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來票大的
“你快把我顛死了……”
“有能耐你自己下來跑啊,!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你快不行了,小爺我怎么可能在山郊野林里背一個大男人,!平時讓你給我做頓飯都磨磨唧唧的,,我受傷的時候你人在哪?還有還有……”
……
“你是蠢嗎,?感覺不到前面劇烈的能量波動?。窟€往那邊走,!”
“指路就指路,,如果你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就給你送到地脊魔犀的老家去,。上次你把人家老婆活活磨到死,,我相信他老人家肯定會記得你的能量波動的!”
……
“誒誒,,噬菌草,!快回去,好東西??!”
“我說大哥!我們是在跑路誒,!你當我們是出來野營的嗎?。俊?p> ……
“血藤,!血藤,!這個能幫我恢復(fù)傷勢,!”
“唔……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p> “別那么小氣嘛,再來點再來點,!”
“……你是要去賣血嗎,?在我背上就老實點!你是病號,,病號是沒有人權(quán)的,!”
“誒?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哼哼,,這是我偉大的白啟哥哥對我說的。我會記一輩子的,!”
……
白儉背著白啟在山林間狂奔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了既定目的地。如果說村子所在的位置算是偏僻,,那么他們選的這個目的地就堪稱是山林腹地了,。
周圍有著各種大型生猛野獸出沒的痕跡,最最重要的是,,剩下的那頭地脊魔犀的棲息地,,就在不遠處。
白啟嘴里嚼著血藤,,雙手在腰包里翻找著,。除了外表看上去有些凄慘,竟像個沒事人一樣,。
白儉連續(xù)戰(zhàn)斗了兩場,,又負重狂奔了數(shù)十公里,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他看著白啟嚼的歡實,,也有模有樣的拿起一根血藤,特意削去了外面一層表皮,,放在嘴里嘗試了一下,。
“呸呸呸,這么苦,,還帶著腥味,,虧你吃的這么香。”
白啟一邊翻找著東西,,一邊回答:“你又沒受傷,,省著點吃,品相這么好的血藤不常見了,?!?p> 再次拿出一根血藤,白啟也不在乎干不干凈,,直接放進嘴里,,“來的路上,至少有兩道感知在搜尋我們,。雖然你是靠著蠻力在跑,,但也不排除他們有辦法找到我們?!?p> 白儉冷哼一聲,,“我還怕他們不來呢!滅村之仇,,一個人的命可是遠遠不夠的,!”
頓了頓,,白儉又說:“你剛才為什么要留那女人一命,?她可是差點就殺了你!”
白啟從包里翻出幾個小東西,,雙手不斷地鼓搗著,。
“本來是想套出點線索的,沒想到她還挺硬氣,?!?p> “另外,現(xiàn)在整件事都透著詭異,,而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有組織有目的的,,不像是心血來潮。在他們的背后可能還另有其人,?!?p> “所以我就尋思著,讓她活著好了,。等以后再找起來可能會更方便點,。”
“而且她的那張絲,,明顯不是什么大眾貨,,特征這么明顯的卡片,要說沒人見到過,我是不信的,?!?p> 說到卡片的時候,白啟手中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腦海中回憶著絲的種種攻擊方式,,然后在腦海中不斷模擬著絲的制作方法。
看著白啟又露出這種神往的表情,,白儉舉起右手就想把他打醒,,不過念在白啟剛剛身受“重傷”的樣子,又憤憤地甩了甩手,。
“喂喂,!辦正事!”
“哦……”白啟一臉的不情愿,。
兩人順著一條之前開辟的小路向前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一處隱藏很好的記號。
早在一年前,,那場與地脊魔犀的戰(zhàn)斗中,,白啟就發(fā)現(xiàn)了山林深處的這條斑斕晶石的礦脈。
也正因為兩人當時挖礦挖的太過投入,,才被地脊魔犀追了上百公里,,運氣好勉強保住了小命。
氣不過的白儉拉著白啟一起琢磨了一個月,,才設(shè)計磨死了這頭地脊魔犀,,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累到站不穩(wěn)的白儉就在山林里睡了整整兩天,。而白啟更是通宵研究斑斕晶石,就連另一只地脊魔犀的到來都沒注意到,。
結(jié)果就是,,從夢中驚醒的白儉再次拉著白啟逃了上百公里……
本以為與地脊魔犀的故事到此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沒料想白啟卻惦記上了這條斑斕晶石的礦脈,。
這下子白儉不樂意了,,仇也報了,完全無欲無求了,,卻禁不住白啟的軟磨硬泡,。
白啟說他有辦法對付地脊魔犀,然后白儉就再次被拉了壯丁,。
白啟說的那個辦法的關(guān)鍵,,就在于這條斑斕晶石的礦脈,。
“就是這個地方,來搭把手,,把鋪的雜草挪開,。”白啟開始指揮白儉工作,。
雜亂無章的雜草被移開,,露出了里面平整的黑色巖石層,在巖石的上面還蜿蜒著數(shù)道一掌寬的灰黑色構(gòu)紋,。
“咦,,斑斕晶石怎么成黑色的了?”白儉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地面問白啟,。
“正常,,斑斕晶石是很少見的一種,對光有反應(yīng)的巖石,。在白天充足的光線照射下,,會折射出數(shù)種顏色,到了晚上,,又被厚實的樹葉擋著,,沒有光自然就成黑色的了?!?p> “就這東西,?你確定能殺死地脊魔犀?”白儉仍然不太相信,。
“試試看吧,,能不能殺死地脊魔犀不知道,但搞定那些追擊者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
在野外,特別是有大型野獸出沒的野外,,人是脆弱又渺小的,。但當人使用卡片的時候,就會成為各種野獸菜單上的目標,,而不用卡片在這種危險的野外想要生存下去,,卻又十分艱難。
白啟二人從小就跟著白老爹在這片山林里打獵,,對山林的熟悉度堪比自家的后花園,。但對追擊者來說,這片山林就太不友好了,。
因為是追蹤,,感知和偵測卡是必不可少的。
即便是能量波動極其微弱的偵測卡,也不是完全沒有波動,,有波動就會引來各種野獸,,引來野獸就意味著要戰(zhàn)斗,戰(zhàn)斗就要使用大量的戰(zhàn)斗卡和防御卡,,然后再次引來更多的野獸……
而現(xiàn)在的追擊者們就面對著類似的場景,。
“特么的,連根人毛都沒見著呢,,就遇上這么多畜生,!”追擊者甲。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這么多野獸!”追擊者乙,。
“別說廢話了,,趕緊速戰(zhàn)速決,再這么下去,,野獸只會越來越多,!”追擊者頭目。
“按理說,,這片山林在兩大城區(qū)中間,,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多野獸啊,!”追擊者乙,。
“兩個小破區(qū)而已,你當是五大中央?yún)^(qū)嗎,?”追擊者丙,。
“是是是,就你們中央?yún)^(qū)厲害,,我們普通區(qū)出來的都是廢物行了吧,。”追擊者甲,。
“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們中央?yún)^(qū)發(fā)起挑釁嗎,?”追擊者丙,。
“夠了!要吵架回去隨便你們怎么吵,,現(xiàn)在都給我閉嘴,!”追擊者頭目,。
————
白啟仔細查看了之前畫在礦脈上的每一條構(gòu)紋。
“沒有什么大礙,,幾條螺旋構(gòu)紋都很完整,,只有兩條線形構(gòu)紋出現(xiàn)了幾處殘缺?!?p> 對構(gòu)紋什么的一竅不通的白儉,,只關(guān)心結(jié)果,“那,、計劃沒問題吧,?”
白啟肯定地說:“沒問題!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整張‘卡片’補全,!”
白啟從工具包里拿出刻刀,,一點點地修復(fù)著殘缺的構(gòu)紋。
“你也別光看著,,去再找點斑斕晶石過來,,我怕我準備的不夠用?!?p> 白啟把白儉打發(fā)走后,,專心致志地修復(fù)著構(gòu)紋,用刻刀一點點把殘缺的部分磨平,,措掉,。之后他開始準備分子液。
一小瓶早已準備好的半成品分子液滑入手中,,掀開瓶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保存完好,!唔……地脊魔犀的血,,十比一勾兌……熾骨花的花粉……再來兩滴魂蜂的蜂蜜,搖晃均勻……”
捧著一大塊斑斕晶石的白儉躡手躡腳地走回來,,絲毫不敢打擾到白啟,。
把分子液調(diào)好后,白啟看向白儉,,一臉沉重。
“交給你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wù),。我一會會使用卡片,,你需要把靠近這里的一切野獸打發(fā)走。還有……”
不等白啟說完,,白儉就快速打斷了白啟的話,,“開什么玩笑,!我不干,你這是在報復(fù)我,!好你個白啟,,我不就是多顛了你幾下嘛,至于這么記仇嗎,?,!”
……
白啟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深呼了幾口氣,,壓住內(nèi)心沖動的想法,。
“停!喏,,我一會要用的是這張卡,!”白啟從卡包中抽出一張不起眼的卡片。
白儉仔細看了半天才看出來,,說:“這是你之前用的那張大號的制卡筆,?”
“沒錯,你也知道它的能量波動非常小,。如果是白天,,基本不會引來任何野獸,但現(xiàn)在是晚上,,我也不知道會出什么意外,。但你放心,就算有野獸也肯定是小型的,,大型野獸不會對這么點能量波動感興趣的,!”
白儉想了想,覺得似乎有些道理,,“這樣的嗎,?那……我試試?”
“交給你了,!”白啟重重地點了點頭,,“另外,你不許動用任何卡片,!”
轉(zhuǎn)身還沒走出幾步遠的白儉腳下一滑,,“知道了!”
左手攥著卡片,,右手拿著剛剛出爐的分子液,,白啟心下激動。
“看我給你們來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