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對不起……”徐玄信低著頭向白鹿道歉,。
蓋頭下的白鹿伸出手握住徐玄信的手,,溫柔道:“阿信,我相信你的,這是我們的婚禮,,不要被一些無聊的人干擾?!?p> “謝謝你,,白鹿。”徐玄信重新?lián)P起燦爛的笑容,,險些感動的熱淚盈眶,。
這也就是白鹿,換個心眼不夠大的女人受到這等欺辱非得一怒摘下蓋頭直接不嫁了,。
此刻滿堂的賓客中也不乏眼光毒辣之人,,一番琢磨品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道,忍不住低語出來,。
“江家之人好奸詐,,這是故意找油子想要和徐家割裂開來?!?
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其余的賓客都不是傻子,紛紛猜到了前因后果,。
如今白帝城和天都城不對付,,但天都城定于一尊,四方臣服,,乃公認(rèn)的帝國之主,,天然的占據(jù)著大勢。
而江南徐家偏要在此時和白帝城聯(lián)姻,,自然會惹得天都城不快,。而江家乃是和徐家世代聯(lián)姻的家族,且如今家主徐鶴的夫人正是出自江家,,江徐兩家關(guān)系實(shí)在緊密,,所以天都城對徐家生出不滿必然也會順帶著對江家生出不滿。
而這江家為了和徐家割裂,,便唱出了這么一出難看的戲碼,。這手段實(shí)在一般,有辱一個大世族的門面啊,。都說如今的江家從上到下,,從老到少全是一堆酒囊飯袋,此話卻是不假??!
若是想要和徐家決裂,方法多了去了,,怎么也要爭取個好聚好散吧,,這一上來就掀桌子奔著結(jié)仇去的,作出這等決策的人該是有多么的愚蠢,。
“走,?想往哪里走,?”白忘憂上一刻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江陳玉二人的身前,,負(fù)手而立,,恰好攔住兩人的去路。
白忘憂這一鬼魅般的身影令得見者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般的身法,,與傳說中的瞬移差不了多少啊??磥磉@白二公子是一名大宗師是確鑿無誤了,。
眾人心中對這位白帝城的二公子頓時又敬怕了幾分。
“白忘憂,,你…你想干什么,?”江陳玉被嚇了一跳,看著白忘憂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
“敢在我白帝一族長女的婚禮上大放厥詞,,你說我想干什么?”白忘憂眼睛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意,,淡漠的說道,。
“你敢在眾人面前殺人?”江陳玉壯著膽子說道,,眼神中卻閃爍著恐懼,。
白忘憂搖了搖頭。
“哼,,諒你也不敢當(dāng)街殺人視我大秦律法如無物?!苯愑窭砹死硪律?,不屑道,“否則,,陛下定然叫捕蟬司收拾了你白帝城,。”
“你這么個廢物,,殺你是臟我的手,。”白忘憂淡淡的說道,。
“既然不敢動手,,就別廢話,趕緊讓開,?!苯愑褚荒槻荒蜔┑恼f道,,身子下意識的往前想要推開白忘憂。
“??!”江陳玉突然凄慘叫了起來,只見一股磅礴的玄天氣直接涌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瞬間他的四肢便被狂暴的玄天氣悉數(shù)折斷,,整個人直接像爛泥一般躺在了地上。
“三叔……”江語嫣看到江陳玉的凄慘模樣,,不禁嚇得跌倒在地,,泣聲道。
“將這廢物的四肢接好,,閹了送進(jìn)宮里去,,我們的皇帝陛下很喜歡太監(jiān),送他去服侍陛下吧,?!卑淄鼞n踩著江陳玉的身體走向大堂,邊走邊吩咐道,。
大堂中的客人紛紛反應(yīng)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心中一寒。在聽到白忘憂要將江陳玉閹了送進(jìn)皇宮,,更是大驚失色,。
這…這位二公子莫非瘋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天都城??!白帝城和天都城之間的爭斗根本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啊。
一旁白忘憂從白帝城帶過來的侍衛(wèi)連忙應(yīng)是,。
“那個女人,,送進(jìn)江南最好的青樓吧,那里男人多,,她會很喜歡,。”白忘憂頭也不回的說道,,卻是再次令眾人大吃一驚,。
這要將一位江家嫡女送去青樓,這也太……
如此這般,,江家豈不是要和白帝城不共戴天了,。
“不…不要,我錯了,,我錯了,?!苯Z嫣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說著就要爬著去抱白忘憂的大腿,,卻被一股悍然的玄天氣轟開,。
“我錯了,饒了我吧…”江語嫣嘴角滲出殷紅的鮮血,,凄慘的求饒道,。
一個白帝城的侍衛(wèi)看著趴在地上的女人,嘴角露出冷笑,,一指點(diǎn)在了江語嫣的脖頸上,,直接將其擊昏了過去。
白鹿在白帝城深受愛戴,,江語嫣今日此舉是想要讓大小姐白鹿難堪,,身為白帝城的侍衛(wèi)自然不會溫柔對待。
徐夫人看著江陳玉被打成廢物,,又看著江語嫣被拖了出去,,身子有些晃蕩。
即便江陳玉和江語嫣不是個東西,,但畢竟和她有著血脈的聯(lián)系,,徐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無動于衷。
“夫人,,我……”徐鶴攙扶住徐夫人,,想要開口勸說白忘憂放了江語嫣二人。
“不……”徐夫人拉住了徐鶴,,對著夫君搖了搖頭,。
徐夫人很清楚,此刻若是為江陳玉和江語嫣向白忘憂求情,,白忘憂看在白鹿的面子上很可能會選擇高抬貴手,,但那樣對白鹿來說就太不公平了。任誰新婚之日被人這么破壞都會心生不滿的,,更何況是白帝一族的大小姐。
白帝城的侍衛(wèi)手腳麻利,,迅速的將一切礙眼的東西都清理干凈,。
婚禮的流程已經(jīng)全部完成,新娘被送進(jìn)了洞房,,眾賓客開始了宴席,,一道道色香味十足的美味被送上了餐桌。
徐鶴是個厲害的人物,,三言兩語便調(diào)動起了大堂內(nèi)賓客的氣氛,,大家變得熱熱鬧鬧起來了,,好像剛才的不快之事沒有發(fā)生一樣。
“多謝,?!毙煨帕嘀粔鼐苼淼搅税淄鼞n的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致謝道,。
“這件事與你關(guān)系不大?!卑淄鼞n不是個胡攪蠻纏不講理之輩,,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徐玄信碰了一下。
“但是,,我還是希望這類事情以后再不會發(fā)生,。”白忘憂說道,。
“我保證,。”徐玄信又要發(fā)誓,。
“行了,,你很忙的,我就不耽誤了,?!卑淄鼞n笑道。
徐玄信感激的笑了笑,,拎著酒壺又去了其他人的桌前敬酒,。
這場婚禮便在這熱熱鬧鬧的氛圍下從午時一直延續(xù)到了傍晚,直到賓客散盡,。
白忘憂不嗜酒,,一向只是淺嘗輒止,所以雖然今天很多人找他喝酒,,今天也是個很高興的日子,,但他也沒有喝醉,酣暢之后便在小婢女的引領(lǐng)下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住下,。
是夜,,萬籟俱靜,銀月高懸,。
白忘憂卻走出了屋門,。
屋外,一個人影站在院內(nèi),,似乎等候多時,。
“徐家主深夜來訪,,是要為自己的弟弟報(bào)仇來了?”白忘憂看向那院中的人影,,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