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馬余頓時眼前一亮,。
“我們不妨對外宣稱,,馮戚川就是那個燒殺搶掠的歹徒?!?p> “然后再結(jié)合上對方今天在城里的所作所為,,到時候,馮戚川不就眾口難辨了嗎,?”
“試問,,又有誰會相信一個歹徒的話呢?”
馬余贊許的看了他一眼,,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說道:“這樣還不夠,,我們再給他加一把火,,派幾個人,去城中作案,,就扮成馮戚川的模樣,,可不要跟上次一樣,給人留下把柄,?!?p> “大人果真是足智多謀,如此一來,,那馮戚川勢必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
馮戚川直接回了先前的藏匿地方,,他只感覺自己的肺腑內(nèi)一陣翻江倒海,,一路上,他都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
馬余那一掌,著實(shí)把他傷得不輕,。
“你這是怎么搞的,?”易安趕緊把他扶住,疑惑的問道,。
不是去探查消息去了嗎,?
怎么一會不見,搞了一身傷回來,。
馮戚川坐在地下,,喘了口氣,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易安皺了皺眉,,說道:“這里不宜久留,你再克制一下,,我們先離開,。”
借著夜色,,他們很快就出了城主府,。
整個潁川,已經(jīng)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就算再尋一處藏身之地,,馬余要找到他們,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潁川只有幾千戶,,就算只有城衛(wèi)挨家搜索,,不出一日,也能把他們逼上絕路,。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拖一會是一會。
經(jīng)過了片刻的休養(yǎng)調(diào)息,,馮戚川的臉色好看了很多,,多了幾分紅潤。
馮戚川說道:“去張員外家,,我知道他家有一處隱蔽的地窖,。”
在早些年,,他曾幫張員外跑過幾趟鏢,。
對方運(yùn)送的乃是精鹽,朝廷可是一直都有明令禁止的,,嚴(yán)禁販賣私鹽,,如果被抓了,那就是砍頭的重罪,。
但張員外卻給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豐厚回報,。
這個酬勞,完全值得讓他鋌而走險,。
而那藏匿私鹽的地方,,只要張員外不說,那常人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張員外的宅子不算很大,,但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個涼亭,,一個水塘,五間屋子,。
易安上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正是張員外,他看到易安先是一愣,,可當(dāng)他又偏過頭看到易安攙扶著的馮戚川時,,臉上不禁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張員外壓低聲音說道:“馮戚川,,你來我這里做什么,,全城都是在抓你,你來我這里也沒用啊?!?p> “你別想著過河拆橋,,如果你答應(yīng)幫我還好,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我不介意把你背地里做的好事都抖落出來,。”馮戚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對方想要明哲保身的想法,,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張員外不僅不想救他,,反而是最希望看到他死的那一個,。
因?yàn)橹挥兴廊瞬艜J孛孛堋?p> “你太無恥了!當(dāng)初我們可是都說好的,,你怎能不講信用,!”張員外氣的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誰叫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上,。
馮戚川歉意一笑,除此之外,,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張員外,只要你不說,,又有誰能發(fā)現(xiàn)你這里的隱秘所在呢,你助我一次,,我們相安無事,,我承了你的情,如果你把官府引來了,,那我可不介意魚死網(wǎng)破,。”馮戚川說道,。
張員外聽到魚死網(wǎng)破這四個字,,不禁冷汗都嚇出來了。
心里一些不好的想法,,頓時統(tǒng)統(tǒng)驅(qū)逐,。
“張員外,看來相識多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盡快變賣家當(dāng),離開潁川吧,?!瘪T戚川說道,。
“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因禍上身,?”張員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他知道馮戚川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番話的,。
“可以這么說吧,,那馬余乃是摩羅教的奸細(xì),整個潁川,,都被對方控制在了手里,,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絕對居心叵測,,所謀甚大?!瘪T戚川說道,。
張員外沉默不語,他知道馮戚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他也是個當(dāng)機(jī)立斷的人,。
當(dāng)即就決定,等馮戚川一事的風(fēng)頭一過,,他就舉家遷移,。
“那你為什么不站出來揭發(fā)馬余呢?孫信統(tǒng)領(lǐng)嫉惡如仇,,而且他又掌控著城衛(wèi),,不是沒有跟馬余一斗的可能?!睆垎T外提議道,。
“沒用的,就算十個孫信加起來,,都斗不過馬余,,他已經(jīng)步入了后天境后期,如果那樣做,,我反倒是要暴露了,。”馮戚川搖搖頭,,就算揭穿了馬余的真實(shí)面目又能如何,?
只要馬余一日不除,那做出的這些掙扎,就都是徒勞,。
馬余完全可以殺光一切知情人士,。
況且,他一個“兇徒”的話,,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張員外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利弊,。
對于馮戚川來講,,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張員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待在下面,,我會不定時給你們送一些吃食,但我們可說好了,,等外面風(fēng)頭一過,,你們就必須要走了?!?p> “你放心,,我們不會連累你的,只要你守住這里的隱秘,,那就萬無一失了,。”馮戚川回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他們可沒有本事把地窖建于水塘下面,。”張員外有些洋洋自得,。
在早些年,,他意外得到了一顆水族的避水珠。
傳聞,,避水珠乃是水族的內(nèi)丹所化,至于究竟是與不是,,張員外無處考證,。
正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避水珠可以隔絕方圓一米之內(nèi)的水氣,。
于是,,張員外突發(fā)奇想,在水塘底下挖了一個地窖,,在入口處的地方,,把避水珠鑲嵌了上去。
正是有了這個地窖,他販賣私鹽以來才無往不利,。
地窖并不算很大,,但容納兩個人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馮戚川盤坐在地上,,運(yùn)轉(zhuǎn)功法慢慢療傷,。
直到第二天,他脊背的傷勢,,才總算有所好轉(zhuǎn),,本來只是外傷的話,馮戚川是不至于這般模樣的,。
那幾道深入肺腑的氣勁,,才是最難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