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神劍山莊也有一日,姚圖透一行為了隱蔽行蹤,走得都是林間小道,,一路上爬山涉水,,極為艱苦。
“咕嚕”一聲響。
小光頭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朝姚圖透笑了笑,。
這次出行走得實在匆忙,并沒有準(zhǔn)備干糧,,再加上山間也沒有一個能吃食的地方,,所以眾人現(xiàn)在都是饑腸轆轆的,如果再不尋些吃的,,恐怕還沒到京城就餓倒在這荒郊野外了,。
“從這出去就是官道,到那碰碰運氣,,希望能有店家,。”姚圖透心知這樣下去不是好事,,如今也走了一日,,想來追兵短時間內(nèi)是摸不準(zhǔn)他們的行蹤了,可以稍緩一下,。
眾人穿過一片樹林,,跨過一條小溪,果然看到一條大道,這就是官道了,。
巧的是,,在官道前方幾百米處,可以隱約看到有一間草屋,,還有縷縷炊煙升起,,想來那定是一間茶鋪。
姚圖透一行急忙奔跑過去,,倒把那伙計嚇一跳,,望著幾人那垂涎欲滴的模樣,心道這是從哪來的難民,。
忙招呼幾人就座,,隨即一人上了一碗茶水,可這并不能填飽肚子,,姚圖透便問那伙計:“你這有沒有可以飽腹的吃食,。”
“有,,還剩余一些烙餅,這就給您呈上來,?!被镉嬓δ樀馈?p> “等等,!”姚圖透忙抬手道,,“就沒有什么葷腥嗎?”
那伙計聞言笑臉不變,,哈腰道:“有是有,,只是這……”話說一半,便不再言語,。姚圖透頓時明白了,,他們這一日走來,全都灰頭土面的,,敢情被這伙計當(dāng)成難民來了,。
手朝白君河一招,道:“拿出來,?!?p> 后者見狀疑惑道:“禿兄,什么拿出來,?我怎么聽不懂呢,。”若不是姚圖透了解他,旁人還真被這演技糊弄過去,。
“快點,!”雙眼一瞪,威脅之意明顯,。
白君河這才極不情愿的從錢袋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那伙計瞧見銀兩,,兩眼發(fā)光,,急忙說道:“各位勿怪,先前是瞅著這位客官頂著一個光頭,,還道是哪家寺院的大師,,這才只說了烙餅?!?p> 瞧這伙計,,先前那意思眾人聽得出來,就差明說了,,可這一句說完,,竟又被他圓了回去,倒有幾分世故,。
雖然被人當(dāng)作和尚,,讓姚圖透有些氣惱,可眼下肚子更餓,,倒不好發(fā)作,,便道:“行了,有什么葷腥都弄上來吧,!餓得很呢,。”
“小店剛好還有幾斤上好的牛肉,,要不都給客官呈上來,?”伙計諂媚地問道。
“行,,都弄上來吧,,快點啊,!”姚圖透有些急不可耐,。
“是否再來些小酒……?”伙計接著問道,。
“都行,!”姚圖透趕緊擺擺手,,那伙計連聲應(yīng)允,進到屋內(nèi)準(zhǔn)備去了,。桌上那錠銀子則早被伙計拿走,,白君河有些郁悶地看著姚圖透,顯然他很不滿,。
“咋,?”他的表情后者自然看在眼里,再加上吃食還未上桌,,索性就和他算起帳來,,“小白臉,要不是你又偷拿我銀兩,,至于會這樣嗎,?”
“你說什么?,!”白君河又開始裝無辜,,“禿兄你這話可就不仗義了,你我兄弟一場,,這借錢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姚圖透接連搖頭,手悄然握住劍柄:“那你逃什么,?你逃也就算了,,害我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整理,要不會餓成這樣嗎,!”
“就是就是,!小白臉大壞蛋,?!毙」忸^歪著腦袋,附和道,。本是無心之言,,卻沒想到被白君河聽著,在其腦袋上錘了一個肉包出來,,前者隨即委屈的看向姚圖透,。
“小白臉,你打不過我就欺負(fù)我徒弟,?,!”長劍瞬間拔出,引得旁人為之側(cè)目,。
白君河見狀立刻擺出一張嬉皮笑臉:“禿兄,,不要動怒,你師妹看著呢!注意形象,?!?p> “哼!”將劍收回,,隨即轉(zhuǎn)頭看向阿淑,,“師妹,不是師兄說你,,你怎么也跟來了,,這要是讓師傅知道,回去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罵我呢,!”
“我關(guān)心你嘛,!”阿淑忸怩作態(tài),低聲道,,“再說了,,師傅一直不讓我出去,外面是什么樣,,我都不知道,。”
“胡鬧,!”姚圖透說道,,語氣看似強硬,實則不是因為生氣,,而是擔(dān)憂,,“你可知師兄這次出來,是有任務(wù)在身,,路途必然十分艱辛,,弄不好還有性命之憂,你一個女孩家家,,怎能受得,。”
“師兄,!女子怎么了,,你這是謬論?!卑⑹缑︵僦煺f道,,樣子倒極為可愛。
這個師妹,,在神劍山莊時,,一眾師兄弟都讓著她,,自小就沒有受過什么委屈,心思單純的很,,哪里曉得世間的爾虞我詐,。
姚圖透正要好好開導(dǎo)一下他這個師妹,碰巧伙計端著一碟牛肉上桌,,又提了一壺黃酒,,還有若干烙餅。肚子不合時宜的發(fā)出幾聲“咕?!?。
“也罷,先吃吧,!”說著就拿起一塊牛肉塞進嘴里,,小光頭先前還在摸頭,此時也不甘示弱,,塞了兩塊牛肉在嘴中,。
一桌人狼吞虎咽,伙計看著這如狼似虎的樣子,,心道這也不是什么沒錢的主,,怎么看著像餓了好幾天一樣呢。
不一會兒,,“嗝”幾聲響起,。
姚圖透拍拍肚子,看那圓滾滾的樣子,,分明吃得滿肚飽,。再看其他人,也都如此,。
之前餓得慌,,沒有仔細(xì)觀察四周,如今一頓飽腹后,,才發(fā)現(xiàn)這小店生意屬實不錯,,院內(nèi)幾桌都坐滿了客人,。
要知道這家店可是開在官道上,,來往的大多是些商賈,官差,。能有這等生意,,說明附近必定有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城鎮(zhèn)。
想到此處,,姚圖透忙招呼那伙計過來,,道:“這附近可有什么城鎮(zhèn),?”
伙計聞言笑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從這往前面再走十里路,,就到了朝歌城,,那兒可有名了?!?p> 姚圖透雖心想自己只是常年待在莊內(nèi),,對外知曉甚少,就連此次去京城還是師傅指的方向,,但想來也說不出口,,索性裝作外地人。
“這朝歌,,可是因為什么才這樣出名呢,?”
伙計正要說話,卻不想旁邊一桌兩人起身來到跟前,,一身飛魚服,,腰間別著鑾帶繡春刀。從這樣式看,,這二人分明就是傳說中的錦衣衛(wèi)使,。
“諸位瞧得面生,想必是外地來的吧,?!逼渲幸蝗吮卣f道。
“你是誰,?!毖垡妼Ψ竭@架勢,姚圖透眉頭一皺,,問道,。
“啪”地一聲,一塊腰牌落在桌上,,那人沉聲道:“錦衣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