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腰別院后,,趙商量叮囑陸寧明日辰時五刻在大廳集合,,便放他自行修煉去了。
眼下修煉陷入瓶頸,,飛輪之術(shù)的對決也已取得勝利,,陸寧一下子沒有了壓力,突然有點不適應(yīng),。
接下來三個月,,每日不是跟著小隊在校場上練習(xí)飛輪之術(shù),便是呆在房間里凝練第五枚符文,,日子不免又陷入平淡枯燥之中,。
尤其第五枚符文的凝練,在瓶頸限制之下,,進度比龜爬快不了幾分,。這讓習(xí)慣了修為突飛猛進的陸寧心里發(fā)撓一般,渾身難受,。
三只練習(xí)飛輪之術(shù)的小隊,,由趙商量、周云和陸寧三人當隊長,,各率領(lǐng)九名鎮(zhèn)陰山弟子,。陸寧這隊除了四個趙商量挑選的隊員聽自己的,剩下五個人是成立侯和他的親信,,基本上看隊長就像看傻子一樣,,更不用說聽他指揮。
幸好成立侯雖然看不上陸寧,,對趙商量還是畢恭畢敬,,因此三個月來訓(xùn)練效果并沒落下多少。
眼看鬼潮降臨的日子一天近似一天,,陸寧似乎都能聞到空氣中的緊張味道,。尤其這天訓(xùn)練完,半個多月沒見的侯爺突然現(xiàn)身,,帶著一個滿臉虬髯的漢子走到趙商量面前道:“趙商量,,從明天開始,,你們?nèi)齻€小隊到鬼窟門口的校場,進入張靖副將的編隊進行訓(xùn)練,。鬼潮期間,,都在他賬下聽令,不可有違,?!?p> “趙商量見過張將軍?!壁w商量連忙抱拳道,。
“趙兄弟不必多禮,等明天到校場了,,我再跟你詳談一下戰(zhàn)術(shù)細節(jié),。”張靖道,。
“好的,。”趙商量點頭道,。
“這里有六百枚聚氣符,,你們?nèi)畟€人每人分二十枚?!睆埦富仡^沖背后一名士卒點了點頭,。那士卒連忙從懷中取出六百張聚氣符來,遞給趙商量,。
“這是鬼潮期間,,你們的靈氣儲備。務(wù)必要慎用,,不要浪費,。”張靖道,。
將聚氣符分發(fā)下去后,,張靖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跟著侯爺離開校場,。
陸寧聽聞過不少關(guān)于鬼潮的傳言,,知道每次鬼潮降臨,鎮(zhèn)陰部都會損失慘重,,隕落掉不少弟子,。既然要參與到這次抵擋鬼潮的行動,那隕落的未必就不會是自己,因此還是未雨綢繆一下為好,。
當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后,,陸寧徑自下了山,往一處人跡少至的山峰走去,。繞著山路剛到山腰,,眼前郁郁蔥蔥的林木間,忽然露出一座莊園來,。
莊園大門上掛著一片寫有“張府”二字的牌匾,,正是張伊寧家。
大門沒有關(guān)上,,輕輕一推便開。陸寧見這府中也沒門房,,門后就是一進院子,,孤零零地種著兩棵大銀杏樹。滿地的落葉卻是無人打掃,。于是也沒敲門便往里走去,。
院子對面的大殿房門緊閉,其右側(cè)一扇小門卻是敞開著,,里面隱隱傳出些響聲,。
陸寧走到小門前,往里看去,,只見一名少女正在銀杏樹下舞劍,。
看起來她似乎已經(jīng)練了好一會兒,滿頭香汗,,背脊也已濕透了,。
陸寧見她臉上皮膚通透,睫毛修長,,一張俏麗的鵝蛋臉上還留有兩分被寵壞的公主似的自信和三分柔弱可憐的嬌氣,,一時間不禁看得癡了。
“呀......你是誰,?”那少女發(fā)現(xiàn)門后露出一個男子的頭顱,,嚇得一個踉蹌,連忙穩(wěn)住身形,,一半惱怒一半好奇地問道,。
“抱歉,是陸寧唐突了,。想請問下張伊寧在不在家,?”陸寧見嚇著她了,連忙道歉道。
“哦,,原來你是陸寧,,我哥經(jīng)常提起你。他今天出去了,,可能最近幾天都不在,。”那少女道,。
“好的,,尊兄若是回來了,麻煩告知一下,,陸寧來找過他,。”陸寧道,。
“放心吧,,我會的?!蹦巧倥c頭道,。
陸寧覺得跟她講話,越講越不自在,,于是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告辭出去了。
“竟能如此相像......竟能如此相像......”一路上陸寧腦子里只有這六個字不?;仨?。
渾渾噩噩地走到坊市,既然沒有見到張伊寧,,問到什么抵御鬼潮的好建議,,陸寧便只能自作主張,買了兩張鐵膚符,,兩張巨力符,,以用作保命。
將身上的聚氣符花了個七七八八,,心里才踏實一點,。在醉仙樓吃了一頓好的后,徑直回到山腰別院,,還是該修煉修煉,,該睡覺睡覺。
......
聚在龍麒洞口校場的鎮(zhèn)陰山弟子和軍士,,有將近一萬之眾,。這將近一萬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三層,最靠近洞口的乃是巋然不動、岳峙淵渟的盾槍兵,。盾槍兵背后便是精干銳利的龍槍兵,,一個個猶如黑豹一般,爆發(fā)力十足,,似欲擇人而噬,。最后一層則是弓箭兵,相較于前兩撥人,,弓箭兵的數(shù)量直接少了一大半,,顯得有點孤單。
三層精銳之后,,便是站在校場邊緣隨時等待上陣的預(yù)備隊,。
陸寧一行三十人本應(yīng)屬于弓箭兵兵種,不過侯爺做了一點改動,,將三個小隊安插在龍槍兵隊伍里,。在地面上筑起三個高臺,讓三十個人可以居高臨下,,近距離對突破了盾槍兵防御的鬼物進行打擊。
一個上午的演練,,陸寧基本上搞清了自己這個小隊的任務(wù)和前進后退的路線,。再演練個一兩天,應(yīng)該就可以初步地形成戰(zhàn)斗力,。
吃過午飯,,照例有一段時間的午休。陸寧不敢怠慢,,即使休息,,也是靠在土臺子邊,嘴里嚼著隨手拔來的狗尾巴草,,在腦子里不停復(fù)習(xí)上午的訓(xùn)練內(nèi)容,。
午休時間并不長,還沒來得及將上午演練的流程過一遍,,很快一聲號令響起,,全軍瞬間緊張起來。各隊軍卒非常迅速地行動起來,,往自己的崗位跑,。尤其那些老兵,忙而不亂,,素質(zhì)極佳,,一眼看上去便跟陸寧這一類笨拙慌張的新人區(qū)別開來,讓人不禁肅然起敬。
陸寧帶著四個隊員好不容易爬上最左側(cè)的土臺,,左瞧右瞧不見成立侯的影子,。登時臉色一沉,暗想最擔(dān)心的事果然還是發(fā)生了,。
集合時間一過,,張靖見陸寧的小隊少了一半的人,立馬喝道:“你們五個,,給我下來,!”
陸寧只得又爬下土臺,帶著四個隊員在一旁站著,。張靖卻是不再理會這五個人,,照常指揮其它人進行演練。
不多時成立侯一行人滿嘴油膩地回到土臺下,,同樣也是被張靖叫到陸寧旁邊站著,。等第一波演練結(jié)束,張靖走過來,,對著陸寧就是一腳,,將他踹得趴在地上。隨后又連踹幾腳,,將成立侯一行人踹倒在地,。
五個人集合遲到,每人吃十軍鞭,。陸寧身位隊長,,管教不力,也要吃十鞭,。
這樣的懲罰,,正是眾人意料之中的事,非常公平公正,。
十鞭下去,,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還在其次,心里的郁悶卻是無處發(fā)泄,。陸寧知道成立侯這廝在整自己,。但是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整法,自己還真沒什么辦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