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和南歡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后山,一路上談天說地,,日光也跟著他們的腳步,,一點點的向前移動。
南歡抬頭看了看天色“天晚了,,我們回去吧”
“嗯,,好!”
阿丑和南歡正要轉(zhuǎn)身往回走,,隨意一撇,,阿丑正看到樹叢里有一小片野花,花團錦簇,,姹紫嫣紅,。
阿丑眸中一喜,跨步去摘著花朵,。
“你這是做什么,?”南歡在身后不解的問著。
阿丑精心摘了幾朵,,揚著嘴角跑回南歡身邊,。
“你看這野花姹紫嫣紅,好不美麗,,單姑娘一定喜歡”
阿丑將野花湊近鼻孔,,嗅著花香,雖然顏色艷麗,,但花香卻清淡怡人,。
阿丑正心生歡愉,,南歡卻滿臉怨氣的盯著阿丑,沒好氣的說道“你,,你為什么要給她送花,,你怎么不給我送啊”
阿丑以為南歡只是在開玩笑,隨手拿出一朵遞向南歡,。
“那分你一支”
見阿丑那番隨意無謂的樣子,,南歡更是生氣。
“你是不是就喜歡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子”
“什么弱不禁風,,人家單姑娘是氣質(zhì)如蘭,,出水芙蓉”
見阿丑眉梢?guī)Γ蠚g咬緊下唇,,一把奪過阿丑遞給自己的花,,用力的仍回阿丑身上。
“哼,,夏阿丑找你的單姑娘去吧”
南歡用力的瞪了阿丑一眼,,便快步向山下沖去。
“南歡,,南歡”認阿丑在身后呼喊也毫不回頭,。
“怎么了嗎?”阿丑撓了撓頭,,搞不清南歡的心思,,看著手中的花,阿丑喜上心頭,。
“單姑娘一定喜歡”深深的嗅著花香,,阿丑滿腦子都是單夢夢歡喜的樣子,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南歡的人影早已不見,,這才慌忙的向山下跑,,
一邊跑一邊喊著“南歡,南歡你等等我呀,!”
阿丑沒追上南歡,,便一個人拿著花去找單夢夢,阿丑興高采烈的跑進南柯閣,,余光掃過偏房時,,正看到夏邑在哪里收拾屋子,便改變路線,,先去找了夏邑,。
“爹”阿丑調(diào)皮的從門外跳了進來“主上同意你照顧單姑娘了?”
夏邑抬頭見阿丑手拿了幾朵野花,便出聲問道“你拿著這些花要做什么”
“當然是送給單姑娘了”阿丑將花朵伸到夏邑面前搖了搖“這花可香了,,爹,,你說單姑娘會不會喜歡”
“我又不是你們小姑娘,我怎么知道,,行了,快去吧”夏邑不耐煩的趕著阿丑,。
阿丑輕哼一聲,,便跑了出去,夏邑停下手中事情,,望著阿丑的背影,,慢慢抬手輕撫上下巴。
“單姑娘”阿丑一進房門,,便興奮的大喊,,不料所見卻是另一個女子。
“你怎么在這,?”阿丑不悅的問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虞暢一見阿丑便滿目敵意,。
阿丑自然知道虞暢不喜歡自己,雙手叉腰,,滿目傲慢“我對你沒興趣,,讓道”
“夏阿丑,你好生放肆,,沒有姑娘的允許竟敢擅自闖入”虞暢伸出雙手,,意圖攔下阿丑。
“虞暢,,我告訴你,,這次可沒顧思護著你,你要是非要計較兩年前的事,,我也沒辦法,,但你要是敢背后使什么小動作,我夏阿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阿丑一把推開虞暢的胳膊,,洋洋灑灑的向屋內(nèi)走去,。
虞暢咬牙切齒的盯著阿丑的背影,胸中不斷喘著怒氣,。
“單姑娘”阿丑見了單夢夢,,立刻跑上前。
單夢夢卻無阿丑那般歡脫,,她對阿丑本就是難以喜歡的,。
但身為一個知書達禮,端莊玉立的女子,是不能做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夏侍郎”單夢夢淺笑的點頭,。
阿丑將手中的花遞到單夢夢面前“我來給你送花,上次在后山你受驚了”
提到上次后山的事情阿丑總是心有抱歉,,若不是她強行拉拽,,也不會讓單夢夢身處危險的情景。
但對于單夢夢,,她所想到的不是黑衣人的面目猙獰,,狠辣無情,而是那個驕傲至極是男子,,為了一個沒有一絲一毫可以與自己媲美的女子去低頭,,去認輸,去求饒,,去放棄他最在乎的尊嚴,。
在單夢夢眼中,她很難把阿丑的樣子去當成簡單的抱歉與安慰,,那雙愧疚的眼神映在單夢夢眸中,,卻多了絲耀武揚威。
單夢夢搖了搖頭,,不自覺的握緊了衣角“沒事的”
阿丑一心想讓單夢夢喜歡自己,,便絞盡腦汁的想與單夢夢多說些話。
“單姑娘你和主上是怎么認識的,?”
“兒時相識”雖然單夢夢回答的極為簡單,,但阿丑還是沒放棄,繼續(xù)問著“我之前怎么沒看見你呀,,你怎么會和老夫人在一起呢,?”
“老夫人待我極好,視如己出”
“那你”
阿丑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單夢夢不耐煩的打斷“對不起夏侍郎,,我身體不適,,就不送你了”
“啊”阿丑眸中一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哦,,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虞暢隨意敲了敲夏邑敞開的房門,便走了進來,。
夏邑抬頭見了虞暢,,眉眼之間滿是熱情“虞姑娘來了”
“我來為單姑娘取藥”
由于夏邑今日是剛剛搬進來,所以處處都要整理,,此刻夏邑還在里面擦拭著榻角,。
夏邑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頗為抱歉的說道“在桌子上,我這正忙著,,要麻煩姑娘親自拿了”
虞暢雖然不快,,但看夏邑的模樣,也無法多說些什么,,只好用不客氣的語氣來表達心中的情緒,。
“這么多,哪一個是呀”
虞暢走到一旁的桌前,,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
夏邑的聲音帶著勞累的喘氣聲“那個棕色的瓷瓶便是驅(qū)寒的藥”
虞暢雙手抱胸,好像看著滿地的螞蟻一般,,不屑的在這里找著夏邑口中棕色的瓷瓶。
從屋中再一次傳來夏邑的聲音“那個白色的瓷瓶可有毒,,只要聞到就會中毒,,千萬不能拿錯啊”
“什么毒啊,?”一聽到毒字,,虞暢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夏邑語聲平淡,,聽起來好像只是長者的嘮叨,。
“是一種花毒,這種毒啊,,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尤其是滴在野花上,,往往會使人以為是野花自帶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