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看起來并不是什么高檔貨的越野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一會兒,,車上下來了兩人,,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白色休閑服飾,,頭上扎著高馬尾,,兩撂青絲垂在耳際,,五官精致嬌小,,看起來頗為青春靚麗,。
男子則衣著隨性,上身短袖深藍色襯衫,,腳底踩著一雙拖鞋,,好在長相沒拖后腿,否則與身邊的女子站在一起那便有些刺眼了,。
兩人一下車,,男子便從車的后備箱里取下一個足足有一米多長的長方形木盒,上面漆雕花紋,,金烏對月蟾,,很是雅致。
女子自然地挽上男子的手臂,,不過與情人間的親昵相比顯得稍微疏遠一些,。
“哥,這次的顧客是誰???竟然要你親自來送貨?”
呵……
男子輕聲一笑,,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子小心地探著頭看了看那占地甚廣的別墅,她估摸著怕是得用足球場作單位來衡量,,也不知到底是哪家有錢人選了這么一個地方,,有山有水有路,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心里閃過一絲艷羨,她家里其實也不差,,至少稱得上衣食無憂,,按她哥的話說,就算她不嫁人,,養(yǎng)活她也就是毛毛雨,。
只是,再有錢也是她哥的,跟她有錢還是區(qū)別不小,。
男子走到別墅的外圍大門前,,正準備按下門鈴,卻看見鐵門竟然自動向一側折疊打開了,。
咦,?
兩人正意外的時候,,遠方私人花園里,,一個穿著黑色外衣,同樣踩著一雙人字拖的人,,正繞著花壇向他們走來,。
不一會兒,來到兩人身前,。
“東西沒忘吧,?”
羊帆笑了笑,雖然一眼便看見對方手里的木盒,,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男子笑著反問道:“我不把東西拿上,總不可能專門帶我妹來兜風吧,?”
羊帆看向那個稍顯局促的年輕女子,,問道:“這一位是你妹妹?”
不等男子開口,,女子率先回答道:“你好,,我是趙謙的妹妹趙倩,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伸出手,,羊帆會意地握上去,,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羊帆,,山羊的羊,,帆船的帆?!?p> 介紹完畢,,羊帆立馬抽回手,然后把目光放到趙謙手里捧著的木盒上,,略微有些興奮,。
趙倩本來因羊帆的紳士舉止有些好感,見此,嘴角一癟,,心里有些不大樂意,。
老娘還沒一個盒子有吸引力?
心里一邊吐槽著,,臉上一邊掛著笑容,,接著就看著兩人大男人勾肩搭背,然后看著那木盒像是看情人似地一起往別墅里面走去……
趙謙兄妹看著眼前這個室內收藏加健身的屋子,,沒有太多現(xiàn)代的健身器材,,不過四周各種冷兵器到底一應俱全,什么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
另外,除了四周用來裝飾的兵器架外,,還有一些明顯要珍貴許多的立柜之上的漆雕兵器架,,上面放著很多看上去造型很獨特的兵器。
比如一把亮銀色刀鞘的尼泊爾彎刀,,后人仿制的阡,、陌、縱,、橫四儀刀,,還有裝飾用的八面漢劍……
入眼之處,玲瑯滿目,,趙謙兄妹越是看越是驚訝,,先不說這些東西的實用性,單說其觀賞價值恐怕就不菲,。
最主要的,,趙謙知道,這些家伙多半是開過鋒的,,因為他手里捧著的木盒里,,就有這么一個家伙。
“趙謙,,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羊帆的語氣有些興奮,他對于武器有著特別的喜好,,而熱武器國內不允許持有,,作為守法公民的他就把注意打到冷兵器上,雖然這些管制器具不準帶上街,,可放到家里不時看看,,也不失為一種樂趣?。?p> 看羊帆心急,,趙謙笑著打開木盒,,盒里的黃色綢緞上,露出了半邊純黑色的劍鞘,。
羊帆眼睛一亮,,急忙道:“快扔過來,我試試,!”
“好咧,!”
趙謙應和著,然后一把從盒里取出一柄外鞘古樸的長劍,,然后直接扔向了羊帆,。
一旁的趙倩有些擔心,,這么直接扔過去,,萬一砸到了人……
就在此時,趙倩瞪大了眼睛,,那柄長劍果然如她擔心地那樣,,筆直地朝羊帆腦袋上飛去,她剛想開口提醒,,可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趙倩下意識閉上眼睛,心里默默祈禱:我不是烏鴉嘴,,我不是烏鴉嘴……
鏗,!
沒等來長劍砸到人的聲音,卻等來了一聲劍吟,。
趙倩好奇地睜開眼,,此時,暗伏在黑色劍鞘里的劍身,,已然冒著寒光在空中飛舞抖動,,乍見羊帆身如游龍,劍似蛇信,,一張一吐,,一松一馳,看得人目眩神迷,。
許久之后,,劍勢已閉,趙謙兄妹卻久久未回過神來,。
呼,!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趙謙腦子里依然還回味著剛才的震撼。
“羊帆,,你這一手劍法我活了這么多年,,見了不少買劍收藏的人,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厲害的,!”
趙謙語氣中滿是稱贊,,或許還有一些崇敬,他甚至有種想要拜師學藝的沖動,。
羊帆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心里估摸出了他想干啥,連忙瞎編胡扯道:“趙謙,,我這一手也是從一個大師那兒學來的,,他要我不得輕易外傳,所以……”
趙謙不知他是否在推脫,,于是問道:“那位大師叫什么名字,,他住哪兒?有空的時候我去拜訪拜訪,!”
大師啊……
羊帆回憶著自己的一生,,要說遇到過什么大師,那就只有他十七歲那年……
那是一個春天,,羊帆哼著小曲走在公園的街道上,,一個路邊擺攤的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把他叫住。
“小伙子,,我看你額頭上有青氣環(huán)繞,,不知是災是禍,要不來讓我給你算一卦,?”
我還沒成年,,連女朋友都沒談過,頭頂上有個屁的青氣,?
心里嘀咕著,,作為一個懂得禮尚往來的優(yōu)秀青年,羊帆還是來到算命攤上,。
“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被人這么回應過,,算命先生愣了一會兒,,方才回道:“小兄弟,該我問你,,而不是你問……”
羊帆沒理會他,,而是在他臉上東瞧瞧,,西瞅瞅,然后搖頭道:“嘖嘖,,先生,,根據我從娘胎里算命的經驗來看,你今天將會有一場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