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山如此說,,汪直心中就是一動。
“霍千戶,,剛才那只贗品五彩杯你也都看過了,?不知道這制作贗品人的手藝在你看來又如何?”
“這人的手藝算是不錯,,制出來的杯子也幾可亂真,。除了小人之外恐怕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來是假的。這個人如果用對了土,或許也能燒制出一只成色不錯的杯子來,?!?p> “那……霍千戶可能看出這假杯子出自何人之手?”
“這個……小人倒是真的看不出來,,只能說應(yīng)該也是一位技藝高超的工匠,,但卻并不是小人熟悉的人?!?p> “可是霍千戶剛才說景德鎮(zhèn)就你們一家能夠制作這種瓷器,,難道還有別人也有這種水平嗎?”
“呃……汪公公,,這人的制瓷手藝雖然高超,,但是卻比我們霍家的要差上一些,所以他也只能是制作一些贗品來騙人,,哈哈,。”
霍山說著還打了個哈哈,,表情卻是有一點(diǎn)不太自然,。
“嗯,原來如此……”
汪直看著霍山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感覺到對方應(yīng)該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因?yàn)檫@個霍山似乎并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說到最后幾句的時候,,他的眼神根本沒有與汪直對視,,一直在四處游移。
“好吧,,那就沒什么事了,,霍千戶你請回吧?!?p> “那汪公公,,小人就告辭了!”說著霍山就要走,。
“霍千戶,,如果有事想要找你的話……”
霍山聞言就是一愣。
“怎么,,霍千戶你不太方便嗎,?”
霍山急忙否認(rèn)道:”“當(dāng)然不是,如果汪公公你有事可以到御用監(jiān)的瓷器作坊來找小人,!就在西華門外,?!?p> “如此那就多謝霍千戶了!”
說罷霍山對汪直微施一禮,,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汪直看著霍山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現(xiàn)在他手中的線索,,也只有這一只假的五彩杯而已,想要在七日之內(nèi)尋回真杯……看來這霍山應(yīng)該算是一個突破口,。
其實(shí)仔細(xì)想來,這真杯子的去向應(yīng)該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當(dāng)然就汪直在朱見深面前說出來的這種可能,,是那負(fù)責(zé)栽贓的手下人給掉包了。
而第二種可能,,卻是汪直不敢去面對的,,因?yàn)閷?shí)在是讓人頭疼。
那就是這杯子恐怕早就被人做了手腳給換掉了,,通過剛才跟霍山的了解,,這件仿制品制作手段極為高明。萬貴妃是絕對看不出真?zhèn)蔚?,如果早就有人盯上了它,,用假的把真的給換走了,萬貴妃只是偶爾拿出來觀賞一下,,也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可就更為棘手了,。這杯子現(xiàn)在有可能在任何地方,,想在七日之內(nèi)找回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段英那邊……
當(dāng)時段英知道五彩杯是件贗品時那個反應(yīng)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并不知道那是一件贗品,。
汪直之所以只在皇帝面前只說出了第一種可能,其實(shí)他并不是說給皇帝聽的,,而是為了說給段英聽,。
由于懷恩之前搜查過整個昭德宮卻并無收獲,這足以說明段英派去栽贓他的人并不是昭德宮中的人,,所以當(dāng)時段英的表情才會那么淡定,,因?yàn)樗⒉粨?dān)心懷恩會搜出什么來。
段英聽了他那些話之后,,十有八九也會起疑心,,他一定會想辦法去暗中聯(lián)系那個手下人,。
這樣一來,只要找人暗中盯住段英,,就能找到那個人,,最好的情況就是杯子真的就在那個人的手中,這樣用不了七天,,這件事很快就可以得到解決了,。
好在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宮中各處已經(jīng)宵禁,,段英今晚肯定是無法出去找人了,,等明天東廠派的人過來,就讓他們死死盯住段英!
當(dāng)然了,,如果事情發(fā)展并不順利,,杯子不在那個人的手里,霍山這條線應(yīng)該還會有用的……
想到這,,汪直只覺得后腦傷口處又開始疼了起來,,他已經(jīng)不想再思考任何事了,今天實(shí)在是太累了,。
此時他已經(jīng)走回到了昭德宮正宮的門口,。
抬眼望去,只見一個人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正是蕓兒,。
蕓兒懷中還捧著裝著贗品五彩杯的錦盒。
“蕓兒,,你怎么又回來了,?”
蕓兒似乎已經(jīng)在這等半天了,見汪直終于回來了,,直接跪倒在地道:“蕓兒多謝公公救命之恩,!”
汪直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可不習(xí)慣受如此大禮,忙把蕓兒拉了起來道:“蕓兒,,你不必如此,。今天的事本就是沖我來的,你其實(shí)只是受我連累了,?!?p> 蕓兒卻搖了搖頭道:“無論如何,蕓兒這條命都是汪公公給的,,公公以后無論有什么事,,都只管吩咐蕓兒去做就行……”
“好了好了,你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這么晚了你也回去睡吧,,這盒子是給我的吧?”
汪直打斷了蕓兒的話,,指了指她懷中抱著的錦盒,。
“嗯,蕓兒覺得公公查案也許用得上,,便拿過來在這等你了,。”說著蕓兒將錦盒遞了過來,。
汪直接過蕓兒手中的錦盒,,打開看了看,那只贗品五彩杯還放在錦盒之中,。沒想到蕓兒還挺細(xì)心的,,記得把這盒子給他拿出來。
“汪公公,,蕓兒還不知道要如何報(bào)答公公……”蕓兒依然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并沒有打算離開,。
“你剛才是不是說,,我說什么你都聽?”
“是,!”蕓兒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那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去睡覺去,!”
“不……不,,這又不是……”蕓兒急忙搖頭道。
“怎么,?我這第一句話你就不聽了,?”
“蕓兒不敢……”雖然這么說,但蕓兒依然站在原地踟躕著,。
“那還不快去,!”
“是,蕓兒遵命,!”
蕓兒還是不敢違背汪直的話,,最后也只好低著頭走了。
汪直也知道蕓兒是真心實(shí)意想要報(bào)答他,,可是現(xiàn)在的確也沒有什么事是她能幫得上忙的,。
告別了蕓兒,汪直心中回憶著下午從自己房間中走出來的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來從明天起,,要好好的熟悉一下整個昭德宮的地形,甚至是整個皇城的地形也都要開始熟悉起來了,。
畢竟此時的皇城可比故宮要大的多的多,。
汪直前世曾經(jīng)看過明皇城的地圖,大致上有過了解,。
整個皇城的正中心就是紫禁城,,紫禁城的南面是社稷壇和太廟,東面及東北面則分布著部分內(nèi)廷宦官二十四衙門的衙署,。北面就是太歲山或稱煤山,,后來崇禎上吊的地方。也就是后世的景山公園,。
紫禁城的西面,,則是西苑和太液池,朱佑樘和紀(jì)氏此時很有可能便是住在西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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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頁青
合同已經(jīng)寄出去了,,這兩天應(yīng)該會改狀態(tài)。 新人第一次寫歷史類小說,,真的很難寫,,難免會有錯漏之處,還請多包涵,。 最后還是求一下收藏和推薦,!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