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見識過的風(fēng)景里,能排在前列了,?!币装策@句話倒是沒有說假,,洪荒世界,,洞天仙境無數(shù),,天宮當(dāng)中的景色,,更是不能用言語形容,。
不過,,凡間能擁有這般景色,,已是不易了。
“難道易兄弟你還見識過更好的景色不成,?”李之河吃了一驚,,語氣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的前半生走南闖北,,也稱得上是見識不凡了,,本來以為能比得上西湖的地方少之又少,反正他是沒有見識過,,但卻沒有想到,,易安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有了這般的見識,,而且還不止一處,。
如果不是通過這些日子的了解,他知道易安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他都要懷疑對方是在誆騙于他了,。
“夢里見過,,哈哈哈?!币装泊蛄藗€哈哈,,沒有跟李之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那些事情,,又不能與人說,,他剛才也是一時間說漏了嘴。
李之河則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我就說嘛,。”
今年的文會,,設(shè)置在西湖邊上的一處莊子上,。
整個莊子張燈結(jié)彩,門外有兩個迎客的家丁,,只要是讀書人,,就來者不拒。
到了里面,,易安才了解到,,原來文會上來的不只有青年才俊,還有一些城里“德高望重”的前輩,,以及有學(xué)問的人,。
不過,他們在文會中乃是充當(dāng)一些評判的角色,。
莊子里,,擺放著數(shù)百套桌椅,讓大家可以隨意就坐,,這樣一來,,就方便了好友之間的交流,此時,,外面仍舊有絡(luò)繹不絕的才子入場,,整個文會,很是熱鬧,。
“今年的文會,,來的人,可是要比往年要多不少,?!崩钪觼砘貟吡艘谎郏行┰尞惖恼f道。
“李大哥,,你難道以前來過啊,。”易安同樣也有些意外,,李之河一個武者,,來這里干什么。
李之河對讀書的事情毫無興趣,,這點他是知道的,。
“以前他們每次都會邀請先生,于是先生就派我代他前來了,,只是最近兩年才沒有繼續(xù)邀請,。”李之河解釋道,。
就在這時,,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朝著他們拱了拱手,說道:“這位不是李公子嗎,,難道吟山先生今天也來了,?”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可不是哪門子公子,?!崩钪拥目戳怂粯樱@然是對他沒什么好感,。
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如果是別人,,他或許會生氣,,但李之河嘛,大家都知道,,對方粗人一個,,他又何必跟對方計較。
他又轉(zhuǎn)而把目光看向了李之河一旁的易安身上,,眼中不禁閃過了幾分驚訝,。
秦夢輝說道:“在下秦夢輝,不知這位兄臺是,?”
以前就有不少人想要巴結(jié)李之河的,,想要通過他搭上吟山先生這條線,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可是李之河卻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一直特立獨行。
眼前之人,又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夠得到李之河的青睞,,或者換句話說,難道對方已經(jīng)得到了吟山先生的賞識,,所以才讓李之河另眼相待的,?
易安回了個禮,說道:“易安,,無名小卒而已,。”
“兄臺可不要謙虛,,能跟李公子結(jié)識的,,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鼻貕糨x自然不信,,以為易安是在敷衍他。
還不等易安回答,,李之河就不耐煩了,,說道:“我李之河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跟誰結(jié)交,,只憑一個眼緣,,跟其他無關(guān),不過,,易兄弟的才學(xué),,雖說不能稱最,但強(qiáng)過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就是看不上秦夢輝,。
“那一會可就期待兄臺的發(fā)揮了,希望兄臺可不要弱于在下才好,?!?p> 秦夢輝干笑一聲說道,他就算脾氣再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跟易安告了個別,就黑著臉走開了,。
看到秦夢輝在李之河這里碰壁,,其他有心想上來寒暄幾句的人,也就都打消心思了。
易安疑惑的問道:“你跟他可有什么仇怨,?”
“仇怨倒是沒有,,只是見不得那等虛偽之人罷了,他們看不起我這等粗鄙之人,,這點不說我也知道,,但既然如此,還要惺惺作態(tài),,假意結(jié)交,,實則都只是為了利用我罷了?!崩钪恿髀冻鲆荒▍捝?,他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去,最煩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只是你不應(yīng)該刺激他的,我本就無心與他們爭奪,?!币装脖緛砭椭皇莵頊悅€熱鬧,根本無心爭奪什么名利,。
他對那些虛名毫不在意,,就算名頭再盛又能怎樣,百年后,,還不是一具枯骨,,歸于虛無。
“哈哈,,這可是先生交代的,,你可不要怪我,斂鍔韜光雖好,,但有時候太收斂了,,也是不利于成長的,,多跟別人相比,,才能看出自己的不足?!崩钪有χf道,。
他這么一說,頓時把易安接下來想說的話都堵回去了,。
又等了一會,,文會就正式開始了,一個中年男子走到高臺中央,朗聲道:“感謝各位才子,,前輩,,文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這次可是請來了陳老爺來做主評審,,下面,,有請陳老爺說幾句話?!?p> 中年男子名叫何廷,,正是這個莊子的主人,他是個老秀才了,,只是一直屢試不第,,就干脆棄文從商,憑借著不錯的頭腦,,倒是闖下了偌大的家業(yè),。
雖然無心科舉了,但還是難逃一顆名利心,。
至于那位陳老爺,,有著舉人的功名在身,在杭州城的文人圈子里,,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這里的文會,雖然才子云集,,但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其實仍舊是小打小鬧,算不上什么,,因此,,他們能請來一位舉人,已是不易,。
那陳老爺年歲已高,,艱難的走上臺來,按照往年的慣例,,幾乎是換湯不換藥的說了一通,,然后才道出了今天的考核內(nèi)容。
“詩詞,!”
大家都仿佛司空見慣了一般,,對此沒什么驚訝的,反正歷年的比試?yán)?,無非就是作詩寫文章,。
因為,,只有這兩點才是考驗一個讀書人才學(xué)的根本,至于其他的旁門,,卻不是每個人都能精通,,所以自然當(dāng)不得考題。