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滿桂興奮的對他們講道:“袁大人得知十八寨相助,,要親自來錦州相見,?!?p> 形孤和英東自然高興的很,又等了一天,。
第三天晚上,也不見袁大人到來,,深夜之時,,滿桂才將傳令兵的書信拿到。原來,,遼東經(jīng)略高第視察寧,、錦一線,昨日已經(jīng)到了寧遠城,,故袁大人沒能抽出身來,。不過明日,他會跟隨經(jīng)略大人一同來到錦州,。
這一天沒見到袁大人,兄弟倆固然有些遺憾,,想到再等一日而已,,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又在府中待了一天,。
按照古沐琳所說,,她今日就回到錦州,可是費,、莫二人沒見她來找尋,。但此事無關(guān)緊要,二人也沒去多想,。
第四天,,高第和袁崇煥果然到了錦州城,滿桂在二人到來前,,一再吩咐英東和形孤不要出屋,,以免遇到了那遼東經(jīng)略,發(fā)生不必要的麻煩,。
兄弟二人十分配合,,飯食盡在房中解決,一直等到了月明之時,,袁崇煥在滿桂的陪伴下,,于大廳之中,方才見到了英東和形孤,。
袁大人依舊是風霜拂面,,眼眶深邃。他精神頗佳,眉眼帶著英氣,,見到了費英東后,,欣賞、愛惜之色,,溢于言表,。
四人剛要談話,就聽門外有人大聲道:“袁大人,,我依然覺得不妥,,我要再問你一次……”
剛把高第送入客房的滿桂,聽到這個聲音后,,嚇得不知所措,,還好形孤機警,拉著費英東躲到了八扇屏風后面,。
二人雖看不清高第樣貌,,但感受到他話語中,全是不滿之意,。高第言道:“袁大人,,你已降為兵部右侍郎,任職“寧前道”而已?,F(xiàn)在只負責寧遠城周邊軍務(wù),,若不聽本經(jīng)略好言相勸,仕途可謂堪憂,。你就不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么,?”
形孤和英東一聽,就知高第說的是,,讓袁崇煥撤退守山海關(guān)一事,。
只聽袁大人斷然而道:“各人出處,非下官當前所慮,。如果寧遠,、錦州一撤,關(guān)外再無屏障,,廣大遼西土地豈不是拱手相讓,?我等本是守土安民的命官,如此一來,,豈不背道而馳,,使得百姓流放,國土淪喪,?若是山海關(guān)再失守,,我們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高第反駁道:“此言差矣,我把軍,、民,、糧、料,,都撤回關(guān)內(nèi),。就是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一起,這樣就能更好的防御BJ,。加之關(guān)內(nèi)糧草供應(yīng),,軍民亦可補充,怎可能被攻破,?”
袁督師再反對道:“兵法有進無退,,錦、寧一帶,,既安設(shè)兵將,,藏卸糧料,部署廳官,,安有不守而撤之理,?萬萬不可為。撤城堡,,動居民,錦州動搖,,寧遠震驚,,關(guān)門失障,非本道之所敢任者也,?!?p> 此話說完,高第聲音大了三倍,,用恐嚇的口吻道:“本經(jīng)略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撤不撤?要是不撤,,此番失敗,,你得負全責,難辭其咎,!”
形孤和英東在屏風后,,就想象得到袁大人的雄姿,只聽他顫抖的說道:“寧遠道,,當與寧遠共存亡,。如撤寧遠兵,寧遠必不入。下官獨臥孤城,,以當虜耳,。”
高第急的叫了起來:“你不撤,,你自己守吧,。滿桂,本官命你將錦州所有居民,、官兵,、糧草,全部撤至山海關(guān)內(nèi),?!?p> 滿桂聽罷,輕描淡寫的說道:“經(jīng)略大人,,要是讓滿桂遵令,,不如撤去本將之職?!?p> 高第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好好,,你倆既然結(jié)為朋黨,我就如你所愿,。明日,,本官就將趙率教調(diào)入錦州,接替你總兵一職,,你就跟隨袁崇煥為國盡忠吧,。”
高第說罷,,氣的一甩袍袖,,跨門而出。
形孤和英東又聽袁崇煥講:“滿桂將軍,,守衛(wèi)寧遠是崇煥的職責,,你又何苦趟這渾水呢?!?p> 滿桂豪爽而言:“自當與袁大人共同進退,,決不做膽小之將?!?p> 這時,,莫形孤和英東不再藏匿,從屏風后走了出來,,二人皆對滿桂和袁崇煥欽佩不止,。
四人互相佩服了一番,,滿桂又關(guān)上了門,一起商議起如何保衛(wèi)錦州,、寧遠,。
袁崇煥道:“袁某手下只有三萬軍兵,后金八旗至少六萬,,現(xiàn)今固守寧遠,,要想取勝,非有奇招不可,?!?p> 滿桂言道:“后金擅于平地野戰(zhàn),沙嶺一役,,窺一斑而見全豹,。首先,要避免與其野戰(zhàn)相遇,?!?p> 袁崇煥同意道:“不錯,依我之見,,十八寨全在錦州附近,,且分布甚廣,既然高經(jīng)略撤走錦州軍民,,我們不如孤注一擲,,放棄錦州,死守寧遠,。待我軍主力被后金圍城之后,,十八寨的好漢,再由后方殺出,,到時候定能挫敗敵軍?!?p> 形孤斟酌了一番,,然后講到:“袁大人此計甚妙,可十八寨共計萬余人,,若是一開始就攻擊后金,,怕不能勝任。還需敵軍攻城不下,,銳氣大減之時,,才能從后殺出?!?p> 英東也言道:“我義兄所言正是,,需一妙法,,在敵軍攻城時,大傷其軍力,?!?p> 滿桂動議:“何不將十八寨中的好手,多調(diào)幾人至寧遠,,諸如費大俠這般的人物,,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p> 費英東回道:“調(diào)幾個高手倒也無妨,,可是每寨中,武功高超者不過二,、三人,,且都在寨中擔任要職。要是讓他們都去守寧遠,,那從后背伏擊后金的計劃,,不免要受影響?!?p> 形孤補充道:“不僅如此,,就是多去幾名高手,也不過多殺幾名士兵,。何況,,敵軍在城下時,我們的高手還可施展武藝,,要是離的遠了,,也是望洋興嘆。再者,,后金的大將們有寶甲護身,,一般刀劍也傷不了其分毫?!?p> 莫形孤說到這里,,又讓費英東說出了丟失寶甲一事。兩位大人莫不可惜,。
袁崇煥聽后,,腦中一閃,問道:“尋常鐵器不能傷人,,敵軍遠時又不發(fā)揮不了高手的武藝,,何不尋一兩全其美之策?”
三人聽后,,不知袁大人是何意思,,他激動說道:“我突然想到,,錦州和寧遠都有一種武器,既可殺傷遠處敵軍,,還可破刀槍不入的寶甲,。”
余座三人大驚,,問袁大人是何種兵器,,袁崇煥言道:正是那紅夷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