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趕緊使用注意力轉(zhuǎn)移大法,,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大俠莫非也是來參加詩會的么,?”
那公子想了片刻,,一仰頭道:“是啊,,是啊,,本小……本公子就是來參加詩會的,,不是嚴小姐要招親么,?哪個公子不想去,?”
于志成拱手道:“哦,?那小弟在這里預祝公子奪魁,。”
那公子道:“那些才子都去了,,你為何不去,?”
于志成苦著臉道:“你看小弟哪里長得像才子?”
那公子道:“我見你口雌伶俐,,不識字么,?”
于志成驚道:“能認字兒就可以?門檻這么低,?”
那公子道:“是啊,,往年都是些本地官家子弟,,每年也不過百人,今年不知怎的,,也不限地域,,也不限身份,這人數(shù)怕是有上千,,嚴小姐倒是氣魄不小,。”
誰定的規(guī)矩,?難怪這么多人,,老子的一百壇酒也不知道夠不夠,嚴小妞不會再來找老子要吧,,臥槽,,再要老子也不給,想喝也不是不可以,,外面擺了一里長的攤子,,只要你出銀子,想喝多少都行,。
于志成道:“那公子還不快去,?不怕誤了時辰?”
那公子道:“你不去,?那嚴小姐貌若天仙,,莫非還入不得你法眼?”
于志成呵呵笑道:“公子說笑了,,以在下這般模樣,,哪里敢去打嚴小姐的主意,是嚴小姐看不上在下才是,,呵呵,,在下嗜睡,等睡醒再說,?!闭f完也不去管他,打個哈欠倒下去又睡,。
這一次是被肚子鬧醒的,,那人妖大俠也不知哪兒去了,于志成從地上爬起來,,伸個懶腰,,摸了摸肚皮,又回酒樓吃了午飯,。整整一個上午,,報名終于結(jié)束,。于志成慢步踱入會場,里面早已人山人海,,也不知進去了多少草包,。
于志成正東張西望,一個小廝跑過來道:“可是于公子,?”
“正是,,小哥有何事?”
那小廝道:“眾位裁判已就位,,老爺請公子速速前去”
抬頭一看,,見主席臺上果然聚集了十數(shù)人,皆是學士模樣,。于志成道一聲:“有勞小哥”,,快步朝主席臺走去。
嚴顏迎上來拱手道:“小兄可是來了,,叫老朽好等,。”
于志成略帶羞愧還禮道:“小弟來遲,,各位前輩久等了,,恕罪,恕罪,。咦,?不是說這是小姐主持的青年才俊的相親大會,哦,,不是,,哪個啥,賞月大會么,?”
嚴大人瞇起一只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是啊,原是如此計算,,也不知哪個嚼舌根,,誤傳小女……唉!不說也罷,,更兼小兄南溪大曲之名流傳甚廣,這不,,來人如此之多,,老夫也是始料未及啊?!?p> 于志成面不改色道:“竟有這事,?老哥放心,,若讓我知道是誰干的,一定扒了他的皮,!”
嚴大人道:“哦,?只怕這皮不好扒啊,罷了,,我等還是主持好詩會再做計較,。”
于小兄暗抹一把冷汗,,連忙附和道:“正是正是”
嚴大人又瞄他一眼,,指著身旁一位老者介紹道:“這位乃是益州刺史蘇大人?!?p> 于志成對官員本身不太感冒,,加上他前世見過的省級官員也不少,見了這個刺史,,倒也沒什么好怕的,,當下不卑不亢作個揖道:“原來是蘇大人光臨,小民于志成,,見過蘇大人,。”
那大人拱手還禮道:“老朽蘇軾,,方才嚴公對小哥可是贊譽有加啊,,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幸會幸會,。”
我的老天,,你不是宋朝的嗎,?跑到這兒來干啥?沒聽說蘇軾當過益州刺史這么個官兒???媽的,蘇大人不會也和我一樣,,從宋朝穿越而來吧,?于志成顫抖著聲音問道:“蘇大人莫非是東坡居士?”
蘇軾略一沉吟,,說道:“哦,?東坡居士?哈哈,,老朽并無字號,,不過,,老朽與小哥甚是投緣,此號頗為雅致,,令老朽心動不已,,老朽可否厚著臉皮借來一用?”
還好還好,,不是同一人,,只是名字相同,嚇死人了,。于志成扯了扯嘴角,,連忙擺手道:“小民怎敢為大人提號,這可是折煞小民了,,不成不成,,此事萬萬不可?!蔽业哪膫€老天爺,,敢給蘇軾取號,不想活了,。
蘇大人卻不以為然作個揖道:“多謝小哥賜號,。”
臥槽,!這廝脖子一縮,,趕緊看看天色,身怕天上落下個響雷,,炸在他身上,。
蘇大人又道:“老朽聽聞南溪大曲香飄萬里,忍不住來討吃,,小哥不必介懷,,今日可沒什么大人,唯有酒客一個,,哈哈哈,。”
蘇軾都要尊稱嚴公,,別人不清楚嚴大人帝師的身份,,想必蘇大人是知道些內(nèi)情。
嚴顏笑道:“哈哈,,恭喜蘇兄,,改日老夫也得請小兄賜個號,沾沾雅氣才是,,于小兄可不能厚此薄彼,。”
于小兄尬得都快鉆地了,,連忙道:“嚴大人快莫要打趣小弟了,,正事要緊,可莫要耽誤了中秋盛會,?!?p> 嚴大人道:“正是正是,險些忘了,?!庇种钢赃呉粋€道:“這位是南岳散人李云天?!?p> “幸會幸會”
“這位是云中居士沈長文”
“久仰久仰”
“這位是滇南趙還山”
……
十幾個裁判,,盞茶的功夫才介紹完畢。
一聲鑼鳴,,一個師爺模樣的老者大聲道:“肅靜,,大家肅靜!~請嚴大人訓話,!”
嚴顏清了清嗓子道:“列位大師,,各位才俊,今日我等共聚南溪,,今夜當同賞明月,,此乃南溪之幸,老夫之幸,!望各位才俊一展才華,,與我等同樂。依照往年慣例,,本屆詩會仍以比斗為樂,,本屆詩會,入場共938人,,較往年大為增加,,詩會之盛況,前所未見,,老夫有生之年能主持如此盛會,,實乃萬幸,老夫在此拜謝各位青年才俊,。為使眾位盡興,,今年規(guī)則略有不同,請劉師爺為各位一一講明?!?p> 劉師爺站出來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本次詩會第一輪斗詩,每90人一大組,,9人一組,,抽簽決定組別,如:抽中甲(叁)為甲組三小組,,抽中乙(伍)為乙組五小組,,多余二人分入甲組(壹)、(貳)小組,,以此類推,,每組3位裁判,以盞茶時間為限,,作詩一首,,每小組2人晉級?!?p> 劉師爺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道:“第二輪也是賽詩,,10人一組共21組,84人晉級,;第三輪7人一組共12組,,36人晉級;第四輪斗聯(lián),,每2人一組,,2人各出3題,答題多者勝出,,若答出題目相同,,則由裁判判定優(yōu)劣,18人晉級,;第五輪也是斗聯(lián),,規(guī)則與第四輪相同,9人晉級,;第六輪斗詩,,4人晉級,第七輪也是斗詩,,2人晉級,,第八輪便是爭奪魁首。大家有無疑問,?”
臥槽,,哪個天才做的方案?這么細致?連人數(shù)都算得清清楚楚,?
眾人齊道:“沒有,!”
劉師爺?shù)溃骸昂茫敬卧姇c否,,大家看裁判便知,,下面為各位介紹裁判!”
那邊劉師爺逐一介紹裁判,。嚴顏拉住于志成小聲道:“老夫與小女絞盡腦汁才湊出八輪,未足十輪,,有負公子所托,,實在汗顏吶?!?p> 于志成擦一把冷汗,,連忙說道:“小弟才是汗顏啊,想不到小姐如此聰慧,,如此安排已完善到極致,,實在令小弟敬佩不已,小姐確是巾幗更勝須眉啊,。奸不廝瞞,,俏不廝欺,實不相瞞,,小弟要裁判其是有私心,,小弟是生意人,我不說老哥哥也知道小弟想干啥,,今日這么多才子,,又當著許多大師面前,小弟實在做不得裁判,,還請老哥哥饒了小弟,。”
嚴顏扶須笑道:“哈哈哈,,小兄胸襟確是令人敬服,,何事也肯與老哥哥直言,卻偏為何一身才學不肯叫老夫知曉呢,?老夫也未曾要盜取,,為何如此小氣、敝帚自珍,?但憑小兄酒樓上的絕聯(lián)與詩篇,,小兄若還做不得裁判,何人做得?”
我曰,,你個老頑固,,于小兄汗流浹背,做個屁,,隨便你咋說,,反正老子今天寧死不從,丟不起那人,。
于志成剛要拒絕,,劉師爺已介紹完畢,臺下才俊中一個高舉著手不斷晃動,,口里喊道:“嚴公,,嚴公,晚輩有話說,!”定睛一看,,正是昨天被暴打的張公子。
“哦,?這位公子請講”嚴顏答話道,。
張公子臉上還有些浮腫,拜了一拜,,扯著嗓子道:“嚴公大名,,晚輩是如雷貫耳,其余人等也還有些名聲,,只是這于志成不過一小廝,,體統(tǒng)不端,形態(tài)下流,,如何做得裁判,?我不服!”
我的天,!這孫子不是一般的眼高于頂,,也不是一般的脾氣大啊,這一下批于志成不要緊,,可除了嚴公的馬屁外,,其他的裁判都得罪光了,拍嚴大人的馬屁估計還是看在嚴小姐的面子上,。眾人一片嘩然,,不知道是吃驚于這廝的膽子還是贊同于志成不像個裁判的說法。
嚴大人臉上浮現(xiàn)一個大大的煩字道:“哦,?這位公子是不服于判官的才學還是服飾呢,?”
張公子輕蔑道:“哼,!著裝下流,有何才學,?”看來是兩樣都瞧不上,。
嚴大人道:“哦?這位公子是想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