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魏延的從中說和,,田豫終于答應投到梁平的門下,,成為他的幕僚。
這對梁平來說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幕僚都是有身份的人的標配,,這標致著梁平從此走上了一個嶄新的舞臺,。
“哈哈哈,,吾有田先生相助,那什么……封侯拜相也不是不能想的嘛……”梁平有點亢奮,。
田豫神色如常,,雖然是梁平的幕僚,依然是不卑不亢:“在下既已是軍侯幕僚,,不知我那些家奴……”
“這個嘛……”梁平雖然高興,,但是還沒有昏頭。
那十幾個人,,人數雖少,,但是個個悍不畏死,一旦有異心,,怕是不小的麻煩,。
魏延已經把梁平的心思摸透了,他笑著打圓場道:“田先生,,既已加入軍侯的陣營,,就要聽軍侯安排嘛……那什么……軍侯你看這樣行不行,既然田先生已經是咱們的人,,再關著他的家奴確實不合適,,不如這樣,放還兩人伺候田先生,,其他人等可以編入典都伯的隊伍,,以典都伯的驍勇,定然可以壓制他們,?!?p> “甚善?!绷浩近c頭,。
這樣的安排確實不錯,既可以不讓田豫有反叛的實力,,又能增加自己這邊的實力,,可謂是一舉兩得。
“軍侯,,田某聽說劉幽州已經說服了鮮卑人和匈奴人,,現已集結十萬聯軍欲與彌天將軍決戰(zhàn),不知是真是假,?”田豫問道,。
“梁某也聽說了,這不,,張將軍剛送來了命令,,讓我部三日內收拾行裝,,一齊北上中山與劉虞決戰(zhàn)?!绷浩秸f道,。
不久,大軍開拔,,齊聚中山,。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漫山遍野,。
原本梁平還算個人物,,但是到了中山,到了這十萬大軍之中,,他這五百人連個浪花也翻不起來,,他這個軍侯連個響屁都不敢放。
涿州城里,,已經過了宵禁,,全城陷入安靜之中,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劉虞還在書房里批閱文件,,他感到有些勞累,放下筆捏了捏鼻梁骨,,讓下人打來一盆涼水,。
用涼水洗過臉,,他感到清醒了一些,,又重新回到書房坐下。
劉虞已經年近五十,,身形瘦削挺拔,,由于過度操勞,頭上早早的有了白發(fā),。
雖然是漢室宗親,,但是他生活簡樸,衣服上補滿補丁,,嚴格要求自己,。
他強提精神,拿起一份公文看起來,。
他看的速度很快,,只要不是要緊事他都會先放在一邊。
如今張純叛軍氣勢如虹,,多處受到威脅,,軍務才是第一要務,。
“當當當~”突然一聲敲門聲驚擾了他。
“劉安,?”劉虞叫道,。
“老爺~”劉安答應一聲。
劉安是劉府的老管家,,是隨劉虞從老家郯城過來的,。
“深夜敲門,是有何事,?不知某在做事嗎,?”劉虞語氣略帶責備。
“老爺,,有人來報,,說城外有人叫城?!眲泊鸬?。
“哦?宵禁已過,,城門關閉,,不是緊要事且讓明天等城門開了再說吧?!眲⒂菡f道,。
“老爺,此人說是有緊急軍情,,必須面交老爺,。”劉安答道,。
“哦,?即是如此,姑且去城門一行,?!眲⒂菡f著起身正了正衣冠。
“老爺,,您為國事如此操勞,,何必親自走一趟,且喚他過來便是,?!眲舱f道。
“糊涂!”劉虞呵斥道:“既已定了規(guī)矩,,就得按規(guī)矩來,,今若開城門,天黑視線不明,,若是中了詭計,,悔之晚矣?!?p> 劉虞不聽劉安勸阻,,喚下人牽來馬匹,奔城門去了,。
劉虞從政多年,,兢兢業(yè)業(yè),所到之處,,秋毫無犯,,百姓無不稱。
他在幽州與當地少數民族交好,,獲得少數民族擁戴,。
今張純反叛,民不聊生,,他也努力克制,,盡量不造成大的動蕩。
在他的游說下,,不少少數民族首領都都答應出兵,,幫助平叛。
這樣一來,,幽州壓力大減,,百姓也不用服兵役,由此,,百姓愈加愛戴,。
此消彼長,,張純反倒處處受到鉗制,。
他本就是地方武裝,之所以聲勢一時無兩,,多有少數民族的幫助,,尤其是烏桓人。
他本打算在中山與劉虞決戰(zhàn),。
先兵馬齊聚,,只待開戰(zhàn)。
誰知劉虞卻將大軍駐扎在涿州,既不攻擊,,也不撤落,。
如此一來,張純是有苦說不出,,他完全被劉虞給套在這里了,。
若是抽兵出去,兵力分散,,必然遭受劉虞的攻擊,。
但是,現在他困守中山,,士氣越來越低落,,甚至漸漸出現士兵逃跑的現象。
這也很正常,,畢竟誰也不想當叛軍,,那些普通士兵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后來漸漸就回過味來了,。
而且他們大都是本地人,,也都聽說過劉虞的愛民如子,濕問誰又愿意跟這樣的人打仗呢,?
結果,,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仗還沒有開始打,,張純自己這邊就出問題了,。
先是一小搓一小搓的人逃跑,后來逐漸演變成將領帶領自己的隊伍全部投誠,。
軍心渙散至此,,結局可想而知。
最后劉虞竟然策反了丘力居,。
將軍對峙三個月后,,丘力居投降。
魏延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本來還跟田豫謀劃著大展身手,,準備關鍵時候反水,給張純致命一擊,。
沒想到事情反轉的這么快,。
“這劉虞的個人魅力也太強了吧?”魏延大跌眼鏡,。
“劉公此人仁愛勤勉,,眾所周知,,自古仁者無敵,張純倒行逆施,,失敗也是注定的事,。”田豫面帶微笑說道,。
“你倒是心態(tài)好,,如此一來,咱們的計劃都大亂了,,這樣還怎么立功,?”魏延抱怨道。
“就是,,俺的大刀已饑渴難耐,,難道就讓俺白白高興一場?”典韋也不大情愿,。
“唉~二位仁兄且莫著急,,張純雖敗局已定,但是必然垂死掙扎,,豈不聞困獸猶斗,?”田豫說道。
魏延可不這樣想,,他雖然沒有料到過程,,但是他知道結果。
丘力居投降以后,,張純,、張舉逃到草原投靠了匈奴人,最后被手下所殺,,根本就沒有什么困獸猶斗,。
所以,他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些人啊,,怕是已經嚇破了膽,,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就溜之大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