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退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更何況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還在對方手上,,再不愿意也只能忍耐。
“謝謝,?!?p> 邵青暉臉色一沉,不情愿地在嘴邊說出兩字,,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沒想到對方更是得寸進尺。
“欸,?什么,,剛才是有人在說話嗎,?我還以為是哪里飛來的蚊子在叫呢,對了,,道謝什么的只說‘謝謝’兩字那也太敷衍了,,別說誠意,根本就不知道在跟誰道謝和謝什么,,你不覺得嗎,?”
“......”
雖說是小孩子,但他的態(tài)度卻一點也不可愛,,要不是四季朝他揚了揚手上的眼鏡,,估計邵青暉早已發(fā)火了。
按捺著涌上來的怒火,,邵青暉張開嘴,,字正腔圓地用力說出每一個字。
“非常感謝四季幫我找到眼鏡,?!?p>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邵青暉說得非常艱難,,臉上一點感激的情緒都沒有,,反而是四季看到那表情后更加沾沾自喜,像是打了勝仗似的臉上全是寫滿了‘勝利’,。
“滿意了吧,,眼鏡可以還給我了嗎?”
“不行,,還差了點什么,,要是能在四季后面加上‘大人’兩字就更好了,不過我也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p> 說著,四季就把眼鏡往前遞去,,邵青暉接過眼鏡后往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才把眼鏡戴上,瞬間,,眼前模糊的世界已經(jīng)不在,,轉(zhuǎn)而變成一片清晰。
戴上眼鏡后的邵青暉,,把周圍的環(huán)境重新看了一遍,最后把視線放到四季身上,。
“呵,!”
邵青暉輕笑一聲,。
“還以為是近視的緣故才會覺得你的身影有點小,沒想到戴上眼鏡后,,才發(fā)現(xiàn)你比我所想的更小啊,,就像這樣?!?p> 邵青暉舉起手,,邊說邊在四季面前比劃了下,看著那比劃了很久最后停在只有豆粒大小距離的兩只手指之間,,四季立刻表示不滿,。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只有那般大小吧,你的腦子果然是有問題,,這么大一個人就站在你面前,,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大好嗎?你的眼鏡真的沒有問題嗎,?怎么戴了眼鏡后比之前沒戴時更瞎了,,不會是眼睛好了腦子反而出問題吧,真是可憐,,明明只要用用腦子就能知道的事,,還說我只有豆子那么大?!?p> 話音剛落,,邵青暉笑得更歡了,原本只是面帶微笑的他,,現(xiàn)在更是笑得彎了腰,。
邵青暉作出跟自己性格不符的反應沒有令四季感到意外,應該說他沒有心情去思考這個,,反而是有點懊惱自己說錯了什么,,才會令對方忍俊不禁。
只是四季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對方在笑什么,,不由著急起來,。
“怎么了,你笑什么,,我有說錯話嗎,?”
“沒有,你一個字都沒有說錯,,還說得很對,,譬如那個豆子?!?p> 說到這,,邵青暉忍不住又笑了聲,,感覺自己失禮了就捂著嘴,待自己不再笑時繼續(xù)說,。
“那的確是豆子的距離,,你這一說剛好讓我聯(lián)想到有一種叫‘四季豆’的蔬菜,剛好跟你的名字一樣,,要不以后就叫你做‘四季豆’吧,。”
“不,!可,!以!”
邵青暉的話才剛說完,,四季就立刻反駁,,此時他的臉上早已沒有剛開始的神氣。
看來本人很抗拒這個昵稱,。
“四季豆,?為什么要討論四季豆,啊,,是餓了吧,,說起來我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話說四季豆是連同豆莢一起稱為四季豆吧,,那四季豆里面的豆又叫什么,,四季豆豆嗎?”
“噗,,四季豆豆,。”
不知何時瞿巽漣來到他們的身旁,,聽到他們的對話后也參與進去,,而他的話令邵青暉又忍不住笑出聲。
笑聲剛起,,四季立刻瞪向瞿巽漣,。
“誰讓你說話了?!?p> 被四季呵斥,,瞿巽漣雖不知自己說了什么令對方不高興,但也不敢再說話,。
“我的名字叫四季,,不是什么四季豆,更不是四季豆豆,不準那樣叫我,!是看我的身高比你們矮就以為可以隨便欺負我了嗎,?你們也知道我比你們小,那比你們矮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還是處于長身子的階段,說不定明天就會比你們還高,?!?p> “不可能,別老去想不實際的事,,四季豆,。”
跟四季相比,,邵青暉倒是很喜歡這個昵稱,,還特意重點來說。
聽到這個,,四季又是炸開了鍋,,像是受盡了委屈似的嘟著嘴滿臉通紅,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邵青暉就是大聲吼道,。
“我都說了不準這樣叫我,!”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令全場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可見這一聲的音量是有多大,。
“你們在吵什么?就不能讓一讓四季嗎,?”
看到氣氛不對,,岑暮久連忙走過來,而旁邊的邵青暉沒想到四季的小身板會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也嚇得一愣,。
“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會這么生氣,?!?p> 邵青暉的確是單純的逗逗他而已,換作平時是不會跟小孩子打交道的,,因為他不喜歡小孩,,只是,四季是個例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四季后會想逗弄他,。
可能是覺得那因為生氣而鼓起的臉像個包子吧。
“那只是玩笑而已,,不要較真,?!?p> 盡管邵青暉承認那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四季已經(jīng)氣得不打算再理會他,,不多看邵青暉一眼就從機器的另一邊跳下去,,往其他地方走去。
邵青暉見此嘆了一口氣,。
而另外一邊的男生......不,,現(xiàn)在應該稱呼他為一希。
在較早前,,應該是邵青暉在研究岑暮久的機器時,,他就已經(jīng)開始觀察整個房間。
房間內(nèi)部的簡單構(gòu)造沒讓他花過多時間去觀察,,只需幾眼就對房間里的布置構(gòu)造有了個大致的掌握,。
四面都是墻的房間里,天花板上幾盞燈發(fā)著慘白的光芒,,疑似是通風口的東西盤踞在天花板的一左一右兩側(cè),,再加上那幾部大型機器,就再無其他,。
偌大的空間亦因此顯得有點荒謬,,甚至感到幾分寒磣。
觀察完整個房間后,,一希就把視線放到那個一直發(fā)著亮光的屏幕上,。
那是一部小小的外形像長方體盒子的儀器,這樣的儀器在每一臺機器的旁邊都有,,由幾條線纜將兩者連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