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璞扯皮完后,,玉泓子掐斷了兩人的聯(lián)系。
按照王璞的估計,,玉泓子應該是去找鎮(zhèn)北侯商議后續(xù)的事情,,防止計劃生變,。不過他對此并不擔心,鎮(zhèn)北侯既然放心他來到玉京,,肯定會容忍他的條件,。
“突破化一之境對我來說,并不是多么難的事,,可若想將青陽勁的青陽之勢和劍勢結(jié)合起來,,再踏入勢之第二關(guān),則是難之又難,?!?p> 王璞一邊計較得失,一邊則身體蹲下,,撿拾剛才打斗時散落的信件公文,。
幸好,最近的公文信件損失不大,,僅是表皮有所折損,,他需要在天亮之前,講這些重新收拾好,,不然以老驛丞的性格,,是決然不會讓他繼續(xù)干下去的。
“這是......,?”王璞將一封信件上的灰燼擦拭干凈,,小心翼翼的撕下信封,查看里面的文字,。
信件里面的內(nèi)容極為簡單,,就是告知家人他過幾天即將返回。
可在這里面,,提及到了幾個字眼,,岳安城、錢財主、玉杯,。普通人乍聽這些個字詞,,估計不明所以,可王璞前些日子在金樽樓內(nèi),,使用天鬼陰魂的耳竅,,無意中探聽到兩個小偷計劃偷取金硫五液杯。
與其相聯(lián)合起來,,信件內(nèi)容,,不言而喻。
“此物當與我有緣,?!蓖蹊奔毤毮﹃偶垙垼闹胁粩嘤嬢^,。
玉京城中官驛大致有三十多所,,而這小偷將信件投在景仁坊官驛,肯定是在其附近,。這紙張撫摸起來極其細膩,紙質(zhì)上乘,,想來也只有幾家紙店才有,。
信件中又提及羈旅之人,那就是在客棧,。
這幾個關(guān)鍵要素牽成一條線,,王璞很快就鎖定了景仁坊里兩個可疑地點。
“當時我時間緊迫,,就沒在意這件寶物,,想那清水入杯,喝去卻是瓊漿,,這種手段絕不是凡俗才有的,,肯定是仙家妙術(shù),或許這玉杯是一件法器,?!?p> 他將信件從新裝進信封,照著筆跡重新寫好地址,,放回原地后,。就虛掩門扉,一個閃身從驛站中離開,。
,。。。,。,。。
少頃,。
夜幕之下,,同仁客棧。
在三樓地字丙號客房里,,有兩名精壯漢子合衣而睡,,鼾聲大起。
客房頗為簡陋,,僅有一木板床,,一張桌子。桌子上點著油燈,,燈芯上稍還殘留著通紅的火點,,顯然這燈是剛剛才滅。
倏忽,,一陣微風刮過,。
在木床靠外的漢子一個警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朝著外面看去,,但見窗門緊閉,門房反鎖,,屋頂上也未有破洞,。自個放在桌上的包裹也是完好,就搖搖頭繼續(xù)酣睡,。
“許是我多想了,,這檔生意一個活口也沒留,誰會知道是我劉氏二虎干的,?!?p> 包裹里面僅放著一些銀票和碎銀,都是些浮財,,真正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們可不會暴露出來,。
夜更靜了,隱約還能聽見狗吠,、雞鳴,。
在劉氏二虎看不到的地方,王璞眉頭一皺,,天鬼陰魂匆匆一掃包裹內(nèi)里,,發(fā)現(xiàn)都是些無用的東西,不由心生疑惑。
“我在景仁坊找了三家客棧,,就屬他倆人最是可疑,,莫非......”
王璞突然想到自己前世聽過一些大盜為了偷運寶物,用油紙將珍寶包裹,,再用奇門異術(shù)將其囫圇吞下,。不然以食道的狹小,很難吞下大件的寶貝,,身體也會本能排斥,。
最后等到了目的地,再由谷道排出,。
在此期間,,這些大盜不能喝水,也不能吃飯,,不然容易胃脹而死,。
興許這倆人就是以此法偷運金硫五液杯。
財帛動人心,,再加上搶劫的也是賊子,,王璞并未有什么心理負擔。
他從蓮花空間里拿出黑色彎刃,,輕聲走到劉氏二虎身旁,。
劉氏二虎哪怕再是遲鈍,也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如他們做這等勾當,神經(jīng)緊繃,,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可當他們準備從腰間抽刀而起時,,一股如麝如蘭的香味到了鼻腔,,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
這黑色彎刃,,以王璞脫胎境修為,,體能比常人高出數(shù)倍尚且中招,何況這些賊子,?
王璞將兩人推平,,將肚子敞開,然后黑色彎刃從胃部而下,。
不時,。
一嬰兒拳頭大小,由油紙包裹的玉杯,出現(xiàn)在了王璞眼前,,通體呈金黃色,,散著五彩毫光,分外瑰麗,,動人心魄,。
“好寶貝?!?p> 哪怕王璞在侯府數(shù)月,,見慣了奇珍異寶,也不禁對此心生貪婪,。
他一掃正在睡夢中抽搐的劉氏二虎,,已經(jīng)腸穿肚爛,顯然他的醫(yī)術(shù)并不高明,。
見此,,黑色彎刃一滑,結(jié)束了他們的痛苦,。
王璞輕輕嘆息一聲,,他那老師生動的給他上了一課。哪怕分別時長袖染淚,,但陰起人來一點不差,。要不是他心性堅韌,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首異處,。
“如今在玉京,,這般慘景,店家肯定是要報官的,?!彼q豫了片刻,將二人尸首以及被褥收到了蓮花空間,,等到適當時機,,在扔到荒郊野外。
只是可憐劉氏二虎在江湖中響當當?shù)拿?,就在睡夢中被人不知不覺給干掉了,。
做完殺人越貨的勾當,王璞也不著急檢驗金硫五液杯的神異,,先回到官驛,,在書房里作出整理信件、公文太累,,然后趴在書桌上睡著的樣子,。
不時,,天蒙蒙亮。
老驛丞早早起了床,,在后院喂養(yǎng)了雞鴨,,馬廄里看著馬匹、騾子是否健康,,又在廚房里燒起了爐灶,,然后優(yōu)哉游哉的逛到了前院書房。
看到窗欞里面,,趴在桌案睡著的王璞,。
“果然是個守正的君子,現(xiàn)今這樣的人不多見了啊,?!崩象A丞點頭贊道。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書房木門,,拿起兩三封信件看了一會,,發(fā)覺這都是同一地址的信件。再看了數(shù)沓信件,,也是一般無二,。顯然是有心人仔細整理的緣故。
“我都有辭退徐文吏的心了,?!崩象A丞暗自發(fā)笑,但想想也不太可能,。
看這王公子一身衣著,,就心知其家境不俗,怎么可能做一個小小的抄寫文吏,。就算有心宦途,,也定然是走科舉的路子。
顧養(yǎng)心,,國朝三百年才這一個。
區(qū)區(qū)王璞,,他不認為能比得上顧養(yǎng)心的精明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