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誰打電話?”
羊帆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不過不時瞥向屏幕的眼睛,,卻揭露了他很在意的事實。
當然,,不是他體內(nèi)某種激素打算登上高地了,而是那標明著實驗室負責人這個一看就和普通人沒什么關聯(lián)的名字,,或者說稱呼,,不由得讓人心生好奇。
實驗室,?負責人,?
羊帆一瞬間想起了一個名叫生化危機的故事,看向他這位美麗女仆的眼神頓時驚悚起來,。
芝楠回過頭,,看著羊帆微微倒仰著身子,眼睛瞪得老大,,以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眼神看著她,。
一臉的問號,芝楠不知他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狐疑道:“老板,,您這是……”
羊帆立馬恢復如常,笑道:“沒什么,,睡久了,,臉上有些抽筋?!?p> 哈,?
生物不好,求別騙人,!
芝楠心里腹誹,,但當老板的就是這點好,有時候對也是對,,不對還是對,,為了不丟飯碗,她決定把剛才的畫面扔進角落里,,讓其永遠不見天日,。
這時,羊帆走了過來,坐到她身邊,,隨口問了句:“對了,,之前打掃房間時發(fā)現(xiàn)的那本書,你還記得嗎,?”
嗯,?
芝楠沉思了一秒后,眼神有些躲閃,,敷衍道:“記得,就是從你電腦桌后面發(fā)現(xiàn)的……”
“……話說回來,,這么一本沒字的破書你還把它當寶貝留著,。”
說著,,還鄙夷地看了眼羊帆,。
“哈,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那本書是你不小心掉在哪兒的……”羊帆撓了撓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
芝楠心里霎時漏了一拍,,呵呵笑了兩聲:“怎么可能,,我沒事兒把那么一本破書扔到那個地方干嘛?”
羊帆遂帶著遺憾地口吻道:“我還以為那本書有什么特別的呢,,既然這樣,,哪天你把它扔了吧!”
呃……
事情有些大條了,,那本書好歹也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要是就這樣輕易地扔了……
芝楠立馬身子一正,努力打消羊帆想要丟書的想法,。
“老板,,那本書看上去好歹也上了年紀,當個收藏品放家里還是沒多少問題,,就這么扔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羊帆看了芝楠一眼,她此刻很認真,,看來那書是真的很重要,。
“嗯……是有點,那就留著吧,,對了,,明天我有點兒事,大概需要出幾天差,,這段時間里,,你自己看著辦吧……”
羊帆已經(jīng)確認了這本書和芝楠有莫大關系,,這位撿回來的女仆并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
不過,,芝楠的身份他倒不是太在意,,只有那擾人清夢的怪書,才是他想要解開的謎團,。
可這事兒急不得,,看樣子他這位女仆暫時并不想告訴他一些事,但想必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暗示,,等這次“出差”回來,,他這位女仆應該能對他說實話了吧……
“該做飯了……”
“哦……”
芝楠回了一聲,此刻她還沉浸在羊帆剛才的問話里,,很明顯,,她正在被老板懷疑。
愣了一會兒,,神色復雜地看了眼羊帆,,心里嘆口氣,滿懷心事地去了廚房……
翌日,,太陽曬進別墅,,羊帆早早地起來在陽臺上享受日光浴。
芝楠還沒起來,,大概是昨天的那番話,,讓她久久未能入睡吧。
手里把玩著手機,,不時地看下最近的新聞軼事,,仔細尋找著一點點蛛絲馬跡。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羊帆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
“您好,,請問是羊帆……羊專員嗎,?”
“是,我就是,,你們是黃叔說的重案組,?”
“我們已經(jīng)到您別墅外了,還請您下來與我們匯合,?!?p> “哦,好的,我馬上下來……”
說完,,羊帆掛斷了電話,,透過陽臺一看,一輛越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嗯,?
羊帆將手機揣進兜里,回屋里加了件黑色風衣,,接著去收藏室里取出一個木盒,,正是之前趙謙兄妹送過來的那個木盒。
將木盒背在身后,,羊帆出了收藏室,,往別墅門口走去……
一出別墅,羊帆和車上幾位重案組成員都打了個招呼,,然后將木盒放進后備箱,,便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開車的是一位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外號老熊,據(jù)他自己說,,也確實姓熊,,人看起來很是干練,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臂肌肉虬結,,體型粗壯如牛,,著實給人安全感。
后面坐著兩男一女,,手里皆捧著一份文件夾,,只是當羊帆看過來時,禮貌地點點頭,,隨后又低頭看向文件夾里放著的資料,。
不一會兒,車緩緩啟動,,別墅的陽臺旁,,芝楠趴在欄桿上,看向那漸行漸遠的越野車,,一直看到它消失在視野盡頭……
連著好幾個小時,,終于要接近目的地了。
這期間,,羊帆也接過資料仔細看了下,,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名叫古壩村的地方,不久前,市里接到報案,,說這個村子里有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最初,局里派了兩名干警前去走訪排查,,通過走訪結果,,他們判定失蹤人員應該只是離家出走,于是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尋人啟事,。
之后因為還有許多要案需要處理,,便暫時放下此事。
卻不料,,之后再次發(fā)生了一件讓人想不到的大事,,那便是失蹤人員的家屬突然暴斃。
這下子,,局里頓時重視起來,,馬上成立了重案組,恰好,,羊帆在這時候撞上了,。
他心里回想著資料上的尸檢報告,通過硅藻實驗鑒定,,四位死者皆是溺水而死,,可奇怪的是,依照當時的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絕不可能死于溺水,。
因為古壩村地處偏遠,附近沒有大江大河,,只有幾百米外一條僅能漫過腳背的小溪,,此外村民皆是以井水為用。
而死者死于床上,,無任何其它外傷,,死后尸體也未有被水浸泡現(xiàn)象,衣服干燥,,房間里沒有其它可疑痕跡……
種種奇葩的現(xiàn)象都在說明這件案子不會這么簡單,,可話雖如此,黃叔要他一個外行來干嘛,?
抱著這個疑問,,在日當正午的時候,越野車停在了一個石碑前,,石碑上雕刻著幾個字——古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