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對鎮(zhèn)北侯很了解?難道你跟他相識?”易安看著林詩茵的眼睛里面有了一絲疑惑,。
從方才的言辭來看,,林詩茵應該是來自長安,而且能認識鎮(zhèn)北侯這樣的權(quán)貴,,同樣證明了她身份的不一般,。
“認識,卻談不上很熟悉,,況且我知道的這點東西,,應該不算什么隱秘吧?!绷衷娨瘘c點頭,,沒有否認,但也只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詩茵姑娘是否可以暫時幫我保守身份的秘密,?”易安心里有些無奈,最初之時,,他還暗自慶幸自己重生的身份,,今后可以了無牽掛的追尋仙道,只是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他就多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父親,。
算了,大不了以后盡量避免跟對方相見就是,。
林詩茵當然知道對方心中所想,,這件事情給對方帶來的沖擊不可謂不大,一時間難以邁過心中的那道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樣也好,,現(xiàn)在并不是暴露的好時機,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然后伺機而動,,你放心,等你來了長安,,我會幫你的,。”林詩茵認同道,。
“那我要如何找你,?還有就是林姑娘是否能跟我直言,要我參加科舉究竟是為了什么,?”易安心里有些茫然,,如果不是對方的救命之恩,他可不會去參加什么科舉,。
對方的來歷,,更是讓他感到一頭霧水。
但對方的身份勢必跟朝廷有關(guān),,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對方也不會讓他去參加科舉。
“你不必管那么多,,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聯(lián)系你,至于我的身份嘛,,你就不要費盡心思去打聽了,,打聽了也沒用,等你來了長安自然就知道了,?!绷衷娨鹕衩匾恍Α?p> 易安:“……”
“現(xiàn)在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了,,我們還是快去處理你的家事吧,。”林詩茵看了眼天色,,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易安的手臂,,整個人一躍,就連帶著對方一起朝著鳳陽城的方向飛身掠去,。
“你慢點,,這幅身體,可經(jīng)不起折騰?!币装仓桓杏X自己仿佛就是一只在風中飄蕩的風箏,,全身都被灌滿了冷氣,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的這具軀體來之不易,,他可不想出點什么閃失。
“放心吧,,死不了,。”林詩茵看到易安狼狽的模樣,,不禁展顏一笑,。
大約過了兩三炷香的時間,易安只感覺自己身體一暖,,原來是到潁川了,,按著記憶,輕車熟路的回到了家,。
外面仍舊平平無奇,,跟往常沒有什么兩樣,但里面卻有兩個黑袍人蟄伏著,,雖然實力不如先前追殺他的那個黑袍人,但仍舊是兩個內(nèi)家武者,,正準備動手,,就直接被林詩茵制服了。
“小子,,別以為你找來一個幫手過來,,就能高枕無憂了,得罪了我們摩羅教,,你跑不掉的,。”兩個黑袍人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你們是摩羅教的,?那賈夫人又跟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林詩茵聽到“摩羅教”三個字,,面若冰霜,,聲音好似驚雷,目光如電,。
“哈哈,,別說我們不知道,就算我們知道些什么,,你們也別想從我們嘴里知道一個字,?!焙谂廴艘桓庇望}不進的樣子,臉上無所畏懼,。
“那你們就去死,!終有一天,我會將摩羅教連根拔起,,摧毀你們引以為傲的驕傲,!”林詩茵掌心一收一合,兩個黑袍人直接被拍中,,撞在了后面的雕花窗戶上,,頓時木屑橫飛,二人面目全非,,怕是活不成了,。
“額,其實可以通過威逼利誘,,從他們的嘴里挖出一些有用東西的,。”易安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這般殺伐果斷,。
“沒用的,這摩羅教乃是一個十足的邪教,,這些信徒就仿佛被洗了腦一般,,就算我們費盡心機,也很難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一些什么,,而且,,這不過是兩個小嘍啰,就算他們肯開頭,,我們也很難挖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林詩茵搖搖頭,,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復雜了,,竟然又牽扯到了摩羅教。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又該如何對付那賈夫人,?”易安問道。
他現(xiàn)在想要對付對方,,也是有心無力,。
“這點你別擔心,我會時刻注意賈夫人的動向,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你暫且安心跟著吟山先生,,待時機到來,我們再將對方連根拔起也不遲,?!绷衷娨鸪了计獭?p> 她當然不會繼續(xù)放縱賈夫人這般肆意妄為,,只是現(xiàn)在時機未到,,與其打草驚蛇,不如順藤摸瓜,,或許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方一直蟄伏在侯府,勢必別有所圖,,這件事情也不會像表面之上的那么簡單,,賈夫人又是在其中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好,,那長安那邊的事情,,可就全都靠你了,至于答應你的事情,,你也盡管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币装参⑽㈩h首,,他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主,只要足夠強,,想要解決這些麻煩,還不是手到擒來,?
緊接著,,二人又在周圍探查了一番,除了有一些打斗的痕跡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易安奶娘的蹤跡,。
“難道奶娘已經(jīng)落入了摩羅教的手里?”易安不禁暗自思索,。
“不要妄自猜測了,,沒準你的奶娘已經(jīng)安然離開了,你也說過,,你的奶娘深藏不露,,應該還有什么其他的底牌也說不定。”看著失神的易安,,林詩茵安慰了一下對方,。
“但愿吧?!?p> 但易安卻知道,,奶娘先前就落入了下風,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能夠逃走的可能性很小,。
“嗯,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還是先把你送出城去吧,,剩下的路,,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绷衷娨鹂戳艘谎弁饷娴奶焐?,突然又一把抓住了易安的胳膊,幾個縱身,,就出了城外,。
把易安放在了一個偏離人煙的地方,林詩茵就直接離開了,。
“你究竟是誰呢,?”易安看著對方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林詩茵說的很對,以后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了,,沒人可以幫他,他現(xiàn)在又沒有修為,,接下來的行事務必要慎之又慎,。
潁川周圍十有八九都遍布著摩羅教的爪牙,所以,,官道他肯定是不能走了,,只能穿過眼前的荒山,然后一直南下,,就能到杭州的地界了,。
正準備連夜趕路,,可惜天公不作美,天上突然風云變幻,,不一會就下起了朦朧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