人只是分吃了一個,,還剩下兩個,,是三個人出沙洲之前的口糧。
“陽哥,,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這位兄弟叫趙大牛,可是了不得,,煉氣期六重的修為不說,,還會一門威力不俗的術(shù)法!還不只是如此,,大牛兄弟手中還有一件寶貝,,可以找得到遺跡的入口……”
剛才光顧著吃喝了,此時被小雨淋的非常爽快的茍蒗,,這才想起來將趙大牛正式介紹給周陽認(rèn)識,。
茍蒗與周陽和趙大牛他們兩個人,,分別都經(jīng)歷過生死,也算是換了命的交情了,,他心中還是十分希望兩人能成為兄弟的,。
趙大牛一臉憨厚的模樣,在茍蒗講述之前的經(jīng)過之時,,只是站在一旁滿臉感激地看著周陽,。
周陽此時靈氣也是吸收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開始認(rèn)真傾聽茍蒗的講述,,在激烈處,,臉上還露出了驚嘆的模樣。
同時周陽還時不時地朝趙大牛贊嘆出聲,,感謝他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期間更是沒有拋棄茍哥,這才沒有讓茍蒗折在那群黑衣人手中,。
只是暗地里,,周陽心中卻是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