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道:“不是相公說的么,,安全第一,?!?p> 成哥道:“嘿嘿,夫人放心,,有你們保護,老公安全得很,我若易容,,那個丁王八到哪兒去找我,?”
又是七八日,前面便是慶元府地界,,過了慶元府便是京城,。這廝身體也不知怎么造的,又是夜夜胡搞,,卻還生龍活虎,。
離了慶元城,沒走幾里,,出現(xiàn)一片茂密的樹林,,這片樹林的背后就是京城了。眼看靠近京城,,也不能太過張揚,,成哥只得戀戀不舍的分了馬,兩人緩緩前行,。
深入樹林約莫二里,,見左右無人,成哥正想下馬小個便,,忽然嘩啦啦從前面兩側(cè)樹林中跳出二十來個蒙面大漢,,堵住去路,中間一個道:“呔,!兀的那撮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p> 嗯,?尼瑪,搶劫搶到京城來了,?這治安也是夠可以的了,。
成哥“瑟瑟發(fā)抖”,渾身上下摸索半天,,搜出五錢碎銀子道:“各位好漢,,小弟遠道而來,正要去京城投親,,身上只得這些銀子,,再無其他,一并奉送各位好漢,可否請好漢行個方便,?”
那黑大漢怒道:“你這小廝好生無禮,,當(dāng)我等是那要飯的花子?兄弟們,,給我砍了,。”
后面一個伸出頭來,,一臉淫賤道:“宋家哥哥,,這個女子可否留下,等下帶回去樂呵樂呵,?!?p> 夫人可是成哥的逆鱗,誰敢亂說,?,!那黑大漢還沒答話,成哥已是怒火沖天,,左右也無趁手的家伙,,上下一摸,懷中正有一坨硬物,,伸手便摸出來,,大喝一聲:“操你麻那個痹!”,,使盡吃奶的力氣,,朝那個說話的射過去。
黑大漢人高馬大,,正擋在那廝前面,,見一坨東西飛過來,面露冷笑,,輕輕巧巧將頭顱一偏,,那坨東西擦著他臉邊飛過去,后面那廝卻是反應(yīng)不及,,正中眉心,吭都沒吭一聲,,仰面栽倒,。
成哥早跳下馬,張牙舞爪就要沖過去,,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如離弦的箭,激射而出,也沒聽見什么聲響,,那二十幾個蒙面大漢便如中了定身之法,,圓睜著大眼,半晌才捂著脖子,,帶頭的那個大漢抬起另外一只手,,指著于志成:“你,你……”,,指間有鮮血汩汩流出,,一個一個普通普通倒下。
成哥這才清醒過來,,見涵兒站在前面,,身不染塵,白衣飄飄,,連忙沖過去上上下下檢查一番道:“乖乖,,有沒傷著?”
涵兒道:“憑這幾個也傷得了我,?也沒見過你這么莽撞的,,又沒些武藝,赤手空拳的,,也不怕被人劈做兩半,?”
成哥兀自漲紅著雙眼,切齒道:“誰敢惹我家寶貝,,老子咬也要咬死他,!”
得夫如此,妻復(fù)何求,?能遇上這般疼愛自己的相公,,為他死也值了。涵兒眼眶泛紅,,撲進他懷中道:“這天下能要了我性命的,,便只有相公,可莫要再沖動了,,你若有什么閃失,,叫妾身如何獨活?”
成哥輕撫她的秀發(fā)道:“莫哭莫哭,,過了這林子便是京城了,,還有大把的銀子等著涵兒來幫我數(shù)呢,嘿嘿,,你知道的,,老公是個財迷,,定要將京城的銀子都賺過來,一兩也不少,,全部拉回去,。”
涵兒破涕為笑,,一努嘴道:“你看看地上是什么,?”
成哥一看,哎呀媽呀,,剛才急怒之下,,被他扔出去的卻是一錠十兩的銀子,我日,,老子也是醉了,,拿這么大一錠銀子當(dāng)暗器的,只怕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成哥趕緊將銀子撿起來,,擦干凈了塵土,揣進懷中道:“幸虧老婆提醒,,差點敗家了,。”
涵兒突然一驚道:“哎呀,!糟了,,方才見相公發(fā)怒,妾身一時手快,,未留下活口,,這……”
成哥一看,果然沒一個能動的,,連先前被銀子砸暈的那個都被補了一劍,,看來誰要是敢惹成哥,我家乖乖也能變成老虎,!
于志成搜了搜那個領(lǐng)頭的大漢,,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物件,媽的難道真的是土匪,?老子運氣不會這么好吧,?成哥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卻瞄見旁邊一個尸體腰部隱隱漏出一根紅繩,,抽出來一看,,見是個玉牌,正面是一朵花,,背面一個篆體,,這兩個成哥都不認識,遞給蕭若涵,,一臉懵逼道:“這玩意兒應(yīng)該不是土匪的吧,?是個什么東西?涵兒看看認識不,?”
蕭若涵接過去一看,,又翻來覆去仔細看了一遍,臉色漸漸轉(zhuǎn)冷道:“怎會如此,?”
于志成道:“什么情況,?這個東西涵兒認識?”
蕭若涵正色道:“這正面的圖案叫做七星海棠,,背面的字是個隱字,,傳聞中隱月的令牌便是如此模樣?!?p> 于志成皺眉道:“隱月,?是個什么東西?”
蕭若涵道:“隱月乃是一個組織,,隱秘異常,,傳聞手段陰狠,卻是藏得極好,,我天機閣也只知個大概,。”
老子什么時候惹到這么個玩意兒,?于志成思索半天,,不得要領(lǐng)。
蕭若涵又道:“據(jù)傳聞此門中人多是女子,,隱藏于青樓等下層人群之中,,其首領(lǐng)也是個女子,至于究竟手段如何,,我天機閣也未有詳實記載,,另有一個特點,便是其成員左手臂處均有一枚彎月印記,?!?p> 于志成忙拉開那個尸體的衣袖一看,果然有個彎月標(biāo)志,。又翻遍了剩余的,,再未發(fā)現(xiàn)這個標(biāo)志?;究梢源_定,,這幫人是真土匪,,這個有紋身的必是來超控的無疑,京城之中,,這個時候哪兒冒出來的這么大個仇家,?
我日,怕你不是于志成,,老子要是打道回府,,別說瑄兒,老子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倒要看看,是你日天還是我牛逼,。
現(xiàn)在對方露的馬腳有限,,還要更多線索才行。想不通就不想,,兩人快馬加鞭,,沖出林子,向京城疾馳而去,。
幸虧眼下不怎么緊張,,不需要搜身,不然這京城也不用進了,,搜成哥倒是不打緊,,要搜涵兒那是萬萬不行。
進了正德門,,是一條筆直的街道,,街面上車水馬龍,來往行人如梭,,確實比南溪繁華數(shù)倍,,不愧是京城。
行不過半里,,便見旁邊茶桌上坐著個中大叔,,腰間正懸掛著天機閣的令牌。于志成和蕭若涵便坐過去,,要了一碗茶水,,端起來呡一口道:“當(dāng)真好茶!”中年大叔答道:“不如好酒,?!?p> 那大叔正要抱拳行禮,于志成使個眼色,,那大叔一口將茶水喝干,,放下幾個銅錢,,站起來東看看西看看,完全是個逛街的百姓,,優(yōu)哉游哉的走了,。
于志成和涵兒喝了茶水,留下五六個銅錢,,慢慢跟上去。
這京城還真不是吹的,,他媽的大得一塌糊涂,,三人從上午走到天快黑了才到王小二找的地方,估摸著從正德門到這兒也就是京城的一半,。
于志成檢查了人員,,都已到齊,胡亂弄了些飯菜,,將就了一頓,,于志成問道:“各位兄弟,進展如何,?”
王小二道:“此處距太子府與齊王府皆是三里多路程,,雖與成哥吩咐的稍遠了些,卻有幾個好處,,一是此地有三層小樓,,足夠我等經(jīng)營住宿。二是此地左右都是些飲食鋪子,,我等在此售賣酒水正合適,。三是此樓前門當(dāng)街,后門卻是四通八達的小巷子,,若有意外,,只消朝巷子里一鉆,除非拆了后面這幾千戶人家,,否則,,萬難搜尋。最為精妙的是,,三樓最左端有間房屋,,也不知怎么造的,小弟已試過,,即便在里面放炮仗,,外人也難以聽見,可外面稍有響動,,里面卻能聽得清楚,,這屋子正適合成哥與夫人居住,。故而小弟斗膽做主,定下此處,?!?p> 這廝一臉正經(jīng),絕對是得了成哥真?zhèn)鞯摹?p> 成哥點頭道:“好,!好,你小子這事兒辦得不錯,,嘿嘿,放心,,成哥也不虧待你,,等下叫南宮師兄帶你去最近的青樓看看,,叫上七八個姑娘,,今晚就不用回來了,。放心,銀子成哥來掏,,必須把這事兒辦了?!?p> 眾人哈哈大笑,王小二嘴角一抽,,趕緊退下去坐好,。
南宮明道:“我等于五日前到達,柳先生與徐先生打聽丁侍郎住處,,我與八師弟按成哥吩咐分頭尋找地勢,這幾日將京城郊外走了一遍,,有兩處最為合適,,一處在北邊玄武門外十里,,屬于吏部侍郎張堯所有,,一處在西南方向離正德門約三十里,屬于兵部侍郎李耀清所有,,除分屬不同外,其余并無多少差別?!?p> 成哥道:“依南宮師兄看,哪一處更好,?”
南宮明想了想道:“屬下認為北方更好,離城更近,,運送便捷,,若有事故,救援也能快些,。”
“有沒有不同意見,?”。
其他人均贊同,,只有王小二道:“小弟倒是覺得南門好些,。”
于志成道“哦,?說來聽聽,。”
王小二道:“說來各位莫要見笑,,小弟沒上過私塾,識得幾個字也是跟成哥學(xué)的,。這地頭嘛,,當(dāng)用來建造作坊,,未免手藝外流,一旦有何情況,,必定要搗毀作坊,即便來不及搗毀也得一把火燒了吧,,若果真到那時,,我們得朝南邊逃吧,這一把火在北方燒還是在南方燒,,最大的不同就是,,南方更易逃走,逃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